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认识的商尧,更不是商尧的做法。
他睁开眼看商尧,什么时候商尧已经变得自己不认识了?
沈白詹这么多天终于有了点反应,商尧语气中略带几分遗憾道:“看来别人始终比我重要,一提别人你立马就要蹦起来了。”
“放心,她好好待在房间内只是不允许随意出入,只要你愿意她就能回去。”
“你得了PTSD为什么不告诉我?”商尧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对上沈白詹的眼睛。
沈白詹的眼睛黯淡无光,就像是覆盖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灰色。
叶桦研那日正准备迎接自己第一个病人,但第一个踏进她就诊室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陌生男人称自己叫商尧。
叶桦研恍然,沈白詹一直会提到商尧,但却从来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叔叔到底长什么样。
“原来您就是商先生。”叶桦研为商尧泡茶。
商尧笑道:“白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会找心理医生。”
“您也是做医生的人,应该明白一个正常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快乐。他们来找心理医生其实很大一部分不是因为有病,而是缺失一个倾听者,我们正好成为了倾听者。”叶桦研道。
“您认为他的病严重吗?”
叶桦研摇头,“我是他的医生,保护他的隐私是我的责任。”
“我看过他的病历本,他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在你这里治疗,一直到十八岁结束。”商尧说,“但这段时间又在您这里预约聊天,我对最近的治疗不感兴趣,但他学生时代一定和我有关,我只想知道和我有关的那部分。”
叶桦研迟疑片刻,斟酌道:“我只能告诉您,他对您的感情曾经让他十分迷茫。”
“趋近于痛苦。”叶桦研一边用喷水壶浇花一边叹气道,“一直到十八岁后他告诉我他终于跟您在一起,想通了人需要及时行乐。”
商尧起身走到叶桦研面前:“什么样的痛苦。”
叶桦研看着商尧,忽然笑了出来,“其实沈白詹高中时代对您的描述,和现在对您的描述产生了很大的改变。我对您的熟悉全是从他的形容中得知,他对您的描述分毫不差,虽然不知以前的您是什么样,但从我的角度来看,您的确变了许多。”
“说说看。”商尧感兴趣道。
“您在允许沈白詹在您的世界里跑来跑去,但忽然有一天他跑出了您的观察范围,于是您急了,您觉得他已经不受控制,于是您想要来我这里求证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