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消了没有?将我推倒你高不高兴?看到我现在的狼狈好不好笑?出气了没有?”妖异的眸光闪动。
“你——你有毛病——”
“是呀,我的腿有毛病。”她点头复和。
“你——这么喜欢装残疾——你的腿真的废掉好了——这样让你装个够——”心刺痛着,他吼着。
“南宫潇,够了——”妙一绝放开了扶着叶文静的手,让她就这样站着,无法移步的站着,“她的腿没有好——”
叶文静笑,“你的诅咒应言了,我的腿真的残了,不过现在似乎又好了,但也不算。”叶文静的话,妙一绝的吼,让南宫潇怔楞的脑袋瓜子打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僵硬的挤出这样的字句。
“好吧,如果你的气还没消,再来推我一下。”现在没椅子,推倒时不会压得她腰痛,黑线!她第一次出言让人家给她好看,感觉很差劲。
“你——”呼呼,南宫潇大幅度的挥着衣袖,“说,将话说清楚——”又是吼,不喷火,这男人心情不好时不会说话,只会用吼的。
“很简单,残疾的腿被她医好了,她没机会练习走路,也许那个过程有点如小孩子习走一般复杂,咳咳……”妙一绝咳了两声,讪笑了一下继续说着:“如果你有兴趣,也不急着回宫的话,也许可以看看她练习走路而后摔倒的样子……”
“妙一绝,最好不要让本宫主看到你的白牙齿。”叶文静的警告出现了,因某人明显在幸灾乐祝起来,等着看她出丑。
恼,复健的确会出状况,叶文静看着妙一绝闷笑的样子,现在已开始想,她该一个人在房中练习,不许任务人在场。
“她自己医好的?腿是残疾了?而后她医好了?”南宫潇现在总算明白点什么了,眉越皱越紧,一步步的移向叶文静身边,“喂,走两步看看。”晕!南宫潇这话让叶文静想将他踢出去,唇角抽搐起来,而妙一绝大笑。
“对对对,走两步看看。”他想看这个骄傲倨傲不可一世的女人步不稳,甚至会摔倒的样子,这样,一定很好笑,很好玩。
“出去,全都出去——”叶文静气得手发抖了,心底却也无奈。
这下南宫潇心底的乌云散开了,但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真的不会走路了?”
“滚——来人,将他丢出去——”一激动,叶文静身向前移,很不好意思,身子向前倒,她黑着面暗叫糟糕,真的向地面摔了下去。
看看看,都一起看吧!就这次,等她腿好了,她将他们一个个都弄残,医好了再让他们学走路。
哇!好可怕的女人!
但她没摔倒也,宫无决搂着她做了人肉坐垫,而宫无决与她的身子又被另两个人托着,原来,他们是不会让她摔倒的呀,但是,那三个人唇边的笑就很讽刺很可恶了。
暗咒!该死的!
南宫潇突而笑问:“自己医治自己?不是古语云:能医不自医吗?”
冷哼!“那套,在我叶文静身上不实新!”骄傲得不得了的姿态呢,呵呵!
接下来的日子,在玉花宫里,叶文静仍旧坐在轮椅上,而这次,不管她是不是整日坐在椅上,或是进出有人抱着她不行一步,都再没人说她腿不良于行了,但话说回来呀,她是真的不良于行嘛。
就算回到玉花宫,叶文静的起居仍是由玉娘打理,而如此贴身的事不由玉花宫中女婢服侍,诡异得让有些人心口泛紧,没办法,这种行为代表的是一种信任与不信任的关系,可以给某些人警告。
叶文静不太习惯自己的独居院落与玉花宫重名,便让人多挂了一块雕有紫云阁三字的玉石匾额。
这日,叶文静退下所有人,手扶撑着桌面移动着步,额心因身体的紧绷冒出细密的汗珠。
呼呼——
还真是很差劲的体验!
