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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懈的一瞬间,也许不到一秒。
上帝低下头,看着从自己胸前穿透的剑刃,冷寒熠熠,七种色彩交织扭曲,是世界上唯一能斩神的武器。
男人笑着坐在水流之上,身姿狭长,海蓝的头发如海藻一般漂浮,眼角密布淡蓝色的鳞片,张开的手蹼还未收回,显然刚才那一击是由他发出的。
塞壬微微一笑,“嗯……我来得不巧了,不曾迎接远客。”
路漫低声说:“你都给他灌输了些什么。”
顾望单手将路漫搂在怀里,笑:“无聊,就讲了几章红楼梦。”
四大名着红楼梦,顾望的最爱,主要用以学习知识,加以路漫身上。
路漫:“……”
给塞壬讲红楼梦这感觉也太怪了吧。
上帝拔出七恶剑,反手一扔,死死钉在水触手身上。水流迸溅,融入塞壬手中。
上帝凝出一团圣光,灌入胸口的伤口中,淡淡道:“你还真是如草芥般怎么也无法死透。”
顾望笑眯眯的:“像我这种拖家带口的当然不能轻易死,不然留媳妇一个人多不好,你这种单身狗是不懂的啦。”
上帝微笑,看向路漫,“米迦勒,这是你召唤出的……恶魔?我并不记得我有过这种造物。”
顾望耸肩,“废话,都不是一个神话体系的。”
正是因为塞壬和上帝这一点不同,路漫才能放心地把塞壬叫出来帮忙。
而刚才的事实也证明了,塞壬确实可以触碰七恶剑,并不会受伤,甚至还可以伤到上帝。
只不过……
塞壬委委屈屈地蹙眉,眼巴巴看着路漫:“哥哥……你叫我来帮忙,不给我有些奖励吗?”
路漫心道不好。
顾望眯眼,嘴角勾起冷笑:“哥哥?”
路漫轻咳一声,小声道:“就是……上一个……送的那个。”
他不知道这里除了顾望以外的其他三个人都能听到他在说什么,纷纷抿了抿唇角,是同一个弧度,有那么一瞬间他们简直像是同一个人。
可惜这一幕路漫并没有看见,他惊恐地看着顾望……的七恶剑。
原本七色交织的漆黑剑刃,如今粉光大盛,把半边世界都染上了可爱的粉金色。
金色?
金色是贪婪。
而粉色……
路漫捂脸心想,我完了。
顾望单手捂嘴,眼睫潮湿一片,一米九的大个子此刻瑟瑟发抖起来,颇为无助,美艳的脸庞逐渐苍白,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哥哥,他是谁?”
塞壬海蓝的双眸静谧深沉,嘴角抿起一个牵强的笑,手指绞在一起,连同鱼尾巴都超过两米的娇躯微微发颤,眼眶湿润,“原来我……只是替身啊。没关系的哥哥,就算是替身,我也会……一直爱你。”
顾望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哥哥,为什么要去找别人,有我一个还不够吗?哥哥当真觉着,那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真是……”
塞壬嘤嘤泣泣,泪洒青衫,“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不知道你和姐姐在一起了,如果早知道我一定……”
顾望眼里闪烁着兴奋的红光,捂着嘴巴,“你真是——太棒了啊,哥哥。”
塞壬鱼尾拍打着水流,几乎要控制不住嘴角的笑容:“我一定——当着姐姐的面强奸了你。”
路漫:“……”
他就知道啊!!
上帝被迫看了一出诡异的伦理大片,神情流露出一丝震惊。祂先是扫了一眼还在演的两人,厌恶地看了一眼粉嫩嫩的七恶剑,又默默看着无语凝噎的路漫,又划过一丝迷茫。
米迦勒所热爱的就是这样的人吗……?
那祂究竟是输了还是赢了?
