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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果在古堡主人放言要给他们二十秒的逃跑时候时,第一个跑了。
跑的毫不犹豫,不敢懈怠。
反应的越快,时间就越多,没人会跟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跑着跑着,她发现自己身后跟着一人,她没有多想,或许是她们逃跑的路径差不多。
但她躲进了自己一早就想好的房间时,那人也跟了进来。
苏果忍无可忍,小声发怒的问:“你跟着我干嘛!”
胡美局促不安的,拘谨开口:“我……我不知道。我怕……”
她不知道俩个人的目标更大吗?
算了,没时间了。
苏果烦躁的说:“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时间的逼迫下,人的潜力是无限的。
她们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躲藏好了自己。
苏果选择这个房间是有原因的。
离得与楼梯口更近,如果那个男人走进走廊的深处,她可以以最快的速度下楼,躲过一劫。
这样,她就可以有时间在一楼寻找其他出口。
这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除了多出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她不敢在想了,有人走上了楼梯。
肮脏的地毯吸收了脚步声,踩上去只能听到闷闷的响声,以及被明显模糊的木板吱呀声,在黑暗阴冷的走廊中显得颇为可怕。
踏上台阶的每一步,都似踩在苏果心尖上一样,弄得她心慌意乱,手指都在发抖。
幸好,如她设想的一样,只是路过。
等脚步声远离,她从躲藏的地方探出来。
本着既然在一起就帮一帮的原则,让胡美也出来,一起出去。
出乎预料,原本没有主见的胡美在此刻立场却非常坚定。
“我不出去!”
“你想好了?呆在一个地方不是长久之计,他迟早会巡查过来的。”
“嗯。”胡美犹豫了一下,还是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苏果叹了一口气,她这样的人,在这种游戏副本里是绝对走不远的。
在苏果准备出门的前一秒,胡美再一次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像墙头草一样,随风俩边倒。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见。
………
苏果一声令下,胡美和她一起冲向楼梯。
谁知,一个身影出现在视野内。
胡美颤抖的声音:“他!他不是……”
苏果如遭雷劈,一下呆在原地:如果他在这里,那刚刚的脚步声又是谁的?
毛骨悚然的感觉笼罩着她的感官,从尾椎窜起一阵恐惧的寒意狠狠地攫住她的心脏。
之前她躲起来的时候其实想到了一个办法,狼人一次只能杀一人,杀的多了,必定会破坏公平性,其实只需要让狼人杀掉自己的队友,那么她就不需要死了。
这样的想法显然是不人道的,无论如何,到了什么境地,人都不能丢掉自己的良心。
在经历了这么多游戏之后,看惯了罪恶之后,苏果一直坚守着这一颗几乎不被所有游戏玩家理解的心。
一颗维护秩序与善良的心。
她一手护着胡美,想让她先逃。
谁料,一个巨大的力道推她的后背,这力量太大,苏果也丝毫没有防备,被猛地推向楼下的人。
“你!”
苏果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后那人。
胡美的面庞充斥着狰狞的笑,这张脸扭曲着,以前看着憨厚老实的脸,此刻却是这么的可怕。
啊……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她一直苦苦抵抗,最终还是被所谓的人心击败了。
苏果翻滚的身体磕砸在楼梯尖角,血液从额头流下,打湿了头发,一缕一缕的缠绕在脸上,眼前的一切染上了血色。
在大厅内明亮的灯光的照射下,身体滑行着在楼梯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迹。
然后撞到了一个人男人腿边,他还是那张令人倾慕的脸,露出那个和睦的令人胆寒的微笑,举起了手中的尖刀,扎在她心脏上。
没有因为苏果惨不忍睹的遭遇而产生同情从而放过她。
苏果口鼻中的血似泉水般涌出。
啊啊啊啊啊!!
胡美!
胡美!
