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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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十三……六百二十……六百二十块五毛。”

王炮数着手里的钱,确认了几遍后才递给了早就不耐烦的银行柜员。

“我要存六百二十块。”

柜员没说话,从玻璃下面的凹槽里把那一把皱巴巴的纸币掏出来,存完钱以后把银行卡还了回去。

王炮捏着银行卡才松了口气,他望着手心里的五毛钢镚,琢磨着路过小学门口还能在杂货铺买一把水果糖。

晚上的饭还有中午吃剩下的烂面条,放了一把青菜和虾皮,还有一条切成片的水磨年糕。苏博不爱吃年糕,他说他成天躺着也没消耗,让王炮多吃点,毕竟王炮干的是体力活,没人愿意操逼的时候听见那个逼肚子咕咕叫。

自从苏博瘫了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就越来越像室友了,王炮也不知道每天他出门以后苏博都怎么打发时间,睡觉?发呆?那个地下室里也没电视机,王炮给他床上搞了个书架,苏博勉强能叼着木棍子翻书,但王炮有时候回来得晚,书看完了,尿袋也装满了,床上也拉了一滩,苏博就那么靠着枕头,坐在自己的排泄物里神游。

“我死了就不用拖累你了。”这话是苏博说的。

“我不想死啊。”这话也是苏博说的。

王炮叼着烟给苹果削掉皮和烂了的部分,切成一片片的塞进苏博嘴里。

王炮说:“你死了我怎么办啊,就当为了我活着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苏博叹了口气,老老实实把送到嘴边的苹果吃了。

苏博有时候也搞不懂王炮在想什么,这个男人前半生就过得很让人困惑,现在也没有好上多少,苏博一直觉得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但总不该是和王炮这样的。

第一次和王炮见面的时候他还没瘫,他也不叫苏博,而那时王炮也不叫王炮,他叫黑三七,因为他是老黑手底下第37个打手。

王炮这名字也不知道谁给他起的,难听,王炮听苏博这么评价也不恼,就叼着根鱼骨头嘿嘿笑,末了把剔出来的鱼肉都喂给他吃,王炮不是个细心的人,苏博细细咀嚼后,从里面吐出根刺。

老黑在n市只手遮天,黄赌毒没一个不沾,而且n市特色还多一个地下黑拳,王炮那时候就给他打拳挣钱,而苏博就是那时候跟他认识的。

苏博过去叫什么现在也不重要,瘫在床上是他应得的,他在n市做黑医,老黑有意拉拢他,但他都有意无意打太极滑过去了,老黑也不恼,只要苏博人还在n市,总得给他一个面子。

苏博卖违禁药,这就是他的价值,不是单纯的致幻剂或者什么粉面丸子,他做的违禁药是专门卖给那些打黑拳的人的,从胳膊大腿脖子挑个地方打进去,透支之后一段时间的体力乃至生命力让拳头更快更猛,这些药贵得很,黑三七付不起。

“我的钱都给老板了。”黑三七说,他的脸上还有昨天留下的淤青,说话也有些含糊,“我听说可以给你试药,你会给报酬,我不要报酬,我要兴奋剂。”

苏博耸耸肩膀,他说:“那叫强化剂,别说的那么难听,而且目前没有新的强化剂需要实验,试药的话只有别的项目,给的报酬不会那么多。”

黑三七哦了一声,说:“能给多少?”

苏博失笑,说:“你不该先问问是试什么药吗?”

黑三七说:“最差也不过就是死。”

苏博说:“还有求死不能的。”

苏博让黑三七脱光了躺床上,黑三七迟疑了,苏博知道没人会莫名其妙在别人眼前裸体,就算是医生也一样,但黑三七没有迟疑多久,便没什么表情地把背心和迷彩裤脱了下来,光溜溜地躺了上去,苏博这才知道他在犹豫什么,这个男人,不管怎么看都是男人的脸和身材,喉结和胡茬都很明显,但是下身,他只长了个女人的东西。

黑三七眯着眼睛注视着天花板上的灯泡,说:“得加钱。”

苏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他点了点头,说:“好啊。”

接着将研发中的媚药给他顺着胳膊打了进去。

试药的过程当然不是用来爽的,黑三七必须乖乖听从苏博每一个要求,第一条就是不能自慰,那当然,黑三七在心里嘀咕,他也没有在别人面前自慰的爱好。

于是他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胸腹都贴满了白色的圆片片,苏博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捏着一根细棍,时不时戳开闭合在一块阴唇往小穴里探,黑三七躺得无聊,看苏博没有阻止,他还抬起上半身瞄了一眼那根不停戳着流水的肉口的棍子。

还会发光的咧,照得他的阴唇都透着光咧。

黑三七睁大眼睛躺了回去,一副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的样子。

苏博笑着说:“你看,这是你的阴道,你的子宫还挺浅的,来过月经吗?”

