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风险太大,结婚证还没捂热乎。
薛教授只好拉上推门,硬着头皮,给自己的保温杯里加了满满一捧枸杞,继续干活。
为了进入政界,他必须花最短的时间最快熟悉各界政客要员。
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阴雨天,气压很低却很舒服。庭院的微缩山水滴滴答答被雨击响,青苔是脆绿的,远处飘来竹叶的清香。他的“猫”窝在房间里睡觉,暖乎乎的,呼吸声很平稳。他塞着耳机,集中精力,快速浏览大量视频演讲,分析他们的动作,微表情,身体语言,发音语调,从中细微辨别出他们的本来意图。
不管如何花言巧语,身体是骗不了人的……就好像——
拖曳慵懒的脚步声,呼吸微乱,走到他身边,跪下来倒向他,抱住他的腰背,把终端塞到他手里:
“你的心跳声好吵啊……”
嗔怨的语气,同时吐出热息,从后面蹭了蹭他的脖子。
薛放觉得自己喝下的枸杞正在腹腔里狂烧。
猫尾巴一下一下甩着扫过来,毛尖悄悄弯成小勾子,爬过皮带,勾起他衬衣下摆,毛绒绒地伸进去搔他的后腰,薛放快疯了,把耳机一甩——
扑上去玩猫!
工作是不可能工作的。
他按住缪寻,牙尖打颤,强行冷静问:“你到底要干嘛?是不是想被我吸秃!”
“猫”舒展着身躯,尾尖毛簌簌擦过他肚脐眼,抬起终端:
“把我屏障撑烂。”
“不干。”
“猫”不高兴了,“我都撑开你的了。”
“……这不是一回事!”
“猫”冷哼着,挑挑眉毛,午睡后的脸庞粉热娇俏,他打下一行字,薛放看了,热血上涌,气得直接要去夺他终端:
“我行着呢!”
第27章咪咪超甜撒娇薛教授反复awsl……
屏幕上写着:“你是不是不行了?”配上怀疑的表情。
薛放面红耳赤,反复重申:“怎么不行了,哪不行了,我可行着呢!”
“你好细。”
“?我是怕你疼,才调整成细的精神触手!”
缪寻呿了声,“向导精神触手不粗,还有玩的意义吗?”
“我真的很粗……”越辩解越苍白。
缪寻稍微撑起上半身,仰视着他,眸光冷感的小野猫,耸起肩膀,缓慢而性感,丝质睡衣滑到了腰间,“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薛放虽然身体被“猫”的信息素熏得陶陶然,脑子却很清楚。
不对劲。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像当时他们在医院那一幕。小猫越是极力勾引,就越像在掩饰什么。
“缪缪……是哪里不舒服吗?精神域,屏障,还是身上哪里痛?”薛放想伸手去抱他,“猫”呲溜一声滑走,让他抱了个空。
“不干就算了。”缪寻冷冷打下字,转身走进里间,“唰”地拉开那边的门,衣衫尽落,化身一只猎豹,流线型的身体跳跃进雨幕中。
“小咪——”薛放站起来,急忙开门到回廊上。雨幕朦胧,猎豹的速度能达每小时120公里,眨眼间就没了影。
傻傻跑出去追肯定追不到,薛放叹了声气,用光脑介入宅邸防护监控权限,密布的红外感应设备精准传来“猫”的行速轨迹。
还好……不是跑掉,只是出去散散心。
薛放把监控屏幕放在左边,右边继续观看视频,记下要点。猎豹围着山头跑了一圈又一圈,薛放每隔十秒钟就要瞥一眼监控。奔跑的轨迹变慢下来,又过了一会,停在那里不动了。
薛放以为他在休息,过了十分钟,代表小咪的小红点还在原地,他开始有些心神不宁,找了把大雨伞,带上一件厚外套,跟着定位出去找猫。
小咪离这里不算远,但沿途没有路,只能从竹林密叶里穿过去。小溪下游的水潭旁,奶蜜色的躯体,横陈在雪白的鹅卵石上。薛放呼吸微促,跑过去叫他名字。
云层很低,压抑,晦涩,缪寻一动不动,睁着眼睛望着天,任雨水滴在深邃的眼窝。
“缪寻……缪缪,”他视线里忽然变暗,一把雨伞伸过来,伞下是张男人担忧的脸。鼻梁高挺,气质温文,藏在细金属镜片后的眼神一般会凌厉,可每当看到他,就会变得很温柔,伴随着心跳突快0.025秒。
“玩好了吗?跟我回家吧。”男人的语调无奈而宠爱,伸过来的手很热,黑色大雨伞遮挡了雨势,披在他身上的外套犹带体温。
他被牵着,安稳,平静,牢固的力量从那只手传递过来,有一瞬间,他感觉难过又窝心,下意识往口袋里掏了掏,蜷起指头,以为会摸个空,指节却碰到了什么。
他把它悄悄揉进手心。柔软的玻璃纸,很小一颗,是糖。
薛放爬上一个小坡,手被“猫”轻轻拽了下,他疑惑回头,“怎么了?”
散发着焦糖味信息素的“猫”,踮起脚,很轻很快地亲到他嘴唇,再跨上陡坡,趁他愣怔,夺了他的伞,旋转着身体,哼着歌轻盈跑走。
薛放摸摸自己的下唇。湿的,有点甜热。
可爱的,甜蜜的小猫。
回去后,已经将近傍晚。重新洗一遍澡,佣人送来了饭和伤药,薛放将快速愈合药粉撒在肩头小伤口,以防发炎。
“猫”慢条斯理吃完饭,靠在墙角,有一搭没一搭刷着星际趣闻,时不时发出哧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