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个面具男的意思,他起码得严刑折磨姜泽宇四五天,才会将其杀死。
山脚下只有这么一家饭馆,焦田庆明天来的时候,肯定会带着弟兄们到这里吃饭,万一那个店老板嘴碎,事情可就尴尬了。
“老刘,我说你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老子兢兢业业为浩爷做事,一片忠心,凭什么不能骂那个二尾子几句?”
二肥正在气头上,又喝得有点儿多,根本听不进刘录的劝告,嗓门反而抬得更高了。
“唉!兄弟,你说这些又有啥用?”刘录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焦南是庆哥的亲堂弟,你打了他,庆哥会站在咱们这边?再说了,浩爷……”
后半句话刚说到一半,性子谨慎的刘录立即闭上了嘴,心脏不由得砰砰直跳。
刘录刚才要说的这件事,虽然在帮会内人人皆知,但却只能烂在肚子里,不能说出来。
他们的大哥项广浩虽然风流好美色,在外面养了不少只金丝雀,但是几十年来,却一直没有子嗣。
而今,项广浩已经五十多岁了,在很多事情上,都变得力不从心。
他们这些小弟中流传着一个说法,那就是焦田庆兄弟俩,将很有可能在未来取代项广浩的位置。
当然,没了项广浩亲弟弟的背后支持,就算焦田庆能够成功上位,凭他们这几十号人,也根本守不住项广浩打下的江山。
就这样,两人在二肥对焦南不停的咒骂声中吃完了这顿饭,等他们返回到山上的纺织厂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刘录本以为焦南还得对吃了两个小时饭的他们俩抱怨几句,结果当他们推门进入关押着姜泽宇的纺织车间时,发现后者已经躺在车间角落的一堆破布里睡着了。
“妈的,他这叫替咱们俩看守?”看到这一幕,就连脾气一向很好的刘录,也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幸亏他们选择的这座纺织厂位置隐蔽,不然要是有外人过来,事情可就大条了。
“老刘,这回你别拦着,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二肥借着酒劲儿,就想冲过去将焦南踹醒。
“算了,兄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看看姜泽宇怎么样了。”刘录拽住二肥的袖子劝道。
二肥虽然脾气鲁莽,但却分得清轻重缓急,一听刘录提起了姜泽宇,他立刻把对焦南的怨气丢在一边,上前查看起姜泽宇的状况。
还好,姜泽宇的气息虽然依旧非常微弱,但是看他的样子,应该起码可以挺到明天天亮。
“二肥,你先休息一会儿吧,后半夜我再和你换班。”
刘录也上前摸了摸姜泽宇的脉搏,确认没有大碍后,对正不停打着哈欠的二肥说道。
“嘿嘿,谢了啊,老刘。”二肥笑着拍了拍刘录的肩膀道。
自从昨天把姜泽宇抓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多个小时,这期间,他一直没有合眼,全靠着香烟硬撑。
和刘录打了声招呼后,二肥在纺织车间的角落找了一摞编织袋铺在水泥地上,合衣躺了上去,没一会儿便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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