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办公室的路上。
羌九畹走进电梯,看眼紧随其后跟进来的修谨,面色认真的拽了拽钟晚。
“师姐,我的底线是陈迦朗。”
钟晚一怔。
羌九畹严肃的说:“随便你谈几个,但绝对不可以让陈迦朗这个狗东西得手。”
钟教授头一次在自己的小师妹面前如此切身的感受到心虚。她眼神扫过电梯中的另一角咽了咽口水,好像昨天陈迦朗把她摁在电梯里那个吻的后劲突然翻上来一样。
心虚的喘不上气。
“啊……是吗……”
看着钟晚有些支吾的表情,还有躲闪的眼神。羌九畹本能的嗅到一丝大事不妙的气息。
却只当是陈迦朗最近缠钟晚缠得紧,完全没往两人已经“暗通款曲,私相授受”方面想。
她眉头一皱:“陈迦朗是不是烦你了?”
羌九畹觉得她师姐不光好看,还聪明!怎么可能看不破陈迦朗那点小伎俩。
一定是陈迦朗烦到钟晚了。
一定是!
电梯刚巧停到缉毒处的楼层,羌九畹反手将钟晚和修谨推了出去。电梯门关闭前钟晚听到里面的人咬牙说“你等着,我这就找他让他离你远点!”。
清楚钟晚和陈迦朗情况的修谨抬手指了指紧闭的电梯门,温润的脸上难得透出看热闹的表情,嘴里却做着表面功夫:“不拦拦?”
钟晚率先迈步向修谨的办公室走去:“迟早的事。”
修谨扫眼电梯显示板停在了特案组的楼层,笑着跟上了钟晚的脚步。
两人前脚刚踏进办公室,修谨便反身将门带上了。
回头时,钟晚正背对着他站在宽大的办公桌前。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隔了好几天了,从钟晚家出来后,他就忙了起来。如今再见这个人,思念叫嚣着快要冲出来了。
两个大步跨过去,将女人拉着转身面向自己,双手卡在纤细的腰间轻轻一提,就将人抱着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欺身就吻了上去。
从刚刚看到钟晚出现在缉毒处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眼下才算得到了机会。
即使急切,修谨落下的吻却依旧小心翼翼格外轻缓。
一下一下的先是轻啄几口,钟晚被他这轻缓的动作逗笑了。就着两人唇瓣相贴的动作轻笑:“起了这么大的势,就这样?”
“我很想你。”修谨不进不退,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低声呢喃着。鼻息全数洒在钟晚皮肤上,接着不徐不疾问着:“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做?”
情绪温顺的好像刚刚将钟晚提起来放在桌上抵住的人不是他一样。
钟晚当然也不急,抬手无意识摩挲着男人白色衬衣的领角,气息轻吐:“你们最近在查什么?”
需要连档案科都没有电子资料的陈年旧事,到底是什么。
修谨又在她的唇峰轻啄了一下,蹭了蹭才开口:“先生要查渡鸦真正的掌事人。”
钟晚回忆了一下。
“仇狳的养母?”
“嗯。”
“查到了?”
“有些头绪了。”修谨撑在女人身侧的手一动不动,任由着那双纤长的手从自己的领角滑到领带,最后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撩拨着。他开口问着:“你还没说要我做什么事。”
钟晚将头往后撤了撤,佯装思考的转了转眼睛,最后噙笑的对上男人紧紧追随着她的双眼。
“吻我,算正经事吗?”
男人一愣,轻笑着奉上唇舌。
“当然。”
修谨的亲吻像是他本人一样温润,轻轻缓缓似乎是以不让钟晚被打乱呼吸为前提。只有钟晚不耐的卷起他舌尖轻咬一口后,他才会从鼻尖哼出一声笑加重亲吻的力气。
可是那撑在桌边紧握的双手却因为克制暴起了根根分明的青筋。
从缉毒处出来后,钟晚便拿着陈迦朗发来的地址开车离去。
半个小时后,心情不错的修处长拿着一份资料走到了特案组,却没见到他要找的人,不止他要找的人不在,就连其他人也没有。
接着他就和拉开法医室门出来接水的谈议看了个眼对眼。
漆黑的法医室里只有一点微弱的亮光,像是电脑屏幕发出来的,两人沉默中一段电锯的声音隐隐传来,之后就是分不出男女的撕心裂肺的尖叫。
如果陈迦朗在场应该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了,偏偏撞见的是修谨。
温润的男人淡然的收回视线,面色不改开口:“陈迦朗呢?他让阿晚来要的东西。”
谈议漠然的收回视线端着水杯走到饮水机前:“训练场、拳击台。”
修谨愣了愣,看眼一旁的挂钟,上午十一点不到?练拳?却也没多想只是将手中的资料往一旁桌子上放下。
“那我把东西放这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谈议的声音却幽幽传来:“我建议你送过去。”
修谨转头就见谈议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连带着那张刀削斧凿的脸都让人觉得有种怪异的美。
“你会看到一些,有趣的东西。”
修谨倒不是真的想看热闹,他只是在回办公室的电梯上听到三两个兴冲冲的小警司说着什么“陈队被羌队爆锤!”“千年难遇!”之类的。
他摁楼层的手一转收了回来。
要不去看看?
他只是单纯好奇自己队里的吉祥物怎么爆锤陈迦朗这个警署之光的。
因为来的迟了,修谨没站到什么好位子,倒是在拳击台旁边最佳观赏位置的顾梦之看到了他,抬手将他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