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詹问酒保,“这是几号番茄酱?”
“只有五号了,有点酸。”酒保说。
番茄酱也分酸甜度,沈白詹是有些酸的过分了。
他整个人有点蔫了吧唧的,石凯又说,“听陈江楷说你带了个新学生。”
“我应该把小陈也挖走。”沈白詹后悔,“秦阑比陈江楷好带。”
但是陈江楷用顺手了。
石凯屈起食指与中指,在请帖上扣了两下,“你到底去不去。”
“到时候再说。”沈白詹将请帖装进包里。
石凯一看他这样,得,肯定是去的。
校庆遇上周六再好不过,沈白詹周五下班去医院看小娥,小娥已经从ICU转到普通病房,秦阑周四领小娥奶奶回的安北,沈白詹顺带将小娥奶奶也带去医院。平时他不开长途车,开车超过一小时就腰疼,这次破天荒开了四个小时的车险些要疼地背过气去。
小娥大脑里有淤血需要手术,手术订到周日,小娥奶奶签了手术同意协议。自己的公寓离医院太远,索性在医院附近开了间放让小娥奶奶住下。
小娥奶奶握着沈白詹的手不住感谢,沈白詹说:“您一个人带小娥也不容易,您安心住下,周六我有事,周日手术我陪着您。”
一个班毕业聚会不容易,正好校庆,班长便组织了一个班的同学一起请老师吃顿饭。沈白詹不怎么想去,便假装没看到,下午挑了个人少的时候去看望老师。
大学时期是人一生中最快活的时候,摆脱高考的禁锢,不必担心未来。他一路走过全是学生们的欢声笑语,各个社团搭起帐篷介绍社团发展历史。
他还顺带回了一趟家,一进门就闻到烧肉的味道。沈佳姚陪着奶奶在客厅看电视,沈白詹站在门关换鞋的时候问了好,游魂似地飘回自己房间一觉睡到晚上十一点。
十一点醒来也是饿醒的,沈白詹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结果沈佳姚还在客厅看电视剧。
“妈您怎么还不休息?”沈白詹翻冰箱,找出来一盒牛奶。
沈佳姚从沙发上起身,“你晚上还没吃饭,锅里给你留着饭,我热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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