看着对角的书桌,叶文静想,她就走到那里就收手好了,迈动步,她又将腿收了回来,“算了算了,不一定要练,大不了多下几针,晚几天自然就会好很多。”自语,叶文静捏握着长长的金针,可真对着自己的肌肤,下不了手了,虽是|岤位,也是插入肉肉里呀!
最后,金针又被她收了起来,伏在桌面上,她把玩着茶杯,慵懒的眼眸看向四周,要不了多久,她就要回去了,时间一天天流失,东方旭还没有消息。
“玉娘。”一声叫唤,玉娘便已现身。
“主人。”
“加派人手去寻,要在最短时间内将宰相给本宫主找到。”
“是,主人。”
“静,喝茶。”碧绿的茶杯,温热的茶水,当它碰触到叶文静的指尖时,她抬头。
“你手上的是什么?棋盘?棋子?我现在可不想下棋。”茶杯她接过了,宫无决手中的棋盘也放下了。
“一盘?”
“不行,你找南宫潇下。”
“他在跟妙一绝比轻功。”想到某些场景,唇角勾起。
“哦,他果然笨,跟谁比不好,跟妙一绝比。”
“他没输。”宫无决的话让她挑眉了。
“没输?”不会吧!
“是的,他真的没输,很讶异对不对?他的脚程很快,一个皇帝,怎会如他这样如些精于武艺?”皇帝很忙,他武艺有这番成就,该是花了多少心思练就而成的。
“他iq高,天资不俗。”叶文静轻启唇角,老天偏爱人啊!
宫无决蹲下身,一边与叶文静交谈,手一边捏上她的腿,“会不会酸痛?”
“有一点,犯春困,想睡觉了。”眼眸渐渐的垂了下去。
“这样呢?”他将力道放轻。
“恩,很舒服。”她将脸颊侧枕在了手臂上。
宫无决不再问什么,只是十指拿捏准确的揉按着叶文静的腿部|岤位,不知何时,叶文静轻问:“你医术很不错,该是如此的。”他指尖的把握撑控太好。
“久病成良医。”他自嘲。
“你非久病成良医,而是有心钻研过。”叶文静指出她确定的事实。
“是的。”他脚下的世界太小,眼下脑海中的世界却很大。
……
呼呼的喘息,由远及近,呼的一声撞开门的声音,南宫潇如一阵风般的撞了进来,看着那趴在桌面上的人,他吼着:“你偷懒,起来练习。”其实,他想看看她步不稳,摇摆生姿的样子。
“南宫潇,你头顶有落叶。”他这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哪里只是落叶,刚才我的后背还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呢,一阵麻麻的痛。”他抱怨着,突而贼笑的往叶文静身前一站,“帮我看看,看是什么咬了我。”身一转,衣裳立刻的滑落一半,精实健美的男性背部裸露在了叶文静眼前。
初时,叶文静只是随意的瞄了一眼,可当她视线移开后,立刻的就给再次调转了回来,将南宫潇更接近,她一字一字的问着:“你刚才去哪里了?碰到了什么人?”他中毒了,这个笨蛋。
“没有呀,什么人都没碰到。”南宫潇怪怪的回答着,怎么突然问他这个。
“去了哪里?”
“绿林,有什么事吗?”
“妙一绝刚才跟你在一起?他呢?”
