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六大巫祖,追赶太一,直入青霄。太一法力高强,又有那东皇钟护身。虽然吃了点小亏,可短时间内,几大巫祖,却又如何能将他从这世界上抹去?
这一路之上,太一时不时操控几颗星辰,直将其射向几大巫祖。以期阻挡这些巫祖片刻。
这妖族的族长,天界大神也自下了狠心,他直冲那娲皇宫而去。无论如何,都要将那女娲娘娘拉下水。只有如此,妖族才有一线生机。
后面紧紧追赶的六大巫祖,也自瞧科,似这等精明之辈,仅从对方一个表情,便可推测出不少的事情。如今这太一的动作如此明显,他们岂能不知?
玄冥脸色最是难看,他冲着众巫大喝道:“我等若不并力向前,等这厮逃入娲皇宫中,却不是我等死期?”
几大巫祖也自恼怒。这太一投掷的星辰,虽然破坏力巨大,却也不放在他们心上。可这星辰再小,它也是星辰。就像骆驼再瘦,他也比马大。这些巫祖,却也不敢以肉体硬抗。追击的速度,自然受了影响。
可惜十二巫祖之中,速度最快的,却是帝江。如今帝江不在,他们如何能轻易追上太一?
正在此时,忽然远处祥云笼罩,但见一尊大神飘然而至。其神以星辰为饰物,驾龙车而至。其神却是极少出来的月神曦和。
龙车上饰异宝,却是避风、避尘、避火、避水四珠,又饰辟邪,驱恶、祛暑、退寒之宝玉。上雕云海飞天,宛如真人,随风而动,歌舞声声。
拉车的八条神龙,却是金鳞金角,光彩夺目。脚生五爪,颌下明珠闪烁。一看就是修炼有成的神龙。
驾车的御手,一身宝甲,上面装饰的宝珠奇玉自不必说。单说他那顶凤翅紫金冠,上面装饰的明珠异宝,就价值连城。
车边护卫的,却是十二尊大神,一个个顶盔贯甲,翘首昂视,自有一番威势。这十二尊大神,正是那十二生肖大妖。
为首一个妖怪,獐头鼠目,满恋委琐,不过从其精明的目光中,不难推断出其妖的身份,却十十二生肖之首,子日鼠是也。
这老鼠摇摇摆摆的走上前来,远远的冲着太一道:“陛下可急行,这几个跳梁小丑,我等与娘娘自来抵挡。”
太一见了大喜,急冲那月神曦和微微点头,随即催动云头,直奔娲皇宫而去。
曦和轻催龙车,淡淡的看着诸巫祖,轻声道:“诸位,我与那太一有夙缘,此事却是不可不出手。”
玄冥冷笑道:“你这泼蹄子,既然想要助你那姘头,直说就是,何必弄这等玄虚?找这等浅薄的借口?”
一旁的共工大声讥讽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没见那帝俊都不肯出头吗?你和太一虽然有那层关系,可也犯不上为此丢了性命,你何苦非要如此呢?”
曦和脸露苦笑,尚未说话,这边一个金甲罩体,威风凛凛的大妖恼将上来,大声喝道:“夏虫岂可语冰?不等这些只知道认死理的蠢货,有什么资格在此指手画脚?”
祝融听了这话,也自怒火冲天,手一指那汉子,口中大骂道:“寅日虎,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难道以为,我等怕你们这些小妖不成?”
听了这话,十二生肖一起鼓噪,纷纷掣出兵器,横着眼睛,死死的打量着六大巫祖,看那副神情,却似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
玄冥也自冷笑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料想你也不会舍弃了太一,自己享受着无边的胜景。我们女子,却也就是这命,只能是从属地位,一生都要为那薄情的男人考虑。”
说到这里,玄冥似颇有感触,随即大喝道:“多说无益,还是手上见真章吧。”话音未落,这玄冥已然出手,直冲曦和而去。
十二生肖见了,眼中喷火,方欲出手,却被五大巫祖拦将住,口中兀自喝道:“尔等哪里去?你们的对手,却是我等。有本事,使将出来,我等倒要会会你们的生肖大阵。”
十二生肖知道若不解决眼前这五大巫祖,怕是没有机会相助曦和,一个个也不多说,纷纷把出手段来,直将五大巫祖围绕其中,斗将起来。
这边玄冥,下手更不容情。她一出手,便是杀招。但见漫天飞雪,冰锋闪烁。神芒四现,寒气滔天。这寒气弥漫,直将那四周的星辰,都冻结了不少。一时间,方圆千里的星空,都变成了粉装玉砌的一般。
曦和却没有心思欣赏这等美景,她知道,这看似美丽的世界,却带着致命的杀机。大巫玄冥,又岂是会做无用功之人?
曦和的御手,却是一只丹凤得道,一身的修为,却也几近大圣的水准。她一声长鸣,现出了原形,一振羽翼,倏的一下,飞将过去,当真是快如闪电,但见光华一闪,利喙便冲玄冥的双眼而去。
玄冥也自吃了一惊,这丹凤乃是鸟中之王,此物一出,诸禽不敢枉动。曦和以此等修士为御手,这份本事,这等排场,却也骇人。
不过这丹凤欲以肉身和玄冥相搏,却是有些自大。玄冥身为十二巫祖之一,看似娇弱,实则肉体强悍,比之帝江之流,犹有过之,岂是丹凤能比的?
也不见玄冥有何动作,只听得口中一声大喝,双手猛的一抓,正抓住丹凤的利喙,猛的向下一惯,顿时将这丹凤从天上惯将下来。
丹凤知道不好,急忙挣扎,但玄冥手上的力气,何止千钧、万钧?它又不是以体力著称的神兽,一时间,哪里挣脱得开?
玄冥冷冷的白了曦和一眼,手上发力,便要将这丹凤击毙。好丹凤,在这危难之时,双足猛的抓向玄冥的胸膛。但见利爪入刀,寒光似雪,大有将眼前这个看似娇滴滴,实际强悍莫比的女子,开膛破肚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