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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悄悄。
郁岑泽瞳孔猛缩,握在手中的钥匙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车里的人似乎听见了,男人将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抱在怀里,目光直直地望向了他,车身的摇晃却没有丝毫的停滞。
是个人都能猜到他们在做什么。
郁岑泽从怔愣中回过神,随后几乎是跑着冲向了那辆黑色的商务车的方向。
甄黎强忍着快要将他吞没的快感,腿部肌肉微微发颤,脑子是混乱的,身子微微前倾,脸埋在易沈骋的颈窝里,呼出来的滚烫热气闷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易沈骋也没有表面上的那么气定神闲,一丝不苟的大背头被甄黎抓的凌乱不堪,领带和西装外套更是早就不知所踪,白色的衬衫被汗水打湿,透出一片性感的肉色,再往下就是暗红色裙摆所遮掩的紧密相连的下体了。
郁岑泽走近后,站在车窗外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香艳色气的画面,几乎是他曾经魂牵梦萦的一场美梦。
实现的却是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就在他面前。
要说郁岑泽对甄黎有多么深的爱意倒也没有,但仅仅是喜欢已经值得郁岑泽去为她做些什么了,郁岑泽无法让自己忽略眼前的一切。
于是郁岑泽用力地敲了敲车窗,出声说:“易沈骋,出来!”
沉溺于情欲之中的甄黎听到这不算陌生的声音陡然一惊,像是冬日淋了一身冰水,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郁岑泽无意让甄黎难堪,瞥开眼没有去看他,只是再次说了一句:“易沈骋你出来!”
车窗缓缓滑下,易沈骋轻笑一声,声音喑哑而慵懒,几乎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能猜到他有多愉悦。
“郁少爷找我有什么事?”
郁岑泽脸阴沉的能滴水,一张毫无威胁感的包子脸掀起了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
甄黎完全不敢动弹,哪怕体内含着的阴茎仍在小幅度顶弄敏感点,搅得他不得安宁,他将脸埋的更深了,指甲用力地掐了一下易沈骋的掌心。
易沈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跟被发脾气的小猫挠了一下一样不痛不痒,哄道:“乖,别闹。”
被忽视的郁岑泽不能再容忍易沈骋的傲慢了,他对甄黎说:“悄悄你下来,这是我和他的事情。”
在这种情形下,甄黎也无法在易沈骋的腿上继续坐下去,易沈骋不要脸他还是要脸的,于是他微微侧身,保持着背对郁岑泽的姿势,站起来将含在体内的阴茎吐了出来。
阴茎的离去连带着体内浓稠的液体从腿根流淌而下,情色意味十足。
郁岑泽脑海一片空白,即为之悸动,又为自己这种想法感到深深的自我厌弃。
你这样又和易沈骋又什么区别呢?
郁岑泽在心里质问自己。
甄黎坐在了角落里,蜷缩着身体没有回头。
没有甄黎的干扰,郁岑泽也不再有所顾忌了,手从车窗外伸进来打开了车门,拽着易沈骋的衬衫领将他拖出了车里,不等对方穿好裤子,直接一拳头砸在了易沈骋那张斯文败类的脸上。
“易总!”
司机老杨见势不妙,连忙惊呼一声,同时隐蔽的用手指按在了手机拨号键上。
易沈骋摸着嘴角的血,扯扯嘴角笑笑,“没事,我跟郁少爷聊聊。”
话音刚落,易沈骋掰开郁岑泽的手掌,举起拳头狠狠还了一拳!
郁岑泽常年坐在电脑面前,有时候正襟危坐一整天动也不动,身体素质是不如常年健身,参加极限运动的易沈骋的,被他打的一个踉跄。
易沈骋没有选择趁胜追击,而是选择将裤子穿好,他跟对方不一样,车震和为了女人而打架都能被说成风流韵事,然后轻飘飘的一笔带过。
但是易家的当家人当众遛鸟说出去总是不体面的,要是被哪个竞争对手或者蹲点的狗仔凑巧看到,甚至是拍到,这就是一桩丑闻了。
郁岑泽稳住身形,随后再次扑了上来,易沈骋肯定不会站着那让他打,很快,两个人打成了一团。
甄黎坐在车里看着外面,表情冷漠玩味,还有闲心用纸巾去擦拭腿上、臀部的精液,纸巾一团一团的被扔在车里。
甄黎手指抚平蕾丝边,将裙摆放了下去,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找到了一包香烟,点燃了一根抽了起来。
老杨看着老板和另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打在一块难舍难分,心里咯噔一下,但易沈骋有命令让他不要插手,只能坐那干着急。
心里难免在琢磨美色总是害人不浅,看他们老总就为了一个美人跟毛头小子一样打架,争风吃醋。
这样想着,老杨的注意力落在了后座安然无恙的甄黎身上,后视镜里女人动作熟稔地点燃了一根香烟,夹在指间放在唇边,微微仰头,红唇含着烟蒂吸了一口,尼古丁过了一遍肺,又从齿间吐出。
摄人心魄的风情。
后座的位置没有开灯,女人在感觉看到老杨看向她时,两边嘴角提起,露出了一个诡谲的笑容。
', ' ')('宛如一只吃心扒皮的聊斋志异艳鬼。
老杨吓得心跳骤停,险些整个人撅过去,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漂亮的女人都是会吃人的。
老杨从未在此刻庆幸家中的妻子长得其貌不扬,哪怕她不如在外的情人漂亮会玩,但好歹给他生育了两儿一女。
甄黎小拇指弹了一下手中的烟灰,表情有点小得意,压住忍不住上翘的嘴角,收回视线,靠在坐垫上边抽烟边用手机录视频。
这都是能够利用的资源。
甄黎一根烟差不多抽完了,那边也差不多分出了胜负,冷嘲的面部表情一变化,化为了委屈又脆弱,让人心生怜惜的楚楚可怜。
他仍然抽着那根快要烧到尾巴的烟蒂,红着眼圈,夹着烟蒂的手指忍不住的颤抖,一滴滴泪水夺眶而出。
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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