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那青道长继续说道:“当时的刑大还很年轻,年少气盛便出头砍了那蔡黑子的脑袋。事后蔡黑子的余党果然前来报复,刑大的儿子和妻子,都死于非命,唯有襁褓中的小女儿,躲过一劫。”
“有感于刑大的牺牲,官府便将缴获的一把涂金大刀作为奖励,赏赐给了刑大。”
“之后刑大似乎从某些地方,得了一篇诡异的法门,以人命祭刀,淬炼刀兵之煞,待到屠满千人之时,刀便生灵。”
“原本这是一篇邪法,祭炼出来的也该是邪刀。但是巧就巧在刑大是个刽子手,而当时酆都的县令是难得的清官,几乎没有冤假错案。每一次开刀问斩,那都是证据确凿,杀的都是恶贯满盈之辈。”
“所以明明是邪法祭炼,练出来的却是一把正义之刀。之后那位县令高升离去,刑大的事情,也是发生在那位县令走了之后。”
“为了替女儿报仇,刑大杀了那方氏一家满门。那方氏或许该死,但是这一家一族,总有那么几个无辜之辈。正义之刀,沾染了无辜之人的鲜血,其中深藏的邪意,也勃发出来,甚至控制了刑大,令刑大狂性大发,直接提刀,在城中大杀,鲜血将整条街都染红了。许许多多的无辜百姓都遭殃,死在了刑大的屠刀之下。”
“再后来,刑大不知怎么,就被抓住了,拖到菜市口问斩,而斩杀刑大的那把刀,正是金刀。所以此地虽然只有刑大一鬼,却是鬼王。因为那金刀所杀人,所化之鬼,皆被他所吞。”
青道长的故事讲完了,但是却总给人一种意犹未尽之感,其中省略跳过之处,或许还有很多有待挖掘的地方。
“却不知这青道长是果真不知,还是刻意隐瞒。”楚河心想。
“这样说起来,想要杀鬼王,就要先夺金刀。”楚河说道。
青道长道:“说的不错!但是金刀出现,都是在三座庙和迷雾区都开启以后。那时候的鬼王已经异常强大,许多道具在他面前都已经失效,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夺走金刀,甚至面对鬼王,只能望风而逃。”
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要杀鬼王,就要先拿金刀,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必要条件,只是暂时不知。总之,金刀是必须的物品。
但是金刀却出现在鬼王最强之时,从最强大的鬼王手里夺走金刀,这本就不比杀死鬼王要来的简单。
“或许,我们只要搞清楚,当时已经入魔的刑大,究竟是怎么被抓住,然后拖到菜市口问斩的,就能知道该怎么夺走金刀了。”平头哥开口说道。
他想到的这一点,其实大家都想到了。
只是楚河他们毕竟初入这个灵光幻境,讯息有限。而青道长若是刻意隐瞒,众人也没辙。
当然,也不能否定,青道长是真的不知道其中究竟。
“你们觉得,有没有可能,是那位曾经当过酆都县令的官员,重新回来了?或许是他,用什么办法,镇住了刑大,从而将其擒获斩杀!”江小白说道。
青道长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楚河却盯着他看了看,然后才扭头对江小白道:“不错!你推断的很有道理。不过,还不够大胆,我们不妨,再放开一点来想。”
“反正开脑洞嘛!又不用缴税。即便是错了,也无妨,就当是编故事,大家就着大纲,都各自发挥一下,说不定就歪打正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