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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掌心的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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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沈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放佛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那些漂浮在福尔马林里的婴儿。

左右睡不着,他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把窗子推开想透透气。

凉风吹了进来,沈照瞥了眼墙上前些时候自制的日历,发现原来已经到十一月了。

再有不到三个月就要过年了,肚子里的龙蛋不出意外应该在明年四月份左右就可以出生了吧。

不知道最后孩子能不能活下来。万一失败了,自己会被要求继续实验吗?

不过合同上好像写了合约期是一年,加上前期备孕,怎么想都只够生一次吧……也就是说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只要完成了生产这项任务,就能拿钱跑路了。

“还真不赖啊……”沈照自言自语,随后又长长叹了口气。

失败了的话沧泽要怎么办呢?继续在这间屋子里,跟新的实验者为下一条龙的诞生而努力吗?

沈照心烦意乱地挠了挠头,索性长腿一跨,翻上了窗子。他坐在窗框上往前眺望,就看见院子里站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喂——”沈照喊住沧泽,“你干嘛呢?”

沧泽回过头,他站在夜色里,淡青色的长衫折射着皎洁的光。“院子里的茶花开了。”

真是个怪人。

沈照坐在窗子上,看着沧泽低头剪下一支新开的淡红色山茶。他今天才知道这种植物原来是在秋冬盛开的。

“大晚上的不睡觉,剪什么花呀。”沈照摸摸鼻尖。

沧泽不紧不慢地垂下眼,一边微微俯身用剪刀剪下另一朵茶花,一边缓缓答道:“睡不大着。”

他掸了掸花枝上的露水,把那娇艳的花儿拥入怀中。沈照又记起了地同床共枕。

“你想让我恢复记忆的话,那多做一些以前做过的事,总归是有帮助的,对吧?”

“嗐,愣要说的话,像这样什么事都不干,只是心平气和地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好像还真是第一次。”

沧泽不置可否地哼了哼,又问:“那我们平时躺着的时候都会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沈照撇撇嘴,“都是些少儿不宜的事。”

沧泽唔了一声,若有所思道:“所以我们是伴侣的关系?”

“伴——”沈照险些被口水呛到,连忙坐起身面向沧泽,指着对方的鼻尖澄清,“