“不知道,该是还没回来。”南宫潇皱眉了。
“无决,上床休息去。”他呼吸变重了。
面上有红润,宫无决仰抬起头,揉着手指站了起来。“不累。”
“你额上有汗。”这是证明。
“不想上床。”
“如果接下来你气喘发作,或心绞痛昏倒,就在无决居睡三天。”叶文静的话吓到宫无决了,不甘,确也移动步。
“就睡我这里,今天开始,你不用回无决居。”
“好。”讶异,高兴,以前睡这里是他要求的,今天是她提出的,宫无决躺在了那软软的床榻上。
“我也要睡这里。”南宫潇立刻抗议,不满的,他掐捏了叶文静一下。
“只怕你也只能睡这里。”叶文静的语调有着南宫潇听不懂的深意与暗恼,她示意南宫潇坐下,仍让他背对着她,南宫潇不解,可当湿热的唇覆贴上他的肌肤时,他身体变得紧绷,眸底有孩子气的欣喜。
“你占我便宜,吻我。”
“是。”
叶文静唇角有黑血,她将江玉招了进来,让他快些去找妙一绝,而未过许久,江玉带回的是唇瓣发紫昏迷不醒的妙一绝。
南宫潇什么也不问,看着叶文静快速的为妙一绝去毒,看着妙一绝唇瓣渐退去紫色渐恢复红润。
“是谁下的手?”南宫潇问着,“我也中毒了?你刚才不是主动吻我?”到底是谁下的手,她仅只看过他背部就推算的安排一切,她一定全知道。
“已经过去了。”
“到底是谁?”他想知道的是,那个人还想害谁。
“不知道,你们该是在绿林碰上什么了不得的毒虫了。”叶文静用湿布巾擦着手,而后微仰头的看着南宫潇,神情似笑非笑,让人看不透。
“不许骗我。”南宫潇手撑着叶文静身两侧吼着。
“嘘——不要吵醒他们。”叶文静眨眼,看着里外两张床上的两个男人,可那神态,更似戏弄眼前人。
“你——我们出去谈——”突而,一阵晃忽,南宫潇一时的双目泛黑,身子晃动了一下。
“怎么了?”
摇摇头,昏眩感过去,南宫潇又感觉什么都没有了。
“我看,是你刚才跑太久,现在头晕了。”叶文静清淡的笑着,眼底却冒出寒光,还有敌人潜伏在玉花宫,他们竟对南宫潇、妙一绝下手,无决,怕是他们还没寻到机会。
妙一绝与南宫潇的毒并未尽除,她得快些找出解药。
晚间,紫云阁庭院里。
“他们中毒了?你解不了还是无药可用?”墙院上,独孤残刺笑的声音传来。
“毒不是你下的。”坐在椅上,叶文静身旁无一人,她闭着眼揉着额心。
然而独孤残对于叶文静的话,是错愕的,“为什么不怀疑我?”
“如果是你下手,会直接取他们性命。”他的方法会直接,不管狠残或是冷酷。
“哈……还真是了解我——”他不知对她的分晰该恨还是该笑,下一秒,他已站在她身前。
“知道是谁下的手吗?”他挑眉,他知。
“敌人。”嘲弄。
“什么样的敌人。”
“无所谓。”她根本不在意这些,谁碰到她枪口,就是死,没有撞上,就偷生。
“好一个无所谓。”还当真是她,冷漠到让人吐血,下毒者,是武林盟逃生者请来的暗杀者,擅使毒,而他,看戏。
……
“你有解药吗?”毒,她只解了一半。
“没有。”药草要去寻,很用时间,她在等有解药的人自动送上门。
“本座有。”他眸光冷残,“本座不会给你。”
呵,还真送上门了!
“你没有。”他身上装不下那数十种药草。
“本座的血就是。”指甲掐动,独孤残的食指冒出血珠,他将其送递叶文静鼻尖,让她闻辩。
叶文静闻过独孤残的血气了,带馨香,“你服过雪灵芝。”看来,他似乎真的有解药,他的血就是,雪灵芝专针对此毒。
“雪山之上的,千年成长的一株,极寒之地。”他残酷的一字字轻吐,“我不会给你解药,他们现在这样死不了,但也会很痛苦,多两个宫无决让你疼也不错。”那些暗杀的人太笨了,他们该直接的用兵器杀人,用毒这招在她身上行不通。
就算只是听传闻,他们还不知她医术高明到极致吗?!
“哦,你诱惑本宫主跟你要解药,却也不给。”她喜直接,与再去寻解药相比,她比较愿意将独孤残的血弄到手,寒光一闪,叶文静手中出现了把小小精美的手术刀。
看到叶文静手中物,独孤残立刻退开数步,面色青紫,“你敢……”
“你的血,30l就好。”此时,她如手术台上的医生,可独孤残无法接受。
“不给——凭什么给你——别人不杀他们,本座也不会放过他们,你想心思去寻解药吧,你在寻解药期间,本座会看着他们痛苦,等你寻到解药,本座就会杀了他们。”亲自动手也会杀了他们!阴霾布满那邪美的俊颜。
“30l就好,过来。”叶文静招手了,那姿态让人吐血,对她来说,独孤残现在是血库,她忘了对他的恼、恨、恶!
