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晴长愣了一下,脸色愈发凝重,但渠没有为他解释的意思,他只好独自思考着对方这句话的含义,可无论怎么想,他都揣摩不透渠到底哪来的自信能说出必赢这两个字的。
直到比赛开始前三分钟,渠战斗服都没有换,穿着黑红色的学生会制服上台时,昼晴长终于懂了,岑禛和连御竟然没有来。
整个训练馆挤满了特意为观看这场注定精彩绝伦的小组赛,座位早就不够了,甚至连站的地方都勉强,一群人眼巴巴地盯着擂台,可一直等到开赛那一刻,另一队的成员都没有出现。
虚拟裁判从未在前20的比赛里遇到过旷赛,甚至前50都没有,他不可置信地宣判道:“a组4队,队员连御、岑禛,因无故缺席比赛判负,获胜的队伍是a组1队渠、昼晴长!”
满场哗然。
昼晴长连忙追着渠下台,问:“你事先就知道他们会缺席?为什么?……渠,你把他们鲨了?”
“……”渠没好气地停住脚步,“你是脑子被岑禛踩了吗?以后少和他们来往,脑子都不正常。我巴不得他们来和我比试一场,好打得他们心服口服,尝尝失败的滋味,可谁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他们现在在哪?”昼晴长问。
渠回过身,继续一脸不爽地向前走,“鬼才知道。”
当晚,塔与白塔的论坛首页再一次为熟悉的两个名字沸腾,所有人都在猜测是不是岑禛被连御操脱肛了,正在医院抢救,所以耽误了比赛,中间也穿插几个声音,猜测说不定私底下连御才是被压在底下的那位,但结论没太大变化,无非是脱肛的换了个人,反正总要有一个站出来脱肛。
没人知道,身处话题中央的两个人正在郊外凛冽的寒风中仰头看星星,缘由自然不是浪漫,而是说好的飞船晚点了两个小时。
连御给岑禛递了一杯热饮,站到他身边,将自己手中的热水一饮而尽。岑禛捧着杯子暖了会手,小口抿着水,然后扭头看向连御的侧脸,点点星光洒在他微卷的发梢上,灰绿色的眼睛平稳地注视着前方。
岑禛确信不是他的错觉,现在的连御带给他的感觉和白塔中的完全不一样,人还是那个人,但气质陡然一变,宛若少年一夜长大,思绪盈满眼瞳,过去的一切重新压在了他的肩头。
塔里的是学生时代的连御,塔外的是黑暗哨兵1802。
但无论是哪一个,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似乎是注意到向导的视线,连御转过头,取走岑禛手中虚握的纸杯,将里面剩余的水喝干净,“到了。”
闻言,岑禛抬眸,但面前仍旧空无一物,连御单手挡在他身前,护着往后退了几步。就在下一秒,他们脚下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扇扇数米高的虚拟屏在眼前折叠消失,露出了底下的庞然大物。
连御微眯起眼睛,对着这艘飞船,夸赞了一声:“真是个漂亮的小家伙。”
“那是自然,也不看花了多少钱。”飞船大门打开,门前一前一后站着两名身姿挺拔的男人,皆是穿着一袭修身的白色礼服,介于西装和军装之间,肩头有绶带,袖口有宝石扣,胸前别有精致的金色胸针,光是立在那里就有浓浓的贵族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