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若说个冲突,倒还真惦记起一遭来,却还是当初算计霁月的第二天晚上遇上的那个醉酒公子哥儿。除此之外,怕也没了别的人选!
难不成的真是那人所为?可他平白无故何须绑了霁月去?莫不是那晚被自己驳了脸面心气儿不顺,却又觉得自己是个过客无从下手,便寻了霁月泄愤?
若是这般……倒真有可能!
薛白眉头一挑,顿时生出几分厉色。这种节骨眼上出了这等事故,让他如何不恨不气。
青曼见他神色有异,自是问道:“看你样子,可是想起了什么?”
薛白哪儿还得犹豫,忙是道:“我刚刚倒是想起来一遭事情,却是前几日的晚上,这阁里有个醉酒的公子哥吵闹着要见幽月姑娘。当时我与霁月好奇,便是出去看了一眼,那公子哥偏又瞧上霁月,仗着金银辱人,却被我反辱了回去……临走还是愤愤不平模样。”
“仔细想来,若霁月失踪是被人劫了,怕也只有这个家伙嫌疑最大。毕竟这几日来都是安然无事,只他这一遭事端。现在想想恐怕是他想找我寻仇却又觉得我是过客身份寻之不得,便转而愤恨到了霁月身上,以霁月的名声,为人所识所知实属寻常。”
青曼听了皱眉道:“这么说来也有可能,怕是你说的那人这几日里来都派人盯了霁月的哨了。正巧得今日里霁月出行,所以才动了手。”
铃儿从旁叫苦道:“那若是这样的话,霁月姑娘落在这人手里岂不是危险了。可眼下又没得线索,这可如何是好。”
几人听得都是愁苦模样,难免各自生了一分着急。
薛白也是急躁,便得紧锁眉头,沉默不语。
若是弄不到那晚那公子哥的身份下落,这遭霁月岂不是要平白遭了祸害?只是这人海茫茫的,又是只见过一面,哪里能寻得?
等等……若是没得记错……他当时吵闹着是要见幽月来着!
这般说来,幽月那里说不定能知晓一二!
薛白倏忽抬头,便是露了几分惊喜神色。
几人都被引动,自是看来,青曼挑眉问道:“可是想到了什么?”
薛白忙是点头道:“刚刚倒是想了起来,那人生事之时,听他吵闹动静,记得是要见幽月姑娘。好像幽月姑娘当时有客,便不能作陪。而且话里意思怕是纠缠了也有几天……若是能找到幽月姑娘问了,说不得能打听出来那人身份。”
青曼顿时道:“既然这样,那我便带你去见幽月姑娘好了,想来便是这个时辰,应该也不会有阻拦。”
如今七叔已经收了薛白为徒,再不济眼下也能当半个自己人算,如此走动也算不上什么劳累,便是帮了也就帮了。
薛白忙是应谢一声,便跟着青曼出门。
这次叶家兄弟倒是没跟着动身,被青曼交代了让二人先行回去休息。不过铃儿和姜虚度却是一并同行。
薛白还是伪装小厮模样,便跟着三人出门。一路辗转,到了幽月房间。
里面灯烛未灭,显然该是还未得就寝,青曼拍了拍门,便是有曼妙声音传来,问得一句何人。
青曼自是回应一声,就听里面有了一串脚步动静,紧接着房门便是打开,露了幽月那张面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