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杳摊摊手,大方道:“那哥哥就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吧。”
“咔嚓。”双方手里的枪同时发出上膛的声音,两兄弟同时指向对方的眉心。
兄弟互相残杀这种修罗场沈白詹还是第一次见,他退至两米外观战。举着枪的安予杳忽然对费渚白灿烂一笑,枪口瞬间转向,费渚白脸色大变。
“嘭!”
枪声惊醒夜晚已经休眠了的雪,也不知怎么的,沈白詹下意识将目光转向窗外,而安予杳快步上前扑向沈白詹,他将枪放到沈白詹手里,顺着他身侧倒下。同一刻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沈白詹正欲说什么,便看到已经倒地的安予杳对着他比了一个“V”。
沈白詹手里还握着枪,费渚白反应极快地上前几步拦住费斯理,“父亲!”
“我没有。”枪脱手后沈白詹对费斯理说。
安予杳蜷缩在地上,他肩膀的伤口浸湿了地毯,他哭着说:“爸爸,爸爸是我的错。”
沈白詹不可思议地看着安予杳,心说你才刚成年心机怎么比东江那些老油条都滑?对自己也够狠,这一枪对着肩膀开下去直接就是个对穿。沈白詹被捅一点都那么疼,这一枪下去还能忍住他着实佩服。他甚至还算好了费斯理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开枪能在效果最有效的范围内。
而现在这一幕在外人看来,前朝太子爷和后宫得宠妃子联合收拾皇子,下一步就能进行逼宫篡位的戏码。
费斯理抬起腿一脚将费渚白踹到墙角,费渚白刚挨到墙停顿了下,猛地呕出一口血。
沈白詹双手发凉,他看着费斯理的手下将安予杳扶起带着安予杳离开,费斯理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目色发凉。
他犯了一个错,他似乎太得意忘形而忘了费斯理本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白詹说:“不是我。”
费渚白没管沈白詹,他对费渚白说:“你出去。”
“父亲!”费渚白捂着肚子勉强撑着墙站直,“和他无关,您不能……”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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