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要是回来也不会因为自己的病情去陷害其他同志,她从小到大最崇拜的哥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为人。
所以顾秀敏实在是忍不了,在心里做了多番斗争后她转身就跑出了门,顾母拿着帕子在她身后大喊,“你这个丫头,干嘛去啊?”
可怎么喊都喊不回人,顾秀敏早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让她去吧。”顾父敲了敲烟杆子,手里的烟杆子是陪伴自己多年的老物件,戒烟好多年还是忍不住拿在手里把玩着,他闷声道:“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咋么一回事。”
……
两方都跑去查,但想查也不是一时半会才能查出来。
身为当事人的程经这会就像一个缩头乌龟,不在想着往外跑,就戴着一顶帽子将脸遮得严严实实,自顾自搬着家具,这次倒是一句累都没喊。
这么努力,显得特别有效率,所有家具都搬进了屋子,又按着姜双双的要求挪到放置的位置上。
空荡荡的屋子里多了家具,总算有些人味。
不过要更有“家”的味道,还得再添些物件,姜双双暂时没什么好的想法,但也不着急,她会在这里住很长一段时间,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安排。
顾高飞是在晚饭之前赶过来的,还带来了程同志的消息,“老大出任务了,归期不定但估计不会太长时间,他让我给嫂子你带几句话……”
一些叮嘱和歉意的话语。
姜双双早就有心理准备,倒也没太在意更不会因此觉得失落难过了。
比起整天黏糊糊,她反而更适应现在的生活方式,在她的人生里又不仅仅只有伴侣,伴侣很重要,但这个世上还有其他物件足够吸引她的注意力。
比如说,晚上这一餐。
当顾高飞说完,她便作出邀请,“留下来吃饭吧,今天做了干锅木耳烧鸡,闻到香味了吗?马上就能出锅了。”
先将鸡皮用热油一炸,炸出鸡油后放入切成小块的鸡肉爆炒。
这道菜油必须放足,用热油干烧鸡块味道特别香,还在锅里干烧着,香味就弥漫了整个上空,她已经等不及出锅开吃了。
顾高飞舔了舔唇,来之前就闻到香味,馋得他只噎口水。
不过他有些遗憾道:“不行,我还得赶过去训练……”
“那就先喝碗汤。”姜双双对着灶房的方向喊了一声,跟着又回过头道:“骨头炖萝卜,喝完发发汗正好训练。”
有大菜还有热汤,今天这一餐可以说很丰盛了。
等菜出锅等不及,但等一碗热汤还是等得了。
顾高飞呲着牙一笑,“那敢情好,谢谢嫂子!”
这会,正好一个人捧着一个大碗走过来。
除了满满一碗萝卜汤之外,里面还有一大块割骨肉,馋得顾高飞眼睛都直了。
“喝吧。”姜双双示意他接过碗,跟着介绍边上人,“这是我大姐的婆家妹妹,厨艺特别了得,我就嘴上说了几句她就能做出来。”
是真厉害。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没有当厨子的天赋。
能做,但味道也就只能吃而已。
但做不出不代表她没吃过。
光凭着嘴上描述以及大概解释需要什么佐料后,她就能大概地还原出来。
姜双双觉得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之一,就是她身边总会出现一些有厨艺天赋的人。
姜小舟勉强是,冯三溪更是。
有点舍不得把大姐的姑子放回去了。
也正是因为这声介绍,正喝汤的顾高飞这才抬起头,他得好好看看这位抢了他“媳妇”的冯家人。
本想着给老大当姐夫,结果人还没瞧见,就被人抢了先。
不由有些哼哼,想看看到底是哪家人。
可当他抬起头时,突然“嘶”了一声。
因为汤……还因为……
顾高飞一边吸溜着热汤一边看着眼前的姑娘,突然想着,就算当不了姐夫,也不是不能当老大亲家的亲家?
而被他盯着的冯三溪微微眯了眯眼,跟着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回到灶房,拿着锅铲继续翻炒着锅里的鸡块。
顾高飞有些念念不舍,捧着大碗继续吸溜。
不过他也没忘记正事,“老大说你想在院子里移植一株葡萄藤?现在移植怕都迟了些,再晚几天更养不活,要不要我去山里挖一株回来试试?”
“不用了,我自己去。”姜双双早就想去山里玩了。
院子这么大,种菜肯定不会种,但可以种一些水果,就跟院子里的这棵枣树一样,栽下去后就任由生长,能不能结果全靠命。
至于具体栽什么,她打算去山里转转,碰到什么挖什么,全看运气。
顾高飞也没多劝,只是道:“行,有什么事只管来叫我。”
喝完汤,他便告辞离开。
等人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满满一锅木耳烧鸡就做好了。
姜双双没让盛起来,而是直接弄了一个煤炉烧着,干锅这玩意必须炖着,里面的油脂将鸡块越烧越香,吃起来的口感也越来越好。
“嘶,好吃!”程经连着吃了好几口,都顾不上脸上的伤疼不疼,只顾埋头干饭。
不过这人很喜欢在气氛好的时候说一些倒胃口的话,“就是太费油了,一顿饭费了人家好几个月的油,这要不是程缙那小子……”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姜双双踹了踹他的小板凳,“不想吃就去国营饭店,想来有人愿意陪你吃顿饭。”
“……”程经缩了缩脖子,抵着板凳往边上挪了挪。
他这辈子就没遇到过这么暴躁的女同志,也不知道程缙怎么偏偏就娶了她,搞得他这个大伯哥连生活的资格都没。
他可不愿意走。
一来这顿饭比国营饭店还要好吃,吃得他都停不下筷子。
再来,他这辈子都不想去国营饭店了!想想今天在国营饭店发生的一切,他就觉得自己抬不起头了,这辈子就没这么委屈过,偏偏这份委屈还是……
还是他觉得最重要的人给予的。
在他最无助时,是林琳想拉起他的手,将他带入他们的圈子中,让他觉得自己不至于和他们格格不入,显得跟一个土包子似的。
可同样也是林琳牵着他的手让他处于更难堪的处境,栽赃他耍流氓、让他被众人暴揍,完全没为他解释过一个字,反而让他身上背负一个罪名。
要说不恨肯定不可能。
他这辈子对不起很多人,但从未对不起过林琳。
这么多年付出的一切算什么?
他恨不得对着她大吼大叫,恨不得拉着她去广播站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但……他又害怕见到她。
这份恐惧说不清道不明,就总感觉如果自己再和她见面的话,肯定会发生一些自己不想发生以及无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