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的位置在肩胛骨下,背脊旁,情况说深不深说浅不浅。
她配合地趴在床上,台灯的冷光照到她身上,钟贞不舒服地眯起眼睛,望着面前光不及的漆黑幽深。
萧珩伸手从她t恤下摆往上撩,撩了一半,钟贞脸一半闷在枕头里,说:“伤口在上面点。”
他抿唇,手掐在她腰际,轻道:“脱掉。”
钟贞嗯了下,背对萧珩把衣服脱了,又趴回床上,衣服垫在身下。她背上的情形一清二楚,刀伤在她内衣暗扣处偏上一点。
他轻轻解开暗扣,她忍不住提醒:“只是换药。”
萧珩眉眼冰冷,指腹在她腰侧摩挲。他小心揭开止血纱布,用棉签清理完伤口后,又上药,贴上干净的止血纱布,整个过程毫无疏漏。
钟贞松了口气,他替她换药,确实比她自己来得方便。
她正想起身,冷不防手腕被禁锢住,双手被他压在床头木质的靠背上。萧珩俯身,吻自她尾椎骨一寸一寸攀上,缠住她本就不坚定的心脏。
她微微喘息着说:“你骗人。”
萧珩吻她光洁如瓷白的背,低声承认,未几,眉头一拢,又否认:“是你勾引我的。”
不怪他。
她有意勾引,她一勾引,他就逃不脱。
钟贞:“我没有。”
他抚上她的脸,坚定道:“你有。”
他低头吻她,唇间缠绵,消磨她意志。
他又重复,在她耳边、唇间迷惑她,说:“你有,你有勾引我。”
她被他吻得目眩神迷。
不知道第几回,他问她:“你有勾引我,对吗?”
光被调暗,她眼里是一片摇晃荡开的水曚昽。
她点头,承认:“是的,我勾引你。”
她看他暗光下的眉眼,画笔也难描摹,忽明忽灭,明时耀眼,灭时生辉。
怎么样,都忘不了。
钟贞伸手触碰他的脸颊,她食指去轻触他唇角,说:“我就是要勾引你。”
他神色冷冽,扣住她手腕,问:“为什么要勾引我?”
她挣开,指腹触到他长睫,她一直心痒难耐的地方,霎时满足,“勾引你,让你喜欢我。”
她端详他的眼睛,想碰又想收手。
萧珩将她抱在怀里,他的一切骤然触手可及。
她坐在他怀里,比他高些,伸手碰他时,萧珩眼睛也不闭,抬头定定地望着她。
“你是我妹妹,知道喜欢是不应该的,为什么要勾引我?”
他目光平静地注视她,指尖缠绕她的发丝,一圈又一圈。
他漫不经心:“这不是好事。”
钟贞弯唇笑:“你是我哥哥,你知道我喜欢你不应该,也不能勾引你,为什么你要‘上钩’?”
“这是坏事,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贴在他耳旁,“所以我们在一起,只能做坏事。”
☆、三十二
“萧珩,我睡不着,”钟贞在他怀里坐正,低声说:“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勾引游戏。谁先‘上钩’,谁就输。赢家可以向输家提要求。”
萧珩望着她,慢慢勾唇,“想怎么玩?”
她身子向前倾,他顺从地向后仰倒,钟贞低下头,她过肩长发盖住他一侧脸颊,她将鬓角发别到耳后,发梢拂过他颈畔,痒意直蔓到他心底。
钟贞盯着他,一时发怔,“其实我也不会玩……”
她吻在他唇角,舌尖描画他好看的唇线。她的吻毫无章法,青涩干净,她停下来凝望他,眼神迷离而不明,小舌舔了舔唇,对他说——我好像勾引不到你。
挫败、迷茫。
她真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他看在眼里的,是一幅缭绕的画。
微乱的发丝,半掩在她眉梢眼角。
她身上只有两种颜色,黑与白,长发盖住身体,她在他面前羞赧地抱起双膝,淡光下,她身体的肌肤白得泛起玉的色泽,在他眼中化为极致的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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