黑三七把视线投向屏幕,说句实话他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人类会觉得这个肉色的通道色情,细棍在体内越进越深,他下意识收紧了一下阴道,就见到屏幕四周的肉壁突然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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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好玩的。

“没。”

“从来没有过吗?”

黑三七点点头,补充道:“没卵巢。”

苏博“哦”了一声,了然地点点头:“无论是男是女,这部分都没发育完全啊。”

旋即他又好奇地用细棍戳戳肉粉色的内壁,把黑三七戳得呻吟一声,他把腿夹了起来,细棍子硌得尿口生疼。

苏博拍拍他的腿,示意他放松些,说:“有前列腺吗?性伴侣是男性还是女性?纳入式性爱有快感吗?”

黑三七被一串问题问得陷入loadg,许久才总结完了答案:“有,母胎单身,自慰的时候没试过里面。”

苏博歪了歪头,转过来看着他,说:“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黑三七和他对视,黑漆漆的眼珠看着很深邃,但不知怎么,苏博却觉得他好像什么都没在想。

半晌,黑三七说:“挺热的,你空调多少度?”

“27度。”苏博拿起遥控器又调低了05度,把沾满透明液体的细棍抽出来,他按着黑三七的大腿,在内侧嫩肉上时轻时重地按揉。

黑三七哆嗦了一下,双手扣着床沿强撑着没有躲避,他嗓音沉了下来,嘟囔道:“我怕痒。”

苏博说:“身体敏感的人更怕痒,说不定你是很容易高潮的体质。”

说着他掰开黑三七双腿,阴唇和稀疏的阴毛上都挂满了透明的淫液。

“好了,结束了,你需要跳蛋或者按摩棒之类的解决一下吗,在那边的筐里随便拿,都消过毒了,我半个小时后回来给你报酬。”

说完苏博便端着电脑走了出去,留下黑三七躺在床上,他听着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从旁边捡来上衣盖在下身,才把手掌塞了进去,按着阴蒂熟稔地搓揉。

好舒服,比往常做的时候更舒服,就算咬紧了牙齿黑三七还是听见鼻腔里发出黏糊的闷哼声,被细棍捅了半天的小穴一开一合,仿佛期待着被什么占满,可是把手指塞进去又没能感到快感,只能胡乱搅了搅就抽出来,继续揉捏充血的肉蒂。

等半个小时后苏博回来,黑三七还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他脸颊满是情潮涌动的红色,嘴唇微微张着吸气。

“不用玩具吗?”

黑三七摇摇头,“懒得用。”

“比手指更舒服哦?”

黑三七扭了扭身体,支撑起上身从桌子上抓过抽纸,背对苏博擦拭腿间的体液。

苏博等他穿好衣服才捏着一支针剂在他面前晃晃,黑三七想伸手去拿,苏博又逗狗似的抽了回去,黑三七皱起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苏博说:“你说你没有钱买这个。”

黑三七没说话,但老实巴交地点了点头。

苏博继续道:“我也不是一直有药剂需要人试。”

黑三七说:“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说,万一呢。”

苏博笑了笑,把针剂塞进他手里,说:“我有个提议要不要听一听?”

黑三七点点头,他似乎从进来开始就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不会因为赤裸而羞耻,也不会因为逗弄而发怒,苏博便也更确定他会答应自己的提议。

“我偶尔也有性需求,但是我对红灯区的男人和女人没兴趣,就算没有性病也都有阴道炎或者痔疮,太恶心了。”苏博耸耸肩膀,目光和黑三七交织在一起,“而你没有那些疾病,我刚刚检查过了,很健康的身体,你愿不愿意和我上床来交换强化剂?”

黑三七的眼神又变成之前那样一片茫然,他捏了捏手里的针剂,又看了看苏博,说:“那你没病吗?”

