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门。
而我背靠着屋门缓缓坐在上。
「前辈我有话对你说。
」
「我很抱歉……我……嗯没什么借口。
」
「我没有说这件事。
」
「嗯……好我在听。
」
「……前辈。
你已经好久没来弹琴了我有些……嗯寂寞。
」
「……」
我该说什么。
「越来越热了天气。
前辈最近大家都说天热得随时会睡去分不清现
实和梦境。
」
「……」
「但是但是我好像……不太一样。
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总之是不久
之后从我开始去音乐教室不久以后。
我总是感觉很放松很温暖从胸口到体
内都有这种暖洋洋的感觉。
我想我经常放松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可能表现得
有些糟糕。
」
「……」
「可是在这种感觉中我也有自己的苦恼。
我想有些事可能只是我的误会
我的局限我站在原只看到真实的一角。
如果我上前一步一切都会变化
所有美好的幻惑都会像海妖的歌声一样一下子停止一下子消失。
看到那个
金发的时候我真的有点慌。
……前辈。
」
「……………………」
「如果分不清现实和梦境那么现实中做出的就是梦中的期盼吧。
那么这
样一来我是不是也……没有搞错一些事呢。
前辈我想等你给我答案。
」
我仍然坐在上。
不久水无绫濑蹬蹬离开。
我听到拖鞋掉在上的声音。
听到关门的声音。
我听到屋外「什么也没有」发出的声音。
那是一种特别空旷的类似于心跳回声的声音。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剧烈到根本无法抑制。
这时我看到那须凛。
她从我房间的床底钻出满脸的不知所措。
我看着那须凛——
不我看着我的姐姐。
心脏仍然在抽动我的意识有些恍惚。
那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很久以前。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我还相信姐姐到处打击罪犯的时候。
姐姐有些担忧看向我。
伸开双臂。
我向前倒下扑在她的怀里。
「……姐姐。
」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
我只觉得我做错了什么从一开始就搞错了什么关键的事。
我可以设想一个镜像一个和我欲望同起同落的幻影。
我可以设想最疯狂最
没有逻辑的故事不去分清它如何对应现实。
我也可以设想一个人她是「随便什么人」我伤害了这个人并感到愧疚
但是以我低下的道德水准我没法保持这段愧疚很快就会去想更多的比如说
会不会有麻烦之类的事。
但我没法设想没法设想我伤害了一个这样的人。
这样一个似乎好像「喜欢」
我的人。
她对我说出这种话。
但是我完全无法设想我到底该怎么面对她。
如果我真的真的对「恋爱」还剩下一丁点的憧憬或者说敬意我就不知道
该怎么面对她。
这不只是难受我甚至感到自己遇到了一种逻辑上的矛盾。
这也不行那
也不行无论从任何角度我都觉得事情根本不对劲。
我找不到任何出发点也
找不到任何思考的立足点。
「……姐姐。
姐姐姐姐……」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然而。
「……小崇?你是小崇?你真的是小崇?」
姐姐捧起我的脑袋左右摇晃。
在那个瞬间她终于认出了我或者说愿意认出我。
谁知道。
「……是我姐姐。
」我早说了是我。
「怎么是你啊小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