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两道房门,女人的尖叫传进沈白詹的耳朵,沈白詹一愣,紧接着费斯理动作飞快地扑上来,沈白詹手中的闹钟直接脱手砸向费斯理。费斯理是能一个打十个,但他目标是沈白詹,沈白詹对准他砸过来他根本没的躲。
闹钟擦着费斯理的耳垂而过,费斯理将沈白詹按在床上正欲打针,门外又传来女人破了音的嘶吼,听起来既疯狂又刺耳。
“你以为你改了名字就能改变我是你妈妈的事实吗!不可能!你这辈子永远都流着我的血!”
沈白詹冷道:“外边什么动静?”
“如果不想太疼就不要挣扎。”费斯理说。
“你知道?”沈白詹反应过来。
听外头那个女人话里的意思,谢江余是她的儿子,言语中亲妈与养母混着着,沈白詹趁着费斯理按着他的手力气轻一些,飞快从床上爬起来开门出去。
费斯理也紧跟着出来在门关挡住沈白詹,沈白詹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这是谢江余家事,你管不起。”费斯理道,“现在我命令你回去休息。”
命令?沈白詹笑了,之前怎么不说命令?这么刻意倒像是提前知道谢江余那边要出事。
“你既然要给我打针,又何必在我家等我?”沈白詹道。
如果费斯理早就知道,那么大可以直接把沈白詹支出去,但是费斯理没有这样做。沈白詹紧紧看着费斯理的眼睛,费斯理眼眸中偶尔露出的笑意令他有些摸不透。
也有可能费斯理自己也在斟酌到底要不要告诉他,沈白詹想到这又问:“你想让我知道却又不想让我知道。”
“现在看来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砰砰!”沈白詹家门被使劲捣了好几下,沈白詹的目光越过费斯理往猫眼那边看,门又紧跟着响了好几下,门铃声和捣门声齐响,外头的人急得很。
费斯理将食指放在唇上对沈白詹说嘘。
沈白詹还是没动,费斯理将还没取下来的发绳拆下套在手上,沈白詹皱眉,费斯理这是不打算管了?
费斯理的毛病千千万,沈白詹当时还针对费斯理种种小细节对他进行分析。这个男人放松时头发便散着,一旦做只要稍微需要用心他便会整理头发将其束起。不光是沈白詹这样猜测费斯理的心理状态,费斯理的许多下属也依此来判断。
女人还没放弃,似疯了一般。
她见沈白詹这里没开门就又去谢江余那里继续敲门,谢江余人是在家的,沈白詹将放在卧室的手机拿出来要给谢江余打电话,他还没打出去谢江余的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