她的眼睛睁大,恨意滔天。
霎时,戛然而止。
明亮的眼眸陷入漆黑一片,彻底的失去了声响。
那双时常闪烁着希望光芒的瞳孔,只剩下了恨,无边无际的恨。
……
亲眼见证苏果死亡的胡美没有,哪怕是一点的愧疚,心里只有满满的欣喜。
这是她早有预谋的事,她从一开始跟着苏果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怎么利用这个女人了。
可笑。
她们还一直以为
', ' ')('是她蠢笨无脑。
能过了几场游戏的人又有几个是不简单的?真是笑死人了!
狼人只能杀掉一个人,别人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所以纵使,那个男人在杀完人之后,缓缓的走上楼梯,向她逼近,她也觉得这男人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毕竟这张脸长的充满欺骗性。
如果真要举例的话。
光明骑士?
对!
拥有一头灿烂的金发,永远悲天悯人的微笑。
如果不是男人刚刚在她面前毫不留情的杀了人的话,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怀疑他。
……
然而,她错了。
男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开始拖行。
“你干嘛!你已经不能杀人了!”胡美脱力的痛叫。
“嗯。”
“那你还……”
“只要不把你弄死不就好了吗?”男人温和绅士的回答了这个白痴的问题。
一腔血液几乎都冰冷了下来,恐怖的寂静压的人心慌,耳中只能听到嗡嗡的白噪声。
男人一成不变的笑容,诡异的令人心底发毛,胡美只感阴森冰冷的寒气如跗骨髓,顺着人的尾椎攀缘而上。
“不要!不要!啊啊啊!放开我!”
胡美抑制不住恐惧的尖叫,像粉笔在黑板上刮过的尖利刺耳声。
她拼命的挣扎,手脚并用的乱踢,但男人宽厚有力的大手像铁夹一样,死死的咬住她。
她潜力爆发下的力气,对于男人来说,仿佛婴儿戏弄,就连拖拉的速度都没有任何的减缓。
她被男人拖着来到一个房间。
男人把手掌搭在门把手上,只是轻轻一拧。门便无声而顺畅地划入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尘土腐朽阴暗的气味占据了人的感官,混合着淡的几乎觉察不出来的血腥味,犹如石块一般沉沉地压在人的心上。
这个房间很大,看上去乱糟糟的,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杂乱,仿佛是一团灰色的阴影潜伏在黑暗当中。
与破败房间格格不入的是其中的一张精致奢华的大床,洁白的床被,白色的床纱绑在床栏上,一尘不染,大床上捆跪着一个青年。
青年的眼睛和嘴巴都用白布遮挡住。
嘴上的白布因为潮湿的热气泅湿出一小块水渍。
他穿的整整齐齐的衣服,衬衫裤子一个不少,就连胸口的纽扣也被禁欲的扣满。
但这样的衣服上却被人用麻绳色欲的捆绑在外面。
他双手被捆在身后,身体被麻绳捆成了双腿大开跪着的姿势,直直的对着大门,邀请人品尝一样。
粗栗的麻绳环绕着脖胫延伸到胸口,乳肉被绳捆得更加突出饱满,充满肉欲。
交叉又叠着压着衬衫,勾勒出漂亮的腹肌,菱形的麻绳像女人的鱼网袜一样,缠绕在吴凌强壮躯体,既色情又放荡。
两条结实的胳膊也被压着捆在背后,这个绳子的捆绑方式,只要吴凌一动便会磨蹭到肥大的乳肉,还有敏感的腿间软肉,以及紧致的小腹,却又不会真的碰到敏感点,令人羞愤。
明明是被杀人犯粗鲁的对待,明明是死前的凌迟,却偏偏显得色气十足。
几乎让每一个打开这扇门的人,都会不自觉的想到情色游戏。
一个破败小屋里的美丽肉体。
吴凌被男人找到之后,本以为会被干净利落的干掉。
哪知,被他绑了起来。还用白布隔绝了视野。
将他带到了一个不知道的陌生地方,就出去了。
他捆的严实,吴凌很难动作,微微一动,身上的麻绳就会起连锁反应,磨着他,让他红脸,羞耻难受,他能做的最多只有晃动脑袋。
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久,他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以及窸窸窣窣的拖拽声。
接着,门就被再次打开了。
胡美没有被人遮住眼睛,她能清楚的看见房间的样子。
墙壁上混乱而疯狂,发黑的液体向下流淌,然后又干涸在了粗糙的墙壁上,留下歪歪扭扭的痕迹,在灯光下泛着黠淡的棕色。
这个颜色胡美再熟悉不过。
——血迹。
墙上挂着一具女性尸体,四肢关节处被人恶毒的用钉子钉在斑驳不堪的的墙上,身下的血迹聚染。
活木偶一般呈大字型笔直的垂落,头无力的歪在一旁,乌黑粘黏的黑发遮住脸,只露出了一只死不瞑目,满含惧意的眼睛。
尸体被风干了一样,皮包骨头,看不清面容和身形,但却令注视到它的人不由得浑身发冷。
只有那熟悉的白裙,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素珍!
