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能放过我这种话,沈白詹只敢在心里说,他只要面对着费斯理,光是与他见面就费尽了所有的勇气和力气,哪里还敢再忤逆他呢?
说到底还是被别人抓住了命运而已,怨不得别人,更无法自责自己。
有句话说人天生就不是三六九等,只是能力的强弱把人分成了不同的阶层。但事实是人一出生便注定了日后,无论如何挣扎,都比不上那些未出生就被计划平坦而顺利的一生。
“我先挂了。”沈白詹说。
“好。”
沈白詹坐到终点站又找到附近的地铁,地铁上人比公交要多一些,他对面站着几个男人,男人们围成一圈大声说话,中间空了好大一块站人的地。
地铁路过最繁华的商业街,乘客慢慢挤满整个车厢,却独独那几个男人那块空着。
其中一名女乘客站在离这些男人旁边,对着同伴朗声道:“有些人坐地铁怎么这么没公德心?中间空那么大地是等着鬼站吗?”
声音不大,周围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沈白詹坐在最边上,身体能靠在那块透明挡板上。那名女乘客觉得不解气,声音又大了点,“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人,怎么……哎你别拉我。”
女乘客的同伴拉了下女乘客,“行了行了,坐个地铁你小声点。”
“凭什么让我小声!”女乘客扭头看那几个男人,“他们站这么开,别人怎么站!”
沈白詹记起自己大学时也像这个女乘客一样,对地铁上种种没有素质的行为表示嗤之以鼻强烈批判。
比如一排座位可以坐七个人,可偏偏有人要挤进来,一人一个座位坐着多宽裕,再多加一个人便十分拥挤。
就好比,一个萝卜一个坑,七个坑你种九个萝卜算什么!
不怕长畸形吗!
他把这个比喻告诉商尧,商尧抱着肚子笑了好长时间。
谢江余找他的时候,沈白詹坐在地铁站的长椅上抬头望站牌。
“你在哪?”
沈白詹说了个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