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西岐的乱局,姜子牙心中恼怒得紧。你别看他通三韬,晓六略。可若是论到政事,他可不如西岐的文臣。看着天下如此混乱,他心中也急得紧,沉吟良久,他心中忽然起了一丝灵感,立刻去见散宜生。
这散宜生乃是西岐第一文臣,一向以壮大西岐为己任。他听了姜尚的建议,沉吟了好一会,这才点头称是。
第二天,西岐满朝文武尽出言称周侯德高,当自立为王,后有言北伯侯崇黑虎刻薄寡恩,要出兵讨伐。姬昌见群情汹涌,也自主张不得,只好依允。半月之后,正式立国为周,姬昌为文王,姜尚为丞相,总督军国大事。
这姜尚也不客气,先是发檄文,言及北伯侯之恶,号令天下响应,群起讨伐,同时联结东、南二伯侯,这两侯之父尽遭纣王毒手,日夜发兵攻打关隘,如今联结,以谋共进退。征召那些不安分的百姓为兵,又释放了一大批的奴隶,凑成了五万人马,让姬昌亲征,伯邑考、姬发和姬书乾相随,浩浩荡荡的开奔北地去了。
西伯如此大的动作,自然瞒不过天下人,不过被朝政搅得头如乱麻的闻仲此时实在脱身不得,也无援助的能力,只好作罢。
却说李随云在浮云岛上听得西伯出兵,讨伐北地,不由得哈哈大笑,满是喜悦之意。旁边的妲己初入道门,也是刚刚修炼,勉强筑基,见李随云笑得欢畅,心中疑惑道:“师父,您怎么了,怎么笑得这么高兴?”
李随云眼中尽是喜悦之色,向妲己点头道:“封神大战已启,终于到了我浮云一脉上场的时候了。”他也不多做解释,随即吩咐门下弟子速去乱石山寻那玄璞,让他率数百石怪加入北军,同时派人寻那袁洪,让他带着梅山六怪去那北地,以为臂助。
玄璞和袁洪接了法旨,心中满是喜悦之色,再不迟疑,急领着手下赶至北地,到那破军三人手下为将。一时间,北地尽是浮云岛之修士,十三个门下,有五个在这北军之中。
却说这边姜尚也不知道北地虚实,他派南宫适为先锋,领兵五千,车十乘为先导,直扑北地而来。崇侯虎也是惧怕破军实力太大,以至于奴大欺主。他派其子崇应彪为将,领家兵万人,前去迎战,不想实力相差太大,三战三败,实力大损,不得已退回城中固守。
崇城乃是崇侯虎之根本,城高壕深,守备精良。急切间急难攻下。这日姜尚正在营中忧虑,忽报说有一彪军自北方而来,人数约有三万之众。他听罢摇头不语,随即分派下去。当夜,南宫适为先导,领兵万人,径来劫营。
大军浩浩荡荡的杀入营中,不想乃是空营,南宫适正惊间,忽听一人大笑道:“兀那莽夫,难道欺我北地无人吗?些许诡计,骗得谁来?”南宫适大惊,抬头看处,但见一将头戴金盔,身穿凤翅龙鳞甲,手提两只玄铁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坐于一头吊睛白额虎上,正是北方第一战将破军。
南宫适尚未来得及答话,忽听左右喊杀声大起,无数精锐之兵冲杀过来,声势浩大,端的了得,将周军冲成数段。互相救助不得。
正危机间,忽喊杀声复起,但见武成王黄飞虎骑五色神牛,持一杆银枪,杀将过来。这黄飞虎本是殷商大将,累世为将,本领高强。一口枪,使得宛如游龙,快似飞电,厉害非常。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
原来姜尚见南宫适去了,惟恐有失,又派黄飞虎领兵五千接应,正碰上两军大战,这才杀入重围,救了南宫适一命。
周军方退,不想喊杀声又七,但见几彪军马杀出,往来冲撞,将周军冲得七零八落。黄飞虎久历战阵,知道不好,也不迟疑,急引军退,这一战,也不知道被陷了多少兵士进去。待得回营点将,折了大小将校三十余员,又损军卒万人,端的是损失惨重。姜尚见了这般模样,心中愈发忧虑。
比及天将明时,忽然军卒发喊,但见一军冲将进来。这周军折腾了半夜,已是疲惫不堪,更何况哪里有黎明劫营的道理?是以全无防备。被对方这一冲杀,顿时乱成一团。
崇城中军将见了,也急出来接应。文王急上逍遥马,也不迟疑,领着手下诸文臣先退。黄飞虎殿后。姜尚见敌势凶猛,急以手发雷,声音隆隆。
这两路人马攻杀甚急,北地名将黄元济势如疯虎,往来冲杀,正撞上黄飞虎,二将相交,战不十合,被其一枪刺杀。大将梅德更是倒霉,他见姜尚年老,以为好欺负,急来迎战,不想被姜尚一雷打成焦碳。
崇城兵马见主将身陨,顿时大乱,反将破军手下兵马冲动。黄飞虎趁势掩杀,小战一场,这才徐徐而退。这场大战,周军又损失了五千兵丁,不敢逼城下寨,离城三十里安营。
姜尚见城坚守如故,心中忧虑之意更盛。幸好周地又添生力之兵三万之众,总算保得士气。两军一时间陷入僵持阶段。
两军彼此安定三五日,忽有人报说北地大将前来挑战。姜尚急出营看时,但见一将,豹头盔,异兽吞云甲,骑一头烈焰金睛兽,背后一抹披风,猩红如血,手提一杆大戟,煞气冲天。来人正是北地名将贪狼。
李随云手下弟子,除了孔宣、玄璞、穿山、无牙和云岚五个,其余外人尽不知其名。更何况姜尚在那玉虚宫中,只是一味的清修,于天下修炼之人之事,所知甚少,更不相识。
但姜尚擅观人之术,但见此人威风凛凛,周身煞气逼人,知道是左道之士,心中微动,回顾左右,随即点了几个阐教子弟出阵。不想这几人本领委实不济,被贪狼一戟一个,尽数杀了。
如此这般,连战三十余日,周军屡败,虽偶有小胜,也难撼动大局。原本形势大好,不想这北伯侯崇侯虎心生歹意,欲夺破军之兵权。他也是迫不得已,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用不了几天,这破军就要取自己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