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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建宁站在悬崖边,看见底下千奇百怪的岩石,时间和气候使这里变成了悬崖峭壁的荒原之景。
可在这荒原之中独独然开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这花很艳,红中泛白,呈胭脂色,红的像染了血。
“那就是小安说的?”洪欣走到张建宁身侧,往下一看就看到了他们此行的目标。
“嗯。”张建宁皱眉。
“这花真的是药?”洪欣满脸不可思议。
她思考了一瞬,心生退意。“要不……算了吧。”
张建宁闻言,转头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他救了我们的命!”
洪欣这一天被张建宁不吃不喝又不休息赶牛似的寻找,早就心生怨气:“他救过我们的命,我现在就得把命赔给他?”
“别开玩笑了!张建宁!”
“况且当时那个局面我们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只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张建宁被她忘恩负义的姿态气到,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揍人。
洪欣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张建宁为了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就敢动手打她。
干脆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看他究竟敢不敢打!
原本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王结见情况不妙,出言阻止:“喂!差不多得了!等一下摘药的时候没受伤,自己倒先挂彩了!”
张建宁与洪欣相互对峙一会儿,各自退开。
洪欣:“我先说好,我可不下去!”
张建宁冷哼一声,“不用!”
将登山绳从背包里拿出来,洪欣双臂环绕在胸前站在一旁,看着张建宁选了个差不多快有一人粗的石柱,将手上攀登绳绕上几圈牢牢绑住,找好固定点后。
把一个金属扣一样的东西挂在腰间,他动作熟练,像已经做过多次一样。
“我下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拉一下绳子。”
洪欣轻嗤一声转过头不再看他。
王结在一旁点头保证:“好的。张哥!包在我身上!”
张建宁得到队友的保障,安心的下去。
他将重心集中大约在胯的位置,尽量贴近岩壁。
用脚尖内侧踩在岩点上的时候,脚跟保持高于脚尖以便发力。
当手抓住岩点时,他胳膊尽量伸直。胳膊伸直后,骨骼受力,如此肌肉可以放松,节省臂力。
男人肤色微有些深,上半身覆着层肌肉,从他青筋暴起,缓慢移动的动作能看出,悬崖是真的很陡。
张建宁没来这座岛前,闲暇之余就经常与网友组队攀岩。
这么一点业余的攀岩技巧如今倒是排上了用场。
他谨慎的来到红花附近,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成功把它摘了下来。
红花摘下来带动身体产生了不小的振动,而张建宁因为短暂的喜悦没反应过来。
不成想,岌岌可危的平衡因为这微小的晃动打破了,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慌乱拼命的想要回到原来稳定的位置。
却最终整个人掉了下去。
张建宁攀岩的时间很长,洪欣和王结百无聊赖的坐在原地,突然见绳子迅速的向下窜。
他们立刻意识到不好!
“卧槽!”
他们扑过去抓住绳子,绳子因为惯性又向下窜了一小截,他们身体后仰,用脚刹地才成功的拉住。
洪欣满头是汗的大喊:“张建宁!你没事吧!”
半天得不到回应,他们的心顿时焦急起来。
“……………没……没事。”
过了一会,张建宁明显虚弱很多的声音传来,“……快……快把我………拉上去。”
洪欣和王结合力一点点的把绳子往上拉。
有一段麻绳卡在岩石锋利的边缘,因为剧烈的摩擦就要断裂。
幸好洪欣眼尖,在绳子断裂的一瞬间飞扑上去,抓住了张建宁的手。
她的身体全身上下剧痛,却不敢松开手。她的力量并不是很大,几乎抓不住明显强壮于她太多的张建宁。
密密麻麻的汗珠从她额角滑落,滴落到张建宁头破血流的脑袋上。
“王结!快来救人!”
过了许久都没有动静,洪欣的手心出汗,意识到情况不妙。
隐约之中,她似乎感觉有个人正向她走过来。
洪欣大喜过望:“王结!快…………”
没等她说完,自己的后背被人猛踢了一脚,用力之大,直接把她踢下了悬崖。
!!!
洪欣的身体极速往下坠,停留在她视线的最后一刻,是晴空万里的蓝天,以及低下头俯视她并将脸埋在阳光阴影底下的漠然目光。
………………
吴凌和纪询正在漫无目的的赶路。
吴凌昨天睡的很熟,本以为起床的时候身体会很轻松,没想到竟是出乎意料的有些酸痛。
而有些难以启齿的地方也变得敏感。
他
', ' ')('看了一眼正在前方赶路的纪询,眼神复杂。
希望是他想多了。
心里存着事,但这种事也不好当面讲出来。
吴凌委婉的询问纪询:“你……你昨天守夜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纪询闻言,微微侧目,随后笑着回了句:“正常,怎么?昨天晚上有动静?”
吴凌挪动嘴角,回:“没有。就问问。”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那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
纪询好似听出了他话里的不对劲,突然转身眯着眼凑近他,“嗯?你怀疑我?”
他的语气正常,脸上也仍带着笑,只那笑意微小,似未达眼底。
这一瞬间,纪询的脸凑的他极近,仿佛只要稍微侧这么一下,脸就会被不小心亲上。
吴凌呼吸一顿,条件反射的后退了一步。
可就是这么的一小步却好似激怒了纪询,他一把将吴凌推在身后的树干上,整个人压上去。
“我要是…………”
他怒气冲冲,目光所及却是吴凌因心跳加快而晕出粉色的白皙皮肤,他有些慌乱的看着自己,硬气的脸上是不易察觉的呆愣。
好像……有点可爱。
纪询顿了顿,目光平静的看着吴凌,“……想害你,昨天晚上你就已经死了。”
吴凌被纪询的身体拘缩在树干之间,那狭小的空间,男人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庞,让他不自觉的蹙眉。
“离我远点。”
他的语调带着被侵犯的不悦。
原本就不是好脾气的人,纪询原本平复下来的心情顿时又莫名染上了怒火。
怎么?项子澄怎么弄你,你都不生气。
我就这么靠近一点,你就恶心了?!