苏博说:“我会给你我的体检报告。”

黑三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好,成交。”

妈的,阳痿男。

嘴巴都舔酸了还是软趴趴的,这么废物别出来嫖啊,卖的都嫌烦。

王炮抹了抹嘴,恪守职业素养没有开嘲秃顶男人的性无能,反而体贴地表示了理解和恰如其分的安慰,之后总算是进入了正题,插进去还没动几下就齁齁地喘了起来,王炮又数了八秒,男人就缴械投降了。

“你真紧啊。”男人付钱的时候还体面地赞扬一句,王炮视线往左飘了飘,又移了回去。

“下次再来啊。”

今天的钱来得特别快,偶尔也会有这种事发生,听相熟的女人说她有次一天接了27个单子,连一次高潮都没有,说这话时她喜滋滋的,还跟王炮说希望能再来一次充实的一天。

王炮需要钱,主要是苏博需要钱,他捡到苏博的时候对方躺在医院里,没人认得他是谁,身上也没有携带任何证件,要不是王炮给他付了医药费现在估计都在收容所等死了。当然,连银行卡和信用卡都不在身边,不然按照苏博在n市的派头,哪能轮到别人给他付钱。

跟苏博好的时候,王炮记得连内裤都是牌子货,这男的别看成天笑眯眯的,该恶趣味的时候也真的讨人厌,王炮还记得苏博在情人节那天给他送了套情趣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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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着白眼准备丢垃圾桶的时候苏博喝了口咖啡,摸着茶杯柄不急不慢地说:“买来花了六千五。”

已经松开些许的指尖立刻捏紧,黑三七满心都是有钱不赚王八蛋,穿完了他妈拿去卖。

“你真觉得我穿那个粉粉紫紫的蕾丝内裤好看啊?”王炮叼着冰棍咬得咯吱咯吱,手上还在给苏博按摩。

苏博唔了一声,说:“你的阴户长得好看,又白又粉的,体毛也少。”

王炮啪地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苏博无动于衷,他要是能觉着疼那倒是好事。

“变态,流氓,色情狂!”

苏博的笑声更爽朗了。

手掌下的肌肉死气沉沉,连当初线条明显的腹肌都已经六合一了,苏博还是瘦,他一看就是那种没福气的类型,怎么吃都不长肉,更别说现在也吃不到什么好的,王炮躺在陪护椅上,一个一个数着账户里的阿拉伯数字。

还差得远呢,他轻轻叹了口气,苏博躺在床上好像已经睡着了,呼吸的声音都几不可闻,王炮躺着躺着,慢慢把手伸进了裤裆里。

做了但是没爽到,反而更加想要,穴口湿湿的,越想忍着就越是湿得厉害,王炮屏住呼吸,先从揉捏阴蒂开始,捏着密布神经的肉豆滑动揉搓,在第一次高潮后小穴一开一合地翕张着,还想要更多。

不堪诱惑地将手指塞进贪吃的肉口当中,娴熟大胆地在穴里抽插搅弄,即便有毯子阻挡,咕叽咕叽的水声还是在寂静的房间里变得明显,王炮咬着牙,将呻吟憋在喉咙口,高潮的时候吹出的体液把身下的毛巾打湿了一块,王炮把双腿夹紧,沉闷地享受着高潮的余韵。

妈的。

他在心里又骂了一次。

瘫子要是能勃起就他妈好了。

床上依旧没有什么声音,王炮突然意识到人睡着以后反而是控制不住呼吸的深浅的,他背对着床铺,在陪护椅上蜷缩起来。

挥拳,挨揍,野兽捕食般四肢着地的步调,犬齿参差交错的撕咬。

苏博再一次见到黑三七便是在拳台上,那是没有规则的蛮荒场,黑三七及肩的黑发被对手扯掉了一大把,而他嘴里叼着不属于他的那一根鼻软骨。

同那日所见不同,黑三七踩在拳台上时仿佛一条隶属荒原的野兽,他用拳头,用牙齿,用肉体每一寸作为武器,目的只有将对手攻击到无法爬起。

他右手应该骨折了,不太能使得上力气的样子,但气势反而压倒了对面的脏辫壮汉。

苏博观察着他,想看看强化剂对于不同的人都能提升到什么地步,黑三七的比赛超出了他的预计,一个原本就凶狠野蛮的拳手此刻连肉体的疼痛都无法阻止迈出的步子,一拳,两拳,脏辫男的面骨都被血肉之躯砸得凹陷下去,但是他还没有投降,那么这场单方面的虐杀就会持续到一方咽气为止。

