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冷冷道:"我妈生下我就跟人跑了,我只是做饭给我上班辛苦的老爹吃而已。"会做饭,的确是单亲小孩体恤父亲,但真正有意精进烹饪技术,是因为雷纪秋第一次风卷残云吃光抹嘴时,那副既新奇又满足的神情,咋着嘴说,原来家里做的饭是这么个味道。
允落辰笑了笑:"他给我跟齐轩讲过一个特别爱哭的小孩,虽然很会做饭,但打破个鸡蛋,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
言欢脸色铁青,低沉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小时候懦弱,长大了未必就窝囊到死。"
允落辰像是没听见他说什么,自顾说下去:"可就是这个懦弱的初中生小鬼,为了让他能通过高中二年级的入学测验,独自跑去学校高中部恳求那些学生提供些课堂笔记和复习重点,为此不惜被几个戏耍他的高年级男生当狗一样使唤了一个礼拜,最后还被拖去厕所揍了一顿。"
"事后他仅凭自己看课本,不光是通过了入学测验,还是整个年级的第五名",言欢像是置身事外的冷淡,只是眼里总闪烁几分回忆中的落寞,"他根本不需要别人多管闲事。"
那时看到学校排名榜上雷纪秋这个名字,自己居然不顾在公共场合不管有没有同学看见的哭出来,被雷纪秋从后面一把勾过脖子脑袋,拐在身上,听见他冷淡不耐烦的声音:
早知道你又要来这么一把鼻涕一把泪就随便考个及格算了。
入学后不久,就听说雷纪秋约了那些曾欺侮过他的男生干一架。
他们人多,你怎么打得过?自己的焦急跟雷纪秋的满不在乎对比鲜明。
小鬼,打不赢还打不输吗?记着,打架的诀窍就是比对方先出手,打一拳也是赚的。
那一场被学校出动保安阻止的混战,言欢没勇气去现场,只是听说雷纪秋以一敌四打得跟不要命一样直到对方求饶。
等到太阳快落山,才看见从校长室出来的雷纪秋,鼻青脸肿冲他招手。
回去了,小子。夕阳映出那头凌乱头发下,鲜明桀骜的面孔。言欢一路跟在他身后,笼罩在他钦慕的背影里。
直到家门口,雷纪秋转过身从他头上摘走棒球帽:这个先借给我。
雷纪秋将帽子拉得很低,勉强遮过额头鼻梁的伤处:我可不想听你那个烦人老爸罗里八嗦没完没了。
"打断别人思考可能不礼貌",允落辰突然出声,惊得言欢手一抖险些拿不稳盘子,"但菜已经凉透,可以吃了。"
言欢神色平和淡漠,蹲下身将排骨一块块夹给允落辰吃,不像以往那样暴躁催促,他盯着眼前似乎只顾吃喝不问世事的男人,像是透过他能看到别的什么东西。不管具体是什么,都叫他悲伤的怀念。
"条件仍然在",言欢冷淡说道,"只要你答应不对他们提起我的事,就放你走。"
允落辰将口中肉块剔出骨头吐出来,抿了抿嘴边的油渍,言欢确定如果他双手自由肯定还会执起餐巾优雅擦拭一圈再不紧不慢开始说话:
"如果我要自己走,当初根本就不会被抓住,谁叫我的雇主不仅叫我找你,还要我见到你就照顾你。"
"你照顾得真不错",言欢讥讽道,"整晚不停的操弄我。"
"主动的并不是我",允落辰淡淡笑道,"何况你比我享受更多。"
"那我现在倒有机会好好报答你。"把本就撕裂的领口往一边扯开,手抚上肌肉结实的肩膀,言欢探过身,嘴轻轻吸咬允落辰颈上的脉搏处。
"我倒无所谓",允落辰不以为意,"只要你不嫌弃--我不是雷纪秋。"
言欢一惊,猛然推开他站起身,神色慌张的四周张望。
"放心,除了你没有人听得见",允落辰淡淡道,"只是即使我不说,‘猎鹰'也迟早会找出他,以此来要挟你就范。"
言欢咬咬牙,低声道:"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他愤然转身,走前狠狠关上厚重的铁门。
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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