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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里，人来人往。
她坐在位置上，整理着东西，不时有人过来慰问她，问她为什么要走，说好舍不得她之类的话。
也许有些是真心，有些是假意，她也不想去深究。
对医生的诊断，她还是有一点欣慰的，只是，她不想让这样一点积极的情绪放大，变得充满期待。
……期待，是她最讨厌的情感。
没有期待，就可以减少痛苦。虽然痛苦，可能不会因此而停止。
郁咏山已经爽快地答应了她的请求，三天后，她要带郁岚回家。回到她真正的家。
但女孩对于回家的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
既然已经向郁父夸下海口，她该怎么做，才是对所有人来说最好的方式？
“温戎？温戎？”
一只手在前面摆了摆，同事有些奇怪地看着她，笑道：“在想什么呢，章都盖好了。”
“……哦，谢谢，不好意思。”
马上拿起面前的离职材料，讪讪离开。
虽然只是个打工仔，但因为和这边的老板关系很好，又有资历，她有自己的一间独立办公室。
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九年了。和这里的缘分，自与女孩相遇的那一年开启，一路过来，走得顺遂。
也许离开她后，一切都会不一样了吧。
会变得怎么样呢？她，准备好了吗？
晚上九点钟，最后一个同事离开了。她迷糊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办公桌上睡着了。
工作室，剩下了她一人，一盏还亮着的灯。
不知为何，她迈不开回家的步子。
家里的人，还在等她吧。
会等她吗？早上两个人之间并不愉快，她的妹妹，也许还在生她的气。
不。她在想什么？作为姐姐，不管发生什么，都应该要首先退一步的，不是吗？
为什么要在这里逃避？她在怕什么？
她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抓了抓头发，将所有文件收进包里，走出了办公室。
“才要回家？”
还未抬起头，一双熟悉的骑士靴出现在视野里。
她刚刚想着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女孩胸口微微起伏着，像是赶路到这里来。
“……你怎么来了？”将袋子又往上提了提，竟有点心虚，“今天加了会班，事情都办好了，回家吧。”
她拍了拍她的肩，正要往前走，却被握住了手。
“想看看姐的办公室，我还没来过呢。”
“不用看了，东西都……”
话没说完，人就先行一步走了进去。
她无奈，只能跟着进去。
雪白的墙，没有任何装饰，办公桌不大，桌子上有几个收纳用的架子，上面空空如也。
——很显然，这里的主人不会再回来。
“姐，你要换工作？”郁岚很惊讶。
“嗯。最近觉得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是该休息了，看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女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直白，炽热。
她下意识躲开了伸过来的手。
也就是这一下，妹妹瞬间沉下的表情，也刺痛了她的心。
她干笑了一声，道：“没事，回家躺几天就好了。走吧，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家。”
对方只是沉默地看她两秒，然后靠近她一步。
在她开始紧张的时候，却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执拗的怀抱里。
“小岚？……”
周遭，是女孩身上独有的香味。清新，纯洁。
是她在梦里，都能感觉到的气息。
拥着她的力量，是如此安稳，又激烈，仿佛在拼劲全力地守护她。
“为什么，什么都不和我说？”
“……”
心跳几乎停止，她僵住。
女孩微微放开她，依旧挽着她的手臂，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相碰。
“像你说的，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辞职的事？还是今天我找不到你打电话给君姐，君姐跟我说的。”
“……”
“姐，我想你可以依赖我，不开心，不舒服，都可以告诉我，我已经可以照顾你了，不是以前那个小孩了。”
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与此同时，触动到无以复加。
是啊……
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那个会抓住她衣角抽泣的小女孩了。
她的小岚，是可以独立生存的人了。
那么，这是否也意味着，她是时候放手了？
“……怎么又哭了？”
郁岚皱眉，抚了抚姐姐已经通红的眼角，回想刚刚是否说错了什么。
她忍不住吻了吻她通红的鼻子，却在这时被扣住了肩膀。
柔软的唇覆了上来。
', ' ')('……唇上的触感，是小心的，羞赧的。
有根弦，被轻易地割断了。
很快，被反客为主，捧住了后脑勺，不断加深这个吻。
什么伦理，什么道德……
这一刻，全部粉碎。
只剩下原欲，释放着对对方的渴望，亲吻，撕扯，仿佛即将死去般地拥抱。
主动褪下衣物的时候，徐温戎的手是颤抖的。
在看见妹妹也摘下内衣后，即将到来的一切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
突然萌现的理智，令她矛盾，也痛苦。
“会有人……还是算了吧……”
“不会的，”郁岚抢先她一步，关上门，锁紧，“别怕，姐。”
吞咽，喘息。
在只有一盏灯的房间里，两个人再次抱在了一起。
她将她轻推在桌上，一条腿抬起，架在了坚实的手臂上。
“抱住我。”
还来不及应声，隐秘温热的部位便传来了一阵酥麻的快感。她轻喘出声，却立马红了脸。
她……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般的窘迫，并没有逃过郁岚的眼睛。
“姐，你好容易脸红，好可爱……”
眼神已迷蒙，还是强撑着，看向自己的妹妹，“不要叫我姐……”
身上的身体僵硬了一秒，随后，下方的研磨加快了速度。
“慢点……”
温热蜜穴相互摩擦着，已分不清是谁的体液，胶着着发出淫靡的水声。
徐温戎的双臂松弛在桌面上，随着身上人的律动而毫无章法地摆动着。
现在的她，是清醒的吧？
——没有酒精，没有药物，她神智清醒地，在和自己的妹妹做爱。
感受着妹妹的体温，流出的汗液，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毒药，向她的全身蔓延渗透。
她睁眼看着她。
神赐的五官，扭曲的享受神情。
好爱，真的好爱……
“啊……”
下体猛然被充盈的满足感夹杂着一点痛楚，令郁岚惊异地垂头。
女人正跪在她面前，一手箍紧她的腰，一手缓慢往她的体内试探着。
“放松，放松就不疼了。”
看着姐姐的这副模样，她早已口干舌燥，下面湿润到开始颤抖。
乳尖，被细细地舔吻着。她轻喘着，按住女人的后脑勺，沉浸在她的舌尖带给她的战栗。
一根，两根。
“痛吗？”
“不会……”她勾起唇，声音已经沙哑，“很舒服……”
徐温戎也笑了。
“那就好。”
抽插的速度加快，她抱紧她，带动身体的力度用力冲刺着。
将到高潮之时，莫名地不舍。
手腕被握住，手指从温热的体内滑出，带走粘稠玉液。徐温戎刚想开口，却被推回按倒，一旁的架子在撞击下掉落地面。
两条腿都被折起，呈现全无防备的受虐姿势。
“小岚……？”
女孩只是沉默着，利落跨上她的腿，将自己覆上，重新紧紧地结合。
“嗯……”
“姐，你好棒……”女孩低声说着，带着诱惑的笑意，“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是不是？”
“……”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躺着的人只是一具被欲望控制的困兽，重重呻吟，流泪。
恶意地，往最敏感的那个点，重重一碾。
“啊！……”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不知是因为快乐，还是痛苦。
她捉住她的腿，压向胸脯，边动作，边逼问已被自己占有的人。
“姐，快告诉我……”
“是……永远……”
她满意，笑着吻她，舔舐她的鼻尖，下颚，雪白透红的脖颈。她揽着女孩的肩，迎合着她的力度，疯狂交付着彼此。
达到极乐的那一刻，晶莹的眼睁了开来，望着窗外的月影。
徐温戎知道，她，已经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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