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冶皱眉:“偷你糖葫芦了?”
千梧想了想,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把帽子压回他头上,“还是抢你帽子了?”
彭彭:“……”
“你们就把我当傻子吧。”他一边狂吃一边闷声道:“反正我永远都找不到我的仇人,报不了仇,我永远是个没出息的傻子。”
没头没脑的一通自白,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钟离冶看了他一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别动我!”彭彭含着一嘴蛋糕咆哮。
钟离冶说,“你帽子飘了,我帮你压实点。”
三个人被撬开一丝缝,之后同时陷入了喝闷酒的状态。千梧无非借着酒劲出了个神,再回头一看,三个人全趴了。
屈樱安静地伏在吧台上睡,彭彭则成了一滩烂泥,钟离冶怕他压到肩膀的伤口,皱眉用一条胳膊托着他,摇摇欲坠勉强维持。
“也行吧,别问了。”江沉把凳子拉近,在千梧耳边低声道:“只要没有害人心就好,做队友,无需了解清楚过往。”
“那前男友呢。”千梧低声轻问。
江沉一怔,“什么?”
千梧抬眸注视着他:“你还没解释你为什么来。”
江沉轻轻叹一口气,“我不瞒你,也不骗你。我真的不知道。”
千梧嗤笑一声,把剩下的半杯酒饮尽,兴趣缺缺地看着台上歌女。
“我是认真的。”江沉说,“你有没有想过,别人都是单独进来,只有我们两个在一起,我可能是不幸被你牵连进来的?”
千梧闻言一下子回过头,脸上写着难以置信。
“你说的这是人话?”
江沉顿了顿,“听起来确实不太像人话,但我真的思考了很久,这是唯一的解释。”
“神经选的宿主可是你。”千梧冷脸道。
江沉轻轻摩挲着酒杯的脚,“确实可能是我,但这说明不了什么。”
两人沉默对峙,千梧感觉自己脸颊在升温,不知是酒劲还是被气的。视线里江沉的轮廓有些模糊,片刻后江沉叹气道:“算了,就算被你牵连进来,我又不会怪你。”
“再说一遍?”
“欠你的。”江沉坦然自若地又说了一遍,“怎么着我都认了。”
许久后,千梧冷着脸将视线收回来,又拿起一杯酒,“算了,跟你这种厚脸皮的兵头子没什么理可说。”
不知过了几杯酒,千梧也觉得醉意熏熏,头很沉,他靠着吧台撑住太阳穴,勉强维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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