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第一次的时候会被惊惧麻痹,但绝对不会在第二次还犯同样的错误,可能也有人会继续迟钝,但沈白詹自认为绝对不会继续为第一次的错误重复到第二次买单。
失血不多本不应该头晕眼花,可他现在在病中,身体各项机能本来就差,他威胁道:“刘建龙我告诉你,我们做记者的本来就不怕死,但你要想清楚我死了后果是什么。”
“你以为就单单只是杀了我你坐牢这么简单吗?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受到影响的也只是你的孩子。”
“我背后的人一旦知道我死了,你不需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每天晚上你可要睁着眼睡觉,白天也别出门,小心被人一车撞死。”
刘建龙抓着沈白詹的手一松,沈白詹继续道:“港台电视剧看过吗?意大利黑手党知道吗?日本黑帮合法化了解吗?”
沈白詹靠在门上缓缓弯腰,“你只是个小小包工头,你一旦杀了我,你全家都得跟着完蛋!”
就像古代那些乱臣贼子,通敌叛国罪无可恕的情况下,帝王一般会选择诛连九族。
话音刚落,刘建龙一屁股坐在地上,沈白詹脑仁子一抽,他快要撑不住了。
其实刘建龙明明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他选择了最糟糕最没脑子的那一条路。
刘建龙蹲着,双手插进头发里声音颤抖,“我没办法了,你不知道我家里的情况。”
早在一年前,刘建龙那段时间最忙,有时候一周不回家都是常事,妻子一个人带着孩子还要工作上班,每天都在家庭与事业中奔波自然就对刘建龙有了不满。
“她去年跟我闹离婚,我孩子才那么一点。”刘建龙说,“她说她什么都不要,她只把孩子带走,她家里人看不起我从农村来,结婚的时候就反对,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怂恿她跟我离婚。”
“你现在叫车送我去医院,小点声,要是被人发现了……你要讲也行,你把我送医院我没危险再听你讲行不行?”沈白詹没兴趣听刘建龙讲他的悲惨人生,事先调查时同事带来的消息是家中和睦,和刘建龙形容的相差甚远。
照现在这样失血下去,等到刘建龙讲完悲惨人生,自己的人生也要悲惨了。
“叮咚。”电梯抵达楼层发出清脆的提示声。
沈白詹心说不好,楼道里全是血迹,还没等他说什么,从电梯里走出七八个黑衣壮汉。
沈记者想死的心都有了,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沈白詹敲门,“妈,你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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