“哈……凭什么?本座凭什么帮你救他们,他们死不了,只是痛苦而已……”独孤残不甘的吼着,叶文静皱眉。
“不给,就算本座给,你敢要吗?你要吗?”他眸底闪过一抹亮光,甚比星子。
“要。”
“不用刀,不用手,你来取。”他讽刺的大笑,笑得苍凉。
“过来。”她面无表情,他走了过去,她的刀收了起来,拉下他的身子,她咬向他的颈项,有声响,咬破肌肤的声音,独孤残痛得闷哼,他没有退让开,只是眸底的受伤更炽了,黑暗如此时无月的夜。
他紧抓着她的肩,痛苦的呜鸣在咽喉滚动着,埋伏下头,他疯狂的吻着她,脸颊、眼睑、鼻尖、耳珠、辗转的咬着她的颈侧,他也会咬她,但不会咬出血,不会如她一般的吸他的血。
“不——不——”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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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契约反噬
他被唇角带血的她推开了。
“30l,够了。”一抹唇角,叶文静转侧过身,也不抬衣袖擦试脸颊颈侧湿热的痕迹。
“哈哈……哈……叶文静,算你狠……算你狠……”他不甘着,吼着,身体紧绷得几乎断裂开。
……
有了独孤残的血,南宫潇的毒很快解了,妙一绝也无事了,当他们一切正常,也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叶文静找到解方了,南宫潇不叫嚷着要找出那个暗害他的人,而他身后自有人去查,暗杀皇帝对皇帝下手,管你是不是江湖人,查出来是灭门重罪。
“我扶着你,下地走走。”宫无决保证,他不会如妙一绝一般恶劣的露出白牙齿躲于一旁偷笑。
“不需要。”拿着书册的叶文静唇角跳动起来,面色黑了下来。
“就走一下,当散步。”
“不需要。”
“我们也不跑,慢慢的……”
“噗哧……”很不给面子的,妙一绝笑了出来,“就凭你们俩个,还想跑?”啧啧啧,宫无决也不看看,他多走两步就喘气的身子,有时呀,他真担心他气喘不过来立刻双目一黑昏厥倒地,看着他的脸颊一泛起红潮,他就开始神经质的想,是不是他又高热发病了?
他真怀疑的想问句,就他这体质,怎么跟那个女人进行床上运动的,是不是每次都昏倒呀?!
再在,每次行房就做一次?
“妙一绝,本宫主比较喜欢你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的样子。”叶文静凉凉的丢出一句,而那前一刻还在哧笑的男人卡壳了,呃呃呃……
太过份了,这女人嘴真毒!
不过,她救了他是真,“呃……那个……谢谢你呀!”
悟悟耳朵,叶文静茫然的眨眼,“你说什么?本宫主没听见?”
呕!呕呕呕!大了一点声,“谢谢。”
呃!“还是没听见。”这次,轮到宫无决笑了。
“谢谢,妖女!”咬牙切齿,这次,字是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又生又硬。
“哦,终于听明白了。”
这次,叶文静是听明白了,宫无决也笑出声了,伸出手臂,他将叶文静环搂着站了起来。
“本宫主救命,从来都不是谢谢两个字可以解决的。”坏心,挑眉,公事公办,叶文静向玉娘招手,后者会意的很快自怀中拿出一张纸,一只笔,待叶文静挥手,玉娘立刻将手中之物向妙一绝送递了过去。
很感兴趣,妙一绝连接接过,可一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结结巴巴的说:“不签,叶文静,你这个坏到骨头缝里的女人——”吼,手上纸张飞落,此时面色已胀红的妙一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