显然今天会咽气的不是黑三七。

“够了!”看台上的男人阴着脸站起来,脏辫男是他的手下,即便鼻子都被咬裂,面骨都被砸碎,但也不是不能活,而黑三七再这么揍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条。

老黑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他笑容和蔼可亲,对赌不仅能让他收获金钱,更多的是胜利时分泌出的多巴胺刺激起他的脑神经,简直要比那些粉啊药啊还要爽。

“胜利者是——黑三七!”

欢呼和叫骂声在鼓胀的耳膜里化成绵长的耳鸣,黑三七听不清晰,他完好的左手被裁判高高举起,此刻只能用骨折的右臂擦掉从鼻子里流出的黑色血浆。

心脏要从喉咙里跳出去了,连它都想逃离这具肉体。

坐在已经有点熟悉的手术床上,苏博帮他缠好纱布后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怎么付账?”苏博故意调侃了一句。

黑三七撩撩眼皮,没什么情感波澜地说:“赊账。”

他真的很穷,老黑跟那个脏辫男老大的对赌赚了多少钱他不知道,反正一毛钱都不会分给他,他能活着全靠给其他人做点脏活换取报酬,瞄了一眼打上石膏的右臂,显然他最近不适合接那些脏活。

存折里还有几十块,买点挂面和冷冻肉也够了,维生素就靠楼下4块钱一瓶的维c片补充。

至于医药费自然是一毛钱都付不出的,苏博笑了笑,说:“今早有人给我送了雪蟹,我不怎么喜欢吃海鲜,你愿意留下来吃个便饭吗?”

黑三七愣了愣,眼睛转了转开口道:“噢……我还挺能吃的。”

苏博说:“自然会让客人吃饱了回去的。”

客人?黑三七摸了摸石膏没做声。

左手不是黑三七的惯用手,只是苏博非常贴心地把蟹肉都拆出来摆在盘子上了,他只需要握着勺子一勺一勺用食物把口腔填满。

白蹭一顿饭也很不错了,食材还很上等,黑三七吃得头也不抬,而在他右手边,苏博切开牛排送入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观察黑三七,这个打起架来凶狠得如同蛮荒来客的男人,进餐时却显得十分有教养,咀嚼的时候嘴唇闭合包裹住食物,舀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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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子没有碰撞到器皿,进食吞咽都没有发出声音,吃得又急又快嘴角也没沾到酱汁或者食物碎屑,这让苏博对他更好奇了。

上次见到黑三七的时候他把略长的黑发在脖颈处扎起,配合偏硬的发质看起来就像是只麻雀的尾巴一样,而白天的打斗对手扯他头发的同时也把发绳一并扯断了,长短不一的发丝从肩膀上滑落,让人有些担心会不会掉进饭碗里。

“黑三七,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苏博忍不住问道,黑三七抬起视线与他审视的目光撞在一起。

“念书的。”他简单明了地回答。

苏博歪了歪头,问:“你在个人报告上写今年25岁,难道说是大学刚毕业?”

这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黑三七点了点头,苏博有些惊讶,说:“那你为什么会给老黑做打手?”

“爸欠了他很多钱。”

苏博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还有爸爸呢,但这也太不礼貌了,他喝了一口葡萄酒将话语咽了下去。

黑三七接着说:“我不是爸妈亲生的,他们收养了我,小时候过得挺好的,后来爸公司不行了,等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不知怎么,明明黑三七的表情无比正常,苏博的直觉告诉他对方隐瞒了什么,不过考虑到现在两人也只是算见了两次面的陌生人罢了,要黑三七把过去倾囊倒出也有些过于急躁了,于是他放下杯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关于医药费……”

黑三七咀嚼着食物等待他继续说。

“今晚要不要偿还掉?”

