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想也在情理之中,奴市怎么可能真的给某一位战奴货真价实的药品和医疗设备,斗奴场里的奴隶就是一次性消耗品,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最后也只能剩下唯一一个战奴。
说不定屏幕后面的那些眼睛还在期待看到某个伤重的奴隶竭尽全力打开这个医疗箱,本以为自己能得救,结果看见一箱子的石块,绝望崩溃的画面。
狼人小声嘀咕:“怪不得,抡着打人那么疼。”
曜金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现在也谈不上多失望,但守河倒是非常遗憾,更重要的是狼人头上的血一直流个不停,他们只要遵守斗奴场的规则还能坚持很久,狼人却很有可能不久之后便会因为失血过多陷入生命危险。
“不是吧?”狼人可可惊了,他看到守河担忧的神色诧异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都是陌生人,你不用管我死活,同样,我也不会管你。”
他撇清关系的独立宣言就好像说给了聋子听,在场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守河直接把他当傲娇处理,反身和岑禛、曜金讨论起了如何破解目前看似死局的场面。
“最关键的问题果然还是奴隶芯片。”他说,“只要我能脱离它的控制,我就能立刻结束这场闹剧……或许我可以硬撑试试,只要能在奴市发出摧毁命令之前,夺回芯片的控制器。”
“撑不住的。”曜金脸色惨白,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十分可怕的场景,“光是中级的惩罚强度我就受不了了,我还是一名S级的哨兵,而且我们也并不知道控制器究竟在哪里。”
说到这里,曜金终于隐约找到了解题的方向,他侧头看向连御,问:“先前你有打探到这方面的信息吗?”
连御在面具后面挑了挑眉,“没有。”
曜金叹了口气,没有强求,“至少你和岑禛是安全的,等到了斗场后期,即便是死在这里,我也会尽力将你们送出去。”
“……”连御噎了一下,又把准备好的转折词吞回去,“那我……先谢谢了??”
岑禛闭了闭眼睛,总觉得这样下去自家哨兵能活活把自己憋死,“他有办法。”
这句话令守河、曜金和可可整齐划一地抬起头望向他,岑禛看着面前如出一辙的三双狗狗眼——藏獒、萨摩耶和黑背,再一次重申道:“连御有办法,相信他,他很厉害。”
金毛终于舒坦了。
连御再一次成为集装箱内众人目光的焦点,他轻咳一声,拍拍腿边雄狮的脑袋,示意它不要狗一样的狂摇尾巴:“确实是这样。”
职业养狗人岑禛心有点累。
“我的办法建立在岑禛的角色上。”连御示意岑禛把他的身份卡拿出来,“先前我就注意到了,黑客,在研究中心通网过后,一切电子科技产品都向你敞开,这里所谓的电子科技产品,是否就包括奴隶芯片的控制器呢?”
“我想这张身份卡是在暗示岑禛,他的目标不是用真刀真枪的方式杀人,而是努力联网,再操控所有剩余战奴的芯片,将他们一次性剿灭。”
“那么我的办法就很简单,只要有这么一条路能通往奴隶芯片的控制机关,那我就能反向操纵,解除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