那个一如外表般,天真烂漫的女人。
她不难想象当初素珍被拖走之后,经历的惨状。
大大的字体由鲜血书写而出,印在肮脏的墙面,潦草而凌乱,如同一个人疯狂的精神状
', ' ')('态一般,触目惊心,令人悚然。
死!
死!死!死!
在这样恐怖到令人窒息的环境下,那张精致的床上的美丽青年,几乎像天使一般,给了她莫大的安慰,他看起来是那么的令人迷醉。
让人忍不住的…………
不对!
她猛地回过神,那个床上的青年让她看着眼熟,不就是同她一个郑营的玩家吗。
他们现在都被那个古堡主人控制住,没人是安全的!
胡美想明白过来,还在不停的挣扎。
男人把她对待物品一样的摔到青年的正对面的地上,在肮脏的地面拖出了一条洁净。
然后开始在周围堆积如山的杂物里寻找着什么。
那杂物堆里具是些麻绳,刀,刚管之类的东西,胡美看的一窒。
趁男人没空管她,七手八脚的爬起来,冲到门口,伸手握住门把手用力地摇撼着。
那扇门如同铜浇铁铸的一般,在胡美用尽全身力气的拉扯下纹丝不动,仿佛被紧紧黏在了门框上一般。
一切终究是徒劳。
绝望慢慢爬上她的心。
“跑什么?”恶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后颈衣领被人用力的向后拉,胡美贯倒在地上,男人不留情面的拉拽,衣领勒住胡美的脖子,在上面留下触目惊心的红色勒痕。
“咳咳咳!”胡美覆上脖子,剧烈的咳嗽,把自己肺都要咳出来的吓人,生理性的泪模糊了脸。
她抬头。
男人高大的身躯盖住灯光,整张脸漆黑一片,独属于掠食者的冰冷和藐视,让她几乎从灵魂深处感受到了本能的畏惧与战栗。
高高举起巨大的锤子,重重挥下。
“啊啊啊啊啊啊!!!”
一下一下,夹杂着女人凄厉的叫喊。
破旧落灰的烛台里那微弱的烛光驱散不了房间里的黑暗,摇曳着将屋子里扭曲的桌椅在不平整的墙上投射出千奇百怪的倒影,犹如活着的鬼怪一般,交替变换出各种诡奇的形状。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中,男人直起身子,圣洁的金发微微翘起,俊美的脸上满是四潵喷溅的可怖血迹。
他的动作还是那么的优雅从容,墨绿色的眼眸里是藏不住的愉悦。
胡美奄奄一息的躺着地上,男人的确没有杀了她,她现在只觉得生不如死。
目光呆滞,在她的视线里。
男人缓步走到吴凌的身边,以对待她完全不同的姿态,似情人般眷恋深情的轻柔的揭开青年脸上的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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