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詹有点不太想跟着费斯理去参加家族聚会,家族聚会代表着什么?他有可能会见到谢江余的母亲,他和费斯理的关系怎么也说不明白,之前见面是之前的事,过这么多年对方早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现在他与谢江余在一起,如果还跟着费斯理一起参加,他实在是没那个勇气更没那个脸。
沈白詹说,“你成心给我找麻烦是吗?”
费斯理只望着他笑,沈白詹头疼道:“你家的聚会带我,你脑子没问题吗?”
无非就是想看他和安予杳同处一个空间内,等着两人其中一个的笑话罢了。
他在网上搜索谢江余的名字,谢江余的名字在热搜上挂着,沈白詹担心地点进去,一看是谢江余之前拍的一部电影即将上映,热搜大概也是买来宣传用的。
有人评论,谢江余已经很久都没有出来活动了,终于等到一部电影热泪盈眶。
谢江余这人其实也挺绝,说不想做什么就真的什么都不做,有些艺人说是要休息一段时间,但还是会接一点广告,每个月保持一到两次的出镜率。谢江余似乎并不担心他的人气,反而还有种赶粉的意味。
沈白詹又划拉了下评论,粉丝们评论中带着她们给谢江余的精修照,谢江余的皮肤是白,但这修图又给他原本的肤色盖上一层白,整个人白得好似白炽灯。
他烦躁地关了微博,在电话薄找到写有谢江余三个字的号码上。
他想问问谢江余现在怎么样,可他每次都停到最后一步不敢按下去。谢江余心里装着很多事,有关他的过去有关他所有的不堪,他想帮他却问不出口。一个人的过去无论如何都会改变将来,骨子里带着的东西永远剔不了。
沈白詹将做好的教案发给导师,导师笑着说不需要发给我看,你现在是老师,又不是学生写论文还要我看。
家庭聚会那日沈白詹称自己身体不舒服不想去,安予杳亲自来请人,“沈先生,我挑了一批好马就等着您去挑,给我个薄面。”
“你和我都有脸吗?”沈白詹笑道。
他和安予杳半斤八两谁也说不上谁更不要脸,但安予杳在费斯理面前讨好他这一套做得实在令沈白詹恶心,安予杳不生气,依旧笑着邀请:“您赏我几分薄面,我在爸爸那也能好过一些。”
“费家的二公子活得不好吗?”沈白詹笑道,“你比费渚白见费斯理的时间都要多,我从没见过哪家先生把长大的儿子养在身边随时伴驾。”
“不,您才是伴驾。”安予杳背着手走到沈白詹面前,“我只是捎带。”
“说句不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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