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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究竟是什么事?”
按照牧承恩对鸿朗的了解,他实在想不出鸿朗是犯了什么样的错,才会落到这一步。
鸿朗的悲哀和落寞仿佛只是一瞬间,就这片刻,他好像已经恢复到了平静无波的样子。
“这件事,你也经历过。”
简单一句话,牧承恩却是一怔,他也经历过?那么……是旁系的主子开口要人了?
能让宋夫人都松口答应的人,想必不是简单的旁系。
牧承恩不相信鸿朗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急切的望着鸿朗,“师父,您没有跟家主夫人求求情吗?您跟了她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事——”
“慎言。”鸿朗皱着眉头警告了一声,奴隶为主家做事本就是应当的,怎么可以拿着这种事邀功。
可是牧承恩还是看出了些什么,其实,也并不是毫无办法的,是不是。
牧承恩迫切的望着他,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鸿朗看了他许久,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我来跟你告别,日后或许再见面就不容易了。”
鸿朗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可是看着他的背影,牧承恩却在这一瞬间仿佛明白了鸿朗来这一趟的意义。
宋家主院:
鸿朗躬身行礼,“主人,奴……愿尊主令。”
宋夫人无奈又愧疚的问道:“怎么,没说出口?”
鸿朗无声的垂眸低头。
宋夫人又转而笑道:“你倒是心疼你那个徒弟。”
却不知道被你心疼的徒弟也甘愿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从主院为你打听消息。
“鸿朗,这次是我于你有愧,可是我也真的希望你能留在主宅。”
宋夫人说的真心,但是……这种事,她不愿插手。
鸿朗抿着唇,低声道:“主人不必再说,是奴辜负了主人的好意。”
宋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让一旁随侍的人递上来一杯牛奶,送到鸿朗面前,“早些休息吧。”
鸿朗恭敬的双手接过,仰头一饮而尽,又跟宋夫人谢恩。
只是还没等他从厅堂退出去,眼前便升起了一股浓重的睡意。
睡意犹如一块巨石直直的压在他的眼皮上,他眼睫颤了颤,终究还是沉沉的闭上了眼,在睡过去之前,他恍然想起了喝牛奶之前宋夫人问他的话:“若玲儿同意,你愿意吗?”
没错,宋玲。
旁系的主子开口要人,宋夫人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不能拒绝,可是宋玲却可以。
所以鸿朗并不是毫无办法,宋夫人让他跟着宋玲会院子,便是存了让鸿朗求宋玲的心思。
鸿朗……
对着已经认主的牧承恩,根本说不出口。
牧承恩在鸿朗离开的最后一刻,也明白了过来,他自己一个人在空旷的客厅中站了很久很久,才慢慢挪动了双脚,到二楼,敲响了宋玲的房门。
“主人……”
牧承恩垂着眸子,不想让宋玲看到自己发红的眼底,心里难受吗?真的很难受。
他一直都知道,主人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如今在那个小公寓里,只有主人和自己两个人的时间就像是偷来的一样。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段日子居然就这么的短……
还是……他自己送到主人面前的。
可是……那是师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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