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詹从事记者工作多年,就喜欢看好戏,尤其是父子大战这种貌似势均力敌实际上局势一面倒的好戏。
费斯理是真打,他一伸手助理便将枪送上来,费渚白指着费斯理大吼:“你敢!老家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养其他儿子!”
一边吼,费渚白一边蹦到沈白詹身后用沈白詹当挡箭牌。
费斯理的枪口指到沈白詹身上,沈白詹身上有伤不便走动,他看着黑漆漆的伤口冷笑:“我去你妈的。”
不仅费渚白愣了,在场的所有人顷刻间大气都不敢出,沈白詹骂了费斯理。
费斯理放下枪冷道,“你跟我上来。”
沈白詹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费斯理上了楼。他这几日除了他自己住的房间根本没去其他房间,费斯理将他领到书房内,沈白詹自动找了个椅子坐下。
“我给你的自由太多了吗?”费斯理关上门。
“不,是我胆大了。”沈白詹看着费斯理说,“迟早都要说清楚,现在是个好时候。”
费斯理缓步走到沈白詹面前,伸手抚上沈白詹脖颈,沈白詹仰着头看他。费斯理摩挲沈白詹脖子上那道浅浅的伤口,忽然手掌完全覆盖沈白詹的咽喉用了点力。
“咳咳。”沈白詹立即咳嗽了几声。
“我和谢江余上床你生气吗?”
费斯理一动不动,沈白詹用抓住费斯理掐住他脖子的那只手的手腕。
费斯理看着他面前的青年,面色憔悴却依然漂亮,青年露出嘲讽与不屑挑衅。
“从都到尾都在耍我,你和谢江余一起把我玩的团团转。表哥和表弟,你们兄弟两配合的真好。我是害怕你,是因为我怕死,你在我面前杀人不就是为了告诉我不要随意试探你的底线吗?”
“现在我已经快要死过一次,趁着我还没康复你直接杀了我也好过现在这样羞辱我。”
“你不必生气费渚白。”费斯理说,“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沈白詹噗嗤笑出来,“你怎么还不明白,你说你会等到我真正离开商尧的时候,可是我现在就算是离开他又如何?你根本不爱我,又为什么要我爱你呢?”
爱根本不是轻易就能说出口的字,比喜欢更不容易的就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