鲜美的蟹肉仿佛哽在了喉头,黑三七并不蠢,他读得出这句话背后的意思,而如同之前每一次被迫面对糟糕的现状一样,这一次他也告诉自己,这没什么,挺胸抬头、去接受去面对它,不要示弱,也永远不要对它服输。

“好。”他说完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将卡在喉咙口的食物送进胃袋里。

没情趣的家伙。

苏博含笑的调侃声还在耳边徘徊,黑三七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侧过头就能从窗户里看见外面的夜色。

那是廉租公寓了看不见的景色,是河流、月光、星光以及静谧的钟塔。

黑三七闭上眼,黑暗里跳动在眼睑上的满是窗帘布也遮不住的红色霓虹灯光,招牌字幕上有一块已经不会亮起了,它这样残缺着在每夜潜入黑三七的梦里,像悬命的绳索般将他吊在电风扇叶上左右摇晃。

亲吻的时候应该闭上眼睛,苏博貌似是睁着的,他的吻落在鼻尖、唇角和锁骨上,宽松的t恤被推到胸口之上,露出布满青紫拳印的胸膛,说不上瘦弱但也称不得强壮,黑三七安安静静躺在床铺上,四肢自然放松,只有在抚摸到侧肋时他握紧拳头,忍耐着令人想要喷笑出声的瘙痒。

他怕痒,苏博却故意将指尖在腹部周旋,忍耐的笑声变了调子,黑三七的呼吸变得急促,无意识轻哼时那种迷茫的音色便是最好的助兴剂。

这里已经有反应了呢。

苏博吻着他的耳朵,热气随着话语倾吐,手指贴着内裤的边沿滑进了毛发稀疏的阴部,灵巧地剥开肉瓣捏着阴蒂上下揉搓,第一次自慰时的记忆在这具身体上复苏,黑三七扭动身体,他感觉到的不是快感,而是想要排尿的冲动。

“我想……去厕所。”他压抑着呻吟低声提出请求,苏博听了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贴着阴蒂插入下方狭窄的穴口。

“不是想尿尿吧?明明是很舒服?”

成熟的身体不至于一根手指就会觉得不适,更何况在黑三七没有察觉的时候那里已经湿透了,手指沾着淫水送进了阴道之中,浅浅抽插几下便找到了目的地,一手压住下腹,深埋在穴里的手指向上屈起。

黑三七的身子猛地一震,呼吸急促得像是在跑一场考验耐力的拉力赛,他真的尿出来了,他能感觉到,虽然只有一两滴,但羞耻心还是让这双被驯化了的眼中罕见地出现了焦急,他忍不住去推身上的男人,扭动腰肢想把手指吐出身体。

“我、我想……厕所……啊、……!”

说话间歇突然抽动手指简直是作弊,未说完的句子变成了脱口而出的呻吟,苏博吻着他的嘴唇将呜咽吞了下去。

“这里果然有阴蒂足分布呢……和普通女性一样,按这里很舒服吧?”苏博的呢喃简直像有魔力一样,让人忍不住服从。“尿在床上就好……但我该叫你什么呢?这种时候喊代号也太扫兴……”

黑三七吸着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姚免。”

“阿免……真可爱的名字。”苏博抱着他的腰身进入并彻底占有了这具正名为姚免的肉体,黑色长发被汗液打湿黏在脊背和脸颊上,这张麻木漠然的脸庞上也会流露出艳丽的情态,在顶到宫口时他会抽搐着呜咽起来,偏偏满脸都是汗水,看不出是否流泪。

这是个分不清潮吹和失禁的迷茫野兽,用快乐和欲望将他引诱将他征服也挺有意思,射精的时候苏博握住了姚免的手指,他已经把自己的掌心抠出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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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血洞,从床上挺起的腰肢如同一张拉开的弓弦,同苏博紧贴在一块。

之后很长的时间里黑三七都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苏博并没有马上进行第二次,那对于初次体验的人来说太不友好了,他贴心地准备了淡盐水给黑三七补充体力,将毛毯盖在他赤裸的下身和肚子上。

腿间湿湿黏黏,黑三七抹了一把,除去透明的淫液还有浑浊的白色夹杂在里面。

既然不会来月经也不会怀孕,内射倒也没什么,他听见窗外传来敲钟的声音,苏博对他的称呼变回了黑三七,仿佛是一场童话之夜正在谢幕,荒诞到拉着他坠入更深的梦幻之中。

苏博用棉签按在针头没入的地方,才缓缓抽出了注射器。

“希望它能让你做一夜好梦。”他低下头吻了吻黑三七闭合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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