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哈尔皱了下眉毛,心里有些不舒服。
“为什么?”亚哈尔有点不懂了,木属不是说,陈肖然已经中蛊了吗?既然中蛊了,那为什么还动手?
木属沉声说:“没亲眼看到陈肖然昏迷之前,绝不能轻举妄动。现在他已经起了警惕,我暂时还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才昏迷。如果我们现在过去的话,我怕很有可能遭遇埋伏。”
听到这,亚哈尔有些不以为然地一笑,说:“木属先生,您多虑了吧。陈肖然不过就是金苹果集团里的一个大少爷罢了,再看看他的年纪,想来他实力再强,也不可能比木属先生养的蛊厉害吧?我猜,刚刚那下攻击应该就是他垂死挣扎。相信知道自己快昏迷的他,现在应该真想着法子逃命,怎么可能还有心埋伏我们?谨慎的确好,但太过于谨慎就有些惹人厌烦了。”木属的谨慎让亚哈尔有些烦躁了。
木属皱眉,披风之下那双红色的瞳孔看了身旁的亚哈尔一眼,他沉声说:“罗华兹先生,您很了解陈肖然吗?”
亚哈尔稍稍一怔,笑说:“他出现在我面前不到两天,对他,我谈不上了解。”
木属收回视线:“既然是这样,那你又怎么可能他中了蛊毒后,没办法在昏迷之前拼死反扑?”
再次遭遇质疑,亚哈尔那张脸微微一沉:“木属先生,我知道你很谨慎,但你不知道因为你的谨慎,我们很有可能会错过这一次最佳的机会。你敢保证,下一次我们还有像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吗?”
木属看了亚哈尔一眼:“这么说,罗华兹先生是怕被陈肖然逃了?”他收回视线:“如果是这样的话,罗华兹先生不需要多在意。在我动手之前,为了防止他们逃跑,我已经在那栋别墅四周布下了追踪蛊,直要他们一有动静,我自然就会知道。”
一听,亚哈尔张了张嘴,他想说话,但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到反驳木属的话。
木属很谨慎也很周密,根本就无懈可击。
但这无懈可击的安排,却让亚哈尔很是不舒服。
比起木属的谨慎,亚哈尔感觉自己说的那些话,就像是猴子在耍猴戏,自己显得很愚蠢。
压下心里那抹莫名的不爽,亚哈尔淡淡盯着木属说:“木属先生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在这里等待他逃跑吗?”
木属淡淡地说:“我要再派一只虫子出去,让它透过窗户监视里边的动静,等确定他们全部昏迷后,再行动。”
“呵。”亚哈尔莫名地一笑:“木属先生可真周密,但是亚哈尔可不太喜欢这样的做事方法。”
他推开车门,从车子走出。
木属一愣,赶忙看向亚哈尔:“罗华兹先生,你这是……”
亚哈尔脚步一顿,他微微扬起下巴,淡淡地说:“去生擒陈肖然,我就不信,一个中了蛊毒的绝武者,还能赢得了我。”
他迈步离开。
木属看着亚哈尔的背影,紧紧皱起了眉毛。
与此同时。
别墅内。
尤姆在陈肖然怀里慢慢苏醒,扇子般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眼帘慢慢张开,露出那双蓝色的眸子。
一醒来,尤姆就看到眼前那张温柔注视着她的眼睛,男人大手伸出,抚过她柔软的胳膊:“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