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姐妹在吹。
不过顾盼一张嘴舌灿莲花两头忽悠,人都没码齐就叁天两头地往学院办公室跑,逮着人就开始卖安利,一段舞能跟传承发扬非遗文化和不忘初心跟党走联系起来,把领导们忽悠得晕晕乎乎,愣是凭借叁寸不烂之舌在舞蹈社手底下抢占一间舞蹈室和几百块服化费。
尤嘉有点舞蹈底子,柔韧性好,记动作不难,每天最头疼的要数体力消耗,但好在多了几个能说话的朋友,姑娘们热热闹闹地约饭吃夜宵,弥补欠缺群居生活的遗憾。
其中她最喜欢顾盼,也和顾盼关系最好。
说起来原因简单到令人发指,不外乎顾盼仿佛八爪鱼,在所有人里最为依赖她。
长到这么大,尤嘉也终于体会到女孩子们上厕所都要手拉手的奇妙友谊。
阿joe有时候会站在楼外的路灯下等她,“带了奶茶,我可以上来吗”尤嘉说好才拎着十几瓶饮料上楼。
他年纪大,一看就是浸淫社会多年的职场人,但做事周到又温和,平时饮料水果点心投喂不断,用美食结结实实砸出了姑娘们的善意。
“嘉嘉男朋友来找”顾盼坐在窗台上发呆,见人上来了扯开嗓子大声呼喊。
阿joe温和笑笑,“现在还不是男朋友。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姑娘们听完不约而同地长长“哦”了一声,顿时眉眼乱飞。
排练结束,肩并肩走在柏油马路上,风已经有些凉了,但刮在身上很舒服。
街边浮动着出红薯地瓜的香气,尤嘉捧着一杯炖梨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他们初见的方式太过潦草,中间又隔着难以抗拒的两个人,关系说不清道不明,不咸不淡,暧昧难言。
回家的路不算短,阿joe瞟了眼身后狭长的影子不做声,转弯的时候不经意间肌肤相碰,轻轻捉住了她的手。
“好冰。
”远处的大男孩背着吉他愣在当场,站了好久才低着头往回走。
隔天的时候,阿joe拎着一小兜蘑菇来看她。
云南见手青,切开后没多久就浮现出青绿色的丝状脉络,是酸性物质暴露在空气中发生氧化反应的结果。
“不怕我毒死你。
”尤嘉刀子挥舞娴熟,轻声问他。
见手青极鲜,然而没熟的时候有剧毒。
轻者意识模糊,能看见熊猫开飞船,小人国跳舞;重者人事不省,丢掉性命。
阿joe难得透出一股无赖样,手肘撑着桌子靠近她,“古人拼死吃河豚,今天劳老板娘赏我碗砒霜拌饭吃。
”正文埋在她的腿间肆意吮吸,潮喷play(高h)排练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经费有限,租不起价格高昂的演出服,顾盼干脆从网上批回料子自己做。
尤嘉不禁感慨,能在校园里卷出头的真都有两把刷子,连量体裁衣都晓得,借了纺织学院的缝纫机,脚踏板啪嗒啪嗒踩着溜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