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瑾拧开瓶盖,拿着杯子倒出来一点,淡绿色的液体在白色的瓷杯中,更显晶莹。
她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感觉味道还不错,便将杯里的药全都喝了。
“昨天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我都回不来房间。”聂瑾说。
“要不是我,你可能也喝不了那么多酒。”陈光笑着说:“对了,你昨天还没说因为什么不开心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其实……”
“算了。”陈光打断她的话:“不开心的就不要想了,一切都放在昨天,全都过去了,今天的聂小姐还是像以前一样光彩阳光。”
聂瑾扑哧一笑:“好,一切都过去了。”
宏宇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办工作后坐着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年轻男人。而他的面前,则坐着一个身穿休闲装的男人。
休闲装男的行为很是不羁,两只脚随意地搭在办公桌上,鞋底正对着梁浩轩的脸,他斜眼打量着梁浩轩的脸色,面露不屑之色。
只是他失望了,他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怒意,反而看到的是一张微笑着的脸。
梁浩轩随意扫了一眼桌面上从男人鞋底上落下灰尘,脸上的笑容不变。
“大哥怎么来了?”
梁飞宇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自讨没趣地把脚拿下来,听着梁浩轩的问话,不屑地冷哼一声:“这是我爸的公司,我想来就来,还用和你打招呼?”
梁浩轩放在桌下的手攥的发紧,但脸上的笑容却始终如一。他将另一只手拿上来,优雅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轻笑道:“大哥说的没错,你确实不用和我打招呼。”
“切,你知道就好。”梁飞宇从椅子上站起来,斜了他一眼,背着手转过身,目光在办公室里扫着。
最后,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块吊坠上。偌大的办公室墙面十分整洁,什么都没有,唯独挂着这么一个吊坠。
而且墙上的小钩似乎是专门为这么吊坠准备的。梁飞宇一下子就来了兴趣,凑了过去。
梁浩轩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道:“大哥是想和我说些什么吗?”
梁飞宇的脚步一停,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这个吊坠,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他继续走向挂着吊坠的地方。
梁浩轩大步走过去,横跨一步,挡在他面前。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大哥就请回去吧,我还要工作。”
梁飞宇不爽地盯着他,梁浩轩的脸上除了微笑似乎找不到任何情绪了。
但梁飞宇的目光还是落在了那个吊坠上。
“大哥。”
梁飞宇突然猛地斜推了梁浩轩一把,梁浩轩脚下一个踉跄,朝旁边踉跄了几步。
梁飞宇迈出一大步,粗暴地把小心翼翼挂在墙上的吊坠摘下来。
梁浩轩盯着他的手,额角青筋微微跳动。但当梁飞宇看向他的时候,他又恢复了那一副淡淡的样子。
梁飞宇把那块吊坠举到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眉头一皱,嫌弃地扔到了梁浩轩的脚下。
“切,我当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就是一块破石头。就这破玩意你还护的跟护犊子似的,呵,果然是贱命。”
梁浩轩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弯腰捡起吊坠,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上面的灰,眼睛紧紧地盯着那被扯断的吊坠绳,语气冷淡。
“大哥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我真的要工作了。”
梁飞宇最烦他这幅对什么都淡淡的模样,这样的人城府太深,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他从小到大一直是这幅样子,像极了他的那个当小三的妈。
梁飞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嘲讽道:“我的好弟弟,哥哥我可要好好提醒提醒你,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别以为爸让你管理公司是器重你,那是因为我不爱做,我要是想,随时能让你变得一无所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都做了什么,那种穷地方的小公司你都愿意与其合作,你以为宏宇集团的钱都是你的吗?”
梁浩轩扶了一下金丝眼镜,笑的彬彬有礼:“大哥何必着急,结果没有出来,是对是错还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