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不予理会:“没必要,我坐后面。”
赫里梅扬起眉毛:“您不会不知道您现在是什么情况吧?您的信息素在溢出,味道……很浓郁,后面车厢都是些没定力的年轻小哨兵,要是半途发生了什么事,我会难辞愧疚。”
薛放干脆道:“他们不敢。”
除非是谁活腻歪了,想体验一把脑浆炸裂直送火葬场的便捷套餐。
赫里梅佯装关心:“可您是宝贵的向导,如果再这样下去不小心引发潮热,就必须要一位强大的哨兵伴您左右。安全起见。还是请您坐到我身边来。”
说完,赫里梅有意无意瞟向缪寻,眼神中不无得意: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也只能沦为单纯的发泄途径!
缪寻微笑以对。
指甲陷进手心,薛放面上不显,心口却被深深扎了一遍。
他有哨兵。人就在近旁。
假如是以前,赫里梅根本没资格在他面前放出这种话。现在听到薛放耳朵里,却宛如嘲讽。
——怪你自己,没能守护好这段关系。
苦涩漫溢在心间,薛放一言不发,打开后车厢的车门。
踏上去时,身后有人跟了过来,还按着他的肩膀一起坐下,用身体挡住过道口。
在车内一群哨兵愕然的瞩目中,缪寻转头轻描淡写对薛放说:“陪你坐回去。”
心潮澎湃的老婆放……
一头栽倒在小野猫大腿上,放任自己搂紧那道劲瘦有力的腰,蹭了蹭脑袋,找到最熟悉的位置,放松地呼出气息。
一点都不矜持,也一点不客气。
好像举止亲密都理所应当。
缪寻没料到他这个举动,睁大了杏眼,慢慢绽开笑。
真是奇怪的大龄执政官。
卧倒在他腿上的男人,紧了紧双臂,脸埋在他小腹,闷声说:“谢谢。”
缪寻随手揉乱了他的黑发。
装甲车启动,带着赫里梅的不屑与怒意在路上狂野奔驰。劳顿与疲倦仍然在躯体四处肆虐,但薛放已经找回了可以依靠的东西。
车厢里信息素混杂,缪寻毫无感觉,薛放却很敏感。向导埋头深嗅一口,青年身上清清爽爽的沐浴液香渗透进鼻腔,让人舒服多了。
不过缪寻说得有一定道理。
即便没有信息素和契合度,他依旧被缪寻勾得悸动难耐。渴望结合的潮热一旦躁动起来就很难压下去,更可怕的是,他可不是什么未尝禁果的单纯小向导,和缪寻厮混在一起的一年,那方面太过和谐,“山珍海味”吃得太多太荤,再想让他回去清粥小菜度日就难了……
为了防止今晚回去误事,薛放默默掏出塑料小药瓶,倒出两颗,吞下去。
“你在吃什么?”缪寻从他手心抠出药瓶,凑近瞧了瞧,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