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迟居高临下地用目光冻人,mint觉得自己一个薄荷,跟冰山较劲能捞着好儿吗?
那必然不能啊!
江未迟松开手,坐在训练位上拆快递。
他最近也没有买什么东西,还以为是应归笛给他寄过来的零食,结果刚拆开就看到了森海塞尔的标志刻在里面的金属箱表面。
耳机?
江未迟小心翼翼地把金属箱取出来,他认识这种包装,是森海塞尔的高端定制才会有的。
他打开箱子,揭开表面的保护覆层,这才看到了耳机的全貌。
看起来还比较轻,扣耳的部分做了特殊处理,看着轻薄,摸起来却又很有摩擦感,应该也不会容易滑。
mint凑过来,“哇,这看起来就是一箱人民币啊,迟哥带带我。”
江未迟好笑地看他一眼,接着往外拆。配了几个麦克风用来替换,江未迟看了看接口,都很容易就可以换配件。他看着外壳侧面是平整又方正的白色,有些透光,觉得应该还有什么设计,就把耳机插在机箱上,侧面果然亮起来,是他的id,beside几个字母亮着,还是他签名的样子。
江未迟想,时珣这个礼物,到的时间可真的有点迟。
他眼眶胀痛,连忙用力眨了眨,抓过耳机却感觉掌心触碰到了一些细小凹陷。
是刻在耳机连接的两根弧形外壳上面的。
“timestonebeside.”
“alwaysbyyourside.”
时间也许是比较晚,但对江未迟来说,时珣的礼物永远都不算来迟。
作者有话说:
mint是个电竞死歌,所以就可以玩《告白铅球》的梗啦,唱得一点都不《告白气球》。
不过他死歌玩儿得还真的挺好的hhhhh。
第18章乖乖吃药
时珣觉得自己着实凄惨,就没打过这么大逆风的局。
符明格这个人简直就是个狼人。
晚上还真的把他的小卡片都收起来,笑眯眯地开始听写。
时珣左手拿起applepencil,开始在平板上画单词,场面一时间惨不忍睹。
时珣绝望地看着自己把a写成喇叭,b画成两个方块儿,感觉自己不是手伤,是半身不遂。满脑子都是莫名其妙的“大雁一会儿排成一字,一会儿排成人字”。
……符明格居然能眼睁睁看着他鬼画符完成这一环节。
“其实还可以,”小符医生圈了圈错误的,“没错太多,虽然时间用得久了点,走神的时间多了点,效率低了点,完全没毛病。”
时珣一瞬间觉得这个人就很像希薇尔那个b,心里很不爽,又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反正你现在除了好好养着也没什么别的事情,为复健做准备也是挺好的选择啊。”
符明格又拿出一沓新的单词卡,“过一阵我走了,你也得学会和复健指导师交流,我就不能像现在一样七天二十四小时了。”
时珣点头要接过来,被符明格又拿回去了,“我们先复习一下音标吧。”
“来吧来吧,蹂躏我吧。”时珣放弃抵抗了,往床头一靠。
“怎么,用美色赖账不好吧?”符明格笑了笑,“语言这东西对你的作用是交流,总要会说的。”
江未迟心情还不错,打beg居然2比1艰难获胜。
孟映流就差把尾巴摇到江未迟眼前了,围着他前前后后地遛。
其实江未迟的心理预期真的不高,只要别在主场被人剃个光头就行了,这场春季赛首胜还是说明时珣不在,cre也还是有点东西的。
当然了,某拉不住和总是暴毙的ad必须要继续安排。
赛后采访,作为焦点的新下路组自然被请到了台前。虽然只有一段时间,江未迟站在采访区还是觉得灯光有些太刺眼了。
mint站在他旁边有些紧张,也明显能看得出是很激动的。
江未迟已经不记得第一次站到采访席是什么感觉了。那时候的lpl还没有现在这样的标准化流程,俱乐部都在上海,比赛也是租了场馆,经常还要单独去另外的房间进行赛后采访。
江未迟帮着mint答了几个常规问题,连主持小姐姐都忍不住开他的玩笑,“今天岭花居然说了这么多话,我觉得自己好像中奖了。”
江未迟依然没什么表情,他想,那句“因为我的ad是timestone”不再能够成为他的挡箭牌了,因为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接过话筒,把问题回答得漂漂亮亮的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今天的比赛是新阵容的第一场正式比赛,江未迟的感受比训练赛更加明显。
如果说mint有失误,那么他自己也有失误。
习惯是很难改的,他有的时候还有一种搭档是时珣的错觉,那些不用说明的默契,如今只能形成失误的衔接。他会忘记,那些补刀、闪避、走a,还有近乎不可能的反应能力与极限操作,都是专属于时珣的。
江未迟正低着头心不在焉地听mint回答问题,突然感觉问题给到了自己。
“我们也都知道,beside和二十是多年搭档了,这次二十暂时离开赛场,和我们小薄荷搭档了,觉得mint怎么样?”
江未迟看着孟映流眼睛映着光,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不自觉微微勾了下唇角,“他……挺好的,进步很快,也努力。”
“那对二十呢,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江未迟愣了一下,“时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