妈的,你昨天要是知道自己在我身下承欢。你还不得把我杀了?
纪询现在的状况不对。
吴凌微垂下眼睑,决定暂时先不要起内讧,率先为自己的无理道歉,“不好意思。”
吴凌想,看来他以前有不好的遭遇,况且人家性取向正常,不是所有人都想他之前遇到的………
吴凌顿住,不再想下去,他抬眸。
“我不应该怀疑你,纪询。”
紧接着,他明显看到纪询的表情懵了一瞬。
好像突然被什么憋住了似的,脸色奇怪又莫名。
一下子卸了气似的。
“啊……啊啊,你相信我就好。”
纪询蹙紧眉头,烦躁的抓了抓自己后脑的头发。
天知道他刚刚脑子里想了些什么。
他刚刚是吃醋了吗?啊?
俩人经历这莫名的一场之后,气氛明显尴尬了。一路上都没人说话,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加上微风拂过叶面的沙沙声。
这时候,一阵又一阵女人微弱的求救声毫无阻碍的传入俩人的耳中。
吴凌不自觉停下脚步,细细聆听。
“你听见了吗?”
纪询身形一顿,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怎么?有问题?”
“有女人的求救声。”
吴凌本以为纪询可能会二话不说和他一起去探查情况,再不济也会表示担忧。
出乎意料的,纪询反而出现了些许怒意,生气的质问他一句牛头不对马嘴,可以说的上是越界的话:“怎么?有女人你就这么开心?”
他开口时,完全没想过自己是以什么立场说出这句话的。
“?”
吴凌一脸莫名其妙,难以言喻的缓缓开口:“你今天火气很大。”
吴凌不知道他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整个人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
这让他不经想到上个世界的杨旭,初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怎么一副暴躁的样子。
就是之后………
吴凌抿嘴。
纪询看他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就烦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昨天他们有多亲密,早知道!当时就应该弄狠点直接把他弄醒,省的他一天到晚的想他却没法下手。
他心绪混乱,心里直想着如果出现了女人应该怎么办,吴凌会不会看上她?
根本没想到人家现在遭遇了什么不测,救她就想都别想了。
他正要开口,被吴凌打断。
“走吧。”
“啊好………走哪?”
吴凌无语的,“当然是去勘探情况。”
纪询一听,一张俊脸瞬间皱成了一个苦瓜。
“能……别去………”
吴凌冷冷的撇他一眼,“既如此怕麻烦,你当初为何救我。”
纪询噎住,等吴凌走远了才低下头喃喃开口:“你…………不一样。”
声音太小,不知是说给谁还是自己听。
………
马武觉得自己最近几天真是倒大霉。
路上和几位大哥约定好组队的,看一位女
', ' ')('人实在可怜就救了。
女人柔柔弱弱,美丽动人。他那几天与其半推半就也就确定了关系。
谁知道,女人跟队里的人都有一腿,这年头,女人可是稀缺资源。组建了不到十几天的队伍瞬间分崩离析。
大家气红了眼,都打起了混战,等冷静下来的时候,发现女人和物资都不见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不好,打算追寻女人的足迹去找人。
等他们追上了,这女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他们商议着,每个人都把这婊子轮一遍。放在身边就当养条狗了。
女人跑的不快,他们就要追上的时候,才看见女人正和一个男人呆在一起。
那男人长的白白净净,眉清目朗的一看就是个小白脸!
他们怒火冲天。女人就离开他们一会儿就找到了姘头。
只是还没等他们摩拳擦掌,大踏步上去就要揍他。
那一瞬间,马武额头冰凉,眼冒金星,被无名的恐惧死死揪住。
他看到那个男人抽出了刀,狠狠刺进了女人的喉管,再从脖颈上无情地将头颅整个割了下来。
女人头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摔在地上正正当当滚到了他们脚前,将她的死状暴露在众人眼前。
她嘴角还带着勾人的笑,脖颈断裂处却沾染着斑斑的血迹,让眼前的众人愈加骇然。
看到这里,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勾人勾贯的狐媚胚子,死前的最后一秒肯定还不知她勾中的是个什么阎罗王。
男人杀完女人之后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目光淡淡的,众人却好似看到了鬼一样,这才想着逃跑。
马武因为肥胖,原本就在队伍的后头,他只看见兄弟们刚转头,那人就如风一般直接出现在他们面前,他眼神冰冷,丝毫没有犹豫,手臂一动,斩了一片。
马武发不出声,耳朵里嗡嗡作响,连自己短促的倒气都听不见。他的灵魂仿佛漂浮在虚空中。
几寸之间,姿态狰狞的一只手,在周围世界一片泛白,退去色彩时,像被按下暂停键一般,忽地在眼前停住。
马武呆呆的看着,就差这么一秒。
幸好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一个身影截住了这个可怕的男人。
马武回过神来,准备撒丫子逃跑,决不再瞧那边一眼。他忙不迭地加快了步子,跌跌撞撞的往回跑,恍惚中只听见后面出来的那个身影说了一句:“雷尔夫!”
他当时根本没多想,等到跑了许久细细回味过来才知道,那个可怕的男人不就是占据排行榜第一的。
他怎么会有这种运气!
传闻中见过他的人都死了,那他是不是迟早也要………
想着想着,他那提着向前移动的脚,又不知不觉地停止住了。
昂着头向天上看看,又向周围树林子里看看,并没有什么令他恐惧的人,不知是何缘故,面孔上仍红着,脊梁向外冒出热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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