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刚升入高中的时候,我问过鹿与思,将来要念哪一所大学。
她冷冷淡淡瞥了我一眼,也不答,只对我说:“管好你自己。”
那时还没分文理科,虽然我一早听从我妈的安排,选择走艺考的路子。
我这个人,从小读书没天分,中考前硬是费尽了脑子,好不容易才挤进排名最好的高中。
连我妈都觉得,这是我、她以及我爸三个人,上辈子烧高香积福才换来的奇迹。
我妈本来是打算直接送我进艺高的,可我死活不肯,硬是要去省重走读,她拗不过我,只好妥协答应。
为此,我妈没少怀疑我中考作弊。
哎,所以说嘛,亲妈。
我感人的智商肯定一脉相承于我妈——她只会怀疑我有没有作弊,不会怀疑我硬要上省重的动机。
用鹿与思的话就是,我,白伊,压根不会从事情根源上思考逻辑关系,太过容易流于事物表面,注定在逻辑严谨的学术上不会有什么成就。——
“所以,早点放弃吧,好好去学你的古典舞。”
我笃定,她说这话,就是嫌弃给我补习,太耽误她的时间。
刚升入高中那段时间,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只有我天天跟在鹿与思身边。
她人长的好看,又是一副高岭之花的做派,给老师同学之间都留下不错的好印象。
好多人都以为,我和她从小认识关系亲密,这才形影不离。
事实并非如此。
我呢,单纯看她不爽,围在她身边,就是想看她哪天翻车。
所以,我总想方设法地给她找麻烦。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利用那群荷尔蒙萌动的男生。
刚开始,总会有男生托她给我递纸条,她除了不耐烦,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一直到,邹昭有一天课间来旁敲侧击我的喜好,她当众就黑了脸。
每每回想起她当时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笑。但等到笑够了,就会感到累和疲惫。
——直女嘛,总会有在意的男人。
我知道的,她对邹昭是不一样的。
入学军训的时候,我见过的,一向有洁癖的鹿与思,展露着我十多年来从未见过的笑,给他递了一包纸巾,以及自己拧开喝过一半的水。
我也曾经向她索要过水喝,她也只是会给我拧开一瓶新的。
……
也是从那次鹿与思黑脸之后,我就病了。
我在高一上半年结束就提前办理了休学,不再往学校去,而是专攻舞蹈课程。每天在练功房里耗尽体力,来遏制自己无处宣泄的淫思。
对啊,是性瘾。
想鹿与思用纸巾为我擦汗,想鹿与思喂我喝她喂过的水……
我啊,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做爱,想和鹿与思做爱,想到浑身上下每一处骨头缝里都在发痒。
然而,我妈对此毫不知情。
她还是有拜托鹿与思,每个周末来我家帮我补一下当周的重点文化课。
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请了家教也是花冤枉钱,我这木头脑袋最多只能听思思讲两句。
于是,在一个夏日的周末,我不管不顾地坐到了她的腿上。
我当时以为,她没推开我,或许也是喜欢我的……
直到再一次,我坐到她的腿上。
她冷着脸说:“我可以帮你,但你要离邹昭远一点。”
邹昭家刚巧和我们舞蹈教室距离很近,他每次路过,都会在楼下叫我一声,我也只是趴在窗前,遥遥和他打了个招呼。
“好呀~”
我看向她,装作毫不在意地轻笑。
随后,伏在她肩头,难过地眨了眨眼。
6.
鹿以思从来不用面对面的姿势和我做。
如果有,那定是我擅自坐在她大腿上。
她一贯不在意我用怎样的姿势在她腿上自渎,哪怕我高潮迭起,攀在她肩上呻吟喘息,她都不会有任何异样的情绪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