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记者这行其实也挺辛苦,看似只需要跟进项目,但实际上什么都需要懂一些。沈白詹去图书馆借了一些审计相关的书籍拿回家去看,从电梯口刚出来就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
沈白詹站在楼道里没动,楼道里已经被费斯理打扫干净,但沈白詹仍旧能闻到血腥味。他走到记忆中自己流血的墙边,用指甲轻轻抠了下,抠下来一层白色墙灰。
他轻轻开门又轻轻关门,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大约是害怕谢江余听到自己回家的声音。
沈白詹正准备换鞋,一低头看到一双做工考究的皮鞋整齐摆放在鞋柜里。
沈白詹动了下喉咙,他身后传来费斯理的声音:“今天下班挺早。”
“嗯。”沈白詹将怀里的书放到鞋柜上,费斯理走到他身旁顺手将其中的一本拿起翻了几页。
“你现在还需要这些书吗?”费斯理略有些疑惑。
沈白詹低着头不看费斯理,费斯理将书都拿起,沈白詹伸手正要拦,费斯理又道:“看这些书不如问我,我还以为当年的事能让你多一些知识。”
多知识是真的,但沈白詹健忘,当年坑费斯理学的那些知识有一半还是石凯口述,现在早就忘得差不多了,更何况走私跟虚假财务信息并不同,他还需要多看看书,不至于到时候找素材的时候两眼一抹黑。
他现在更怕费斯理重新找他算账,比如给自己将财务知识讲着讲着暴走什么的。
沈白詹下意识后退一步,费斯理背对着他没看到,沈白詹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不对,比起什么时候来,怎么进来才更匪夷所思!
“神明得知了我的愿望,于是施法让我穿门而入。”
沈白詹抓起费斯理挂在衣架上的西装搜他口袋,费斯理在另一边指尖挑着钥匙轻轻晃动,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白詹:我去你大爷。
但他不敢说。
这个男人不止配了一把,他配了好几十把。
费斯理说他闻到了隔壁饭菜香味,沈白詹自暴自弃:“你去你表弟那边吃饭我没意见,但是我不会做饭。”
费斯理将衬衣袖口挽到手肘处,走到沈白詹的冰箱那打开冷藏室,“今天做烤鱼和蒜香土豆?”
“蒜香土豆?”沈白詹疑惑,自家冰箱自己最清楚,他通常不吃土豆哪里来的蒜香土豆?有蒜这是真的,但土豆的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