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瞧瞧这小脸被打的,肿的跟个猪头似的,难怪这个护犊子的袁洪脸色这么臭。
但他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脸纳闷地问:“您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袁洪是离南阳市不远的野鸡市的市委副书记,但副的嘛,老二嘛,大家为了给对方面子,一般都默认把前面那个副字去掉,直接叫他袁书记。这个袁洪前几天来成安县工作,他和南阳市的领导们一起为他接风,大家汇在一起聚了一顿餐,彼此也算认识了。
两人虽然不是在一个市工作,但袁洪的官位要比魏恒高好几阶,所以相比于他的热情,袁洪的表情和语气明显有些淡淡。“与公事无关,纯粹私事。我儿子被人无缘无故打了,我这个当爹的自然要过来讨个说法。”
他打量了魏恒一眼,似笑非笑地问:“不知道魏县长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刚才魏恒进来,明显是直接冲着那个打了他儿子的臭小子去的,所以袁洪大概猜到了一点什么,表情变得越发冷漠。
魏恒干笑两声,眼珠子一转,答道:“巧了,我也是因为私事来的。我的一个侄子和人起了冲突,被带到这里来了。我这个做叔叔的,自然也被警察传唤到这里来了。”
袁洪扫了陈光一眼,又将目光落在魏恒身上,脸上的笑有些冷淡:“哟,那是挺巧的。你的这个侄子,该不会是叫陈光吧?”
魏恒心里叫苦,但嘴上不得不应道:“正是。”
袁洪冷哼:“魏县长姓魏,竟然有一个姓陈的侄子,真是稀罕事啊。”
“袁书记有所不知,陈光的父亲陈大山和我是多年好友,按辈分,他叫我一声叔。”
袁洪扭头没有再看他,而是盯着刘所长,给他施压。“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是该拘留,还是拘役,到底有没有结果!”
他这么一喝,让所有人的心都是一紧。
周奕男硬着头皮站出来道:“经审理,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打架斗殴事件,双方都有责任。”
闻言,袁洪看向她的眼睛轻轻一曲。周奕男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按照法律规定,这属于轻微伤范畴,够不上刑事案件,顶多算是民事纠纷。所以我们会对当事人进行罚款,批评教育。鉴于是陈光先动的手,而您的儿子并未还手,所以我们会对陈光拘留几天,您儿子交完罚款后,由您带回去即可。”
“你又是谁,我在和派出所所长说话,几时轮到你来插嘴?”袁洪说话毫不客气,丝毫不因为对方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而有所收敛。
周奕男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被气的俏脸通红,但还是回答道:“不好意思,我是接手这个事件的人。”
袁洪用眼角瞟了她一眼,没有吱声。
“不行,不可能这么简单!”一直没有说话的袁立大叫一声,他恶狠狠地盯着陈光,仿佛要将他吃了一般。“他敢打我,就要做好在监狱蹲上几年的准备,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不然你想怎么样!”周奕男大喝一声:“到底是按照你的想法来,还是按照法律规定来?难不成,你的话比法律更具权威?”
说完这话,大家纷纷将目光投向袁洪。既然袁洪是书记,那对这种话一定不会无动于衷。果不其然,袁洪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最后他心疼地看了好几眼儿子的脸,沉默了一会儿,说。
“谁说我儿子受的只是轻微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