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陷入那个境界很久很久,但实际上只过了片刻时间而已。
"啊,我受不了了!"邓伦伥被这些鬼魂折磨得要疯掉了,他的精神世界受到了侵袭。
困在这个阵法中,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裴思琪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她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崩溃,不过是靠一件精神法器才能勉强支撑,要不了多久,她也会像邓伦伥一样。
她看着阵法外的两人,又扭头看了一眼距离自己不远处,一直没有动作的陈光,一种绝望的感觉涌上心头。
邓伦伥大吼一声,他红着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颂帕,怒骂道:"你个老匹夫,小爷我就算死,也要化作厉鬼,扰你日夜不得安宁!"
颂帕呵呵一笑:"是吗?"
他的手里多了几根木钉,不怀好意地看着邓伦伥,勾起嘴角:"不如我帮你一把吧。"
话音一落,他将一根木钉狠狠地钉入拐杖上面的那个诡异的木头小人的左脚上。
"啊!"邓伦伥单膝跪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左脚。
他的左脚竟不知什么时候被钉了一根长长地木头钉子,把他直接钉在地面上,鲜血不要钱似的从他的脚背上流出,很快就染红了他脚下的那片土地。
"一根怎么够呢,再来!"颂帕又在木头小人的右脚上钉了一根木钉。
"啊——”邓伦伥的右脚又被钉住了。
他现在不能移动分毫。
"伦伥!"裴思琪看的眼睛都红了,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都快咬出血来了。
邓伦伥身上的汗都流成了河,他哆嗦着手,想要拔掉扎在自己脚上的木钉。
颂帕皱了皱眉,很是不满意的样子。‘啧,看来还能动。嘿嘿,那就把你的手也钉上。"
说完,他将木头小人放倒,将两根木钉竖着钉在木头小人的手臂上。
邓伦伥的身子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他的手上多了两个血洞,也多了两根长长地木钉。
他是被人彻底地钉在了地上。
痛的嘴里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裴思琪哭的都失声了,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嘴角淌出血,是被她咬的。
颂帕很是满意自己的作品似的,他走近邓伦伥。
只不过他在阵外,对方在阵内。
邓伦伥的眼睛充血,死死地瞪着他。
颂帕笑了,笑得很满意:"你不是说要变成厉鬼跟在我身边吗?刚才的样子算什么厉鬼,这样才有点厉鬼的样子嘛。你的怨念越重,对我就越有用。"
"为了让你彻底变成厉鬼,我再帮你最后一把。"
他残忍地笑着,捏着最后一根木钉,往木钉里灌注灵气,抬起手就朝木头人的脑袋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