这边上帝胸口哗啦啦喷着金色的血,还在沉思,那边两个绿茶已经打起来了。
顾望攥着十字架冷笑,“放什么狗屁,当着我面意淫我老婆不要命了?劝你立刻道歉,我还可以留你个鱼鳍。”
塞壬凝水为刃,语气森冷,“口出狂言,别以为哥哥在这里我就不敢杀了你。”
剑拔弩张。
路漫心想你们刚刚不配合得挺好,还分享了红楼梦,怎么现在又打起来了。
当然,既然是这两人要互殴,路漫肯定是帮顾望的。当他走向顾望的一瞬间,路漫明显听到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
路漫疑惑转头,“什么东西碎了?”
顾望收起十字架,懒洋洋地搂住路漫,低笑,“谁知道呢?也许是谁脆弱的小心脏吧。”
塞壬瞬间颓靡,水流都变得沉默艰涩,“哥哥……”
路漫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细微的愧疚,但很快就被顾望猛亲一口亲没了:“……”
还、还在外面呢,这也太、太羞……唔。又被亲了。路漫睫毛湿润,下巴被男人捏着抬起,虽然没有深入,但路漫还是微微启唇,让顾望进来勾缠一番。
', ' ')('顾望咬着路漫的唇瓣,犹如战胜了的狮王,威风凛凛得意洋洋,“我老婆真棒真乖~”
路漫耳尖微热,推他:“咳,别闹。”
塞壬冷下眼眸,冷笑:“幼稚。”
顾望笑眯眯地回敬他:“单身狗。”
塞壬:“……”
上帝:“……”
上帝:“……”哦,这次不是骂我……
路漫见情况稍微稳定下来,立刻说:“上帝,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都拥有杀死对方的力量,如果真的要战斗,那一定是我们赢。但我们没必要彼此争斗,不论哪一方消亡,你要的米迦勒也已经回不来了。而我并不是你的米迦勒,我是路漫。”
上帝看着他,缓缓重复:“你不是米迦勒……你是路漫。”
路漫直视祂紧闭的双眸,“是的,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是路漫。”
顾望懒洋洋地从身后抱住路漫,下巴靠在对方肩膀上,漫不经心地笑:“而且从一开始不就是你不要人家米迦勒的吗?喜欢人家的时候不懂得珍惜,这下追妻火葬场了吧。”
追妻火葬场?
上帝茫然,祂……喜欢米迦勒吗?
祂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造物……
不可能,不会的,祂不可能会“喜欢”。
祂不能喜欢。
否则祂岂不是……杀了自己所喜爱的人无数次。
祂宁愿不是喜欢。
只是……造物主对造物的怜惜罢了。
……仍然是造物。
顾望不想给万年单身狗当情感专家,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顾望双手叉腰,娇滴滴地嘟嘴,神色不满:“香香,怎么回事啊。”
路漫半边身子沐浴在粉光中,紧张:“我怎么了?”
顾望眯眼,哼哼唧唧:“香香是海王。”
“你看,上次一个鱼小三,这次一个什小三,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待着的还有一个学我说话的系统小三——下次是不是又多一个啊?”
路漫拼命摇头:“没有的事。”
顾望扭头哼,“香香的嘴,骗人的鬼。”
路漫看着刺眼的粉光,几乎绝望地说:“我没有,我不是……”
顾望傲娇一哼,“那你要用什么来证明啊?不然我才不信呢。”
“不如……香香就陪我玩那个吧。”
路漫:“……?”
顾望眼中是压抑的兴奋,“就是那个啊,你一直不愿意玩的那个……”
路漫想起被锁在地下室里的情趣三点式内衣,还有吸奶器等等物件。
他在刺目的粉光中,在顾望血红的眼眸中,卑微地落下泪来。
他想起网络上的一个热梗。
猫是怎么叫的:喵喵。
羊是怎么叫的:咩咩。
牛是怎么叫的:哞哞。
狗是怎么叫的:香香我要操你我要操你我要操你,我们做吧我们做吧我们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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