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苑博最终还是没能摆脱自身的命运。
他从东南亚学来的邪术,治标不治本,只能解自己一时急难,时间再拉长一些,命运之索,在绕了一个大弯之后,还是回来了!
仅仅是数年的顺遂之后,金缘公司的经营遭遇了重大的问题。
就像是处于一段长长的下坡路段一样,一开始并不明显,越往下走,势能让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最终无可挽回,苗苑博早在数月前就预知了这一切!
他看着自己金缘公司渐渐坠落,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知道这与自己的命格有莫大关系,只要离开金缘,重新为金缘寻觅一个掌舵人,金缘公司有可能起死回生,但是他不愿意那么做。
他退出金缘公司,也就意味着他以后都不可能从金缘公司拿一分钱,而如果没有钱,他必死无疑。
那就不如在金缘公司这艘大船沉没之前,将所有的东西都卷走,老子走后,哪管身后洪水滔天?
当他计划这么做的时候,庄桃做为财务,替罪羔羊的身份就已经注定,苗苑博花了几个月的是时间,利用自己的权力去改变庄桃在公司里的人设!
比方说,对庄桃指使来指使去,让大家都认为庄桃软弱可欺!
比方说,故意出些差错,而在关键时刻,将差错都推到庄桃身上。
这么一来,当某一天庄桃替罪羔羊的身份被启用时,公司所有人都会站在他这边,指认庄桃!
苗苑博谋划,不可谓不阴毒,只可惜他忽略了我这个关键因素的出现,以至于一败涂地!
苗苑博走到桌前,很优雅地启开了拉菲的木塞,往水晶杯里倒了一些红酒,微微摇晃着杯中的红酒,向我遥遥举杯道:“魏先生,也来点吧!”
我摇头,我只是个俗人,红酒在我的眼里,与发酵的潲水好不了多少,除了颜色好看一点。
苗苑博将杯中的红酒喝尽,又为自己满上一杯,一口喝尽,将水晶高脚杯狠狠地掷碎在地上,优雅一扫而空,瞪大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像是冲着我们,又像是冲整个世界大吼道:“凭什么,凭什么?”
“我是如此的努力!……”
“我父母双亡,我活得比普通人艰难十倍!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边谋生一边读书……”
“我费尽千难万险去到他国异乡,就是为了讨得一个活命的法子!”
“我留学美国,被以特殊人才的殊遇召回国内,我敢说,即使是放眼全国,我也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我工作努力,创业时更是殚精?竭虑……”
“还要我怎么样?你还要我怎么样啊?”苗苑博跪了下来,看着窗外的天空,吼道:“贼老天,你不要我怎么样啊!我拼了命的活着,自强自立,而你大手一挥,便夺去了我的所有……”
“我好恨,我好恨啊……”苗苑博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也许因为太过激动,挣动了伤口,有鲜血溢出,浸湿了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