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课一个小时,岑禛脑子里都是连御做什么去了,目前又在做什么,他烦躁地关闭终端,课后去茶水室倒了杯冰水一饮而下。
坐在他旁边的向导欲言又止多时,现在终于忍不住对他说:“岑禛,你发情期怎么不请假啊?你的哨兵呢?……赶紧去校医室开点哨兵素吧,我闻你信息素感觉你都快炸了。”
“……”一切都太正常,他竟然完全忘了自己还在发情期。
“谢谢,帮和我下节课的老师请个假。”说罢,岑禛急匆匆往校医室赶,路上他拨通连御的通讯,等了许久许久对方才接,还可疑地拒绝了视频,只连语音。
“嗯?”
不知道是不是岑禛的错觉,连御的声音略有失真,“连御,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你不是要上课么?”
“……我发情期,见不到你静不下心。”岑禛说得直接,不受控制的生理现象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
通讯那端忽地一静,随后连御懊恼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我给忘了……你……”
“我知道,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反应太正常了,我也把这事忘了。”听着连御的声音,岑禛的情绪倏然安稳下来,如浸没在被阳光温暖的溪水里,于波光潋滟中舒展。
一般来说,相容度越高的哨兵和向导,彼此的信息素在发情期间的安抚力度越强,按道理他们之间66.66%的契合度应该还不如人工信息素有效,但连御就是有本事直接将岑禛安抚得两位当事人把发情期都给忘了。
或许有必要问一下陈无忧?
“我在别的星球上,最快也要晚饭前赶回来。”连御那边很安静,但隐约有奇怪的摩擦声,像是隔着一间门扉,听不真切,岑禛怀疑地问:“你在做什么?”
“……”
就在岑禛以为连御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忽然短促地笑了声,道:“挣钱啊,怕你五亿不够花。”
“……”岑禛沉默了,耳边只余连御平静有规律的呼吸声,以及对方似乎在腐朽而破烂的木渣上踱步的声音,不一会,他问:“会有危险吗?”
“关心我?”连御仍旧是笑,很轻佻的笑意,似乎是在调情,但又似乎很疏远,笑声停下后他安静了十分短暂的时间,再开口时就是岑禛最为熟悉的口吻:“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还没问过你五亿的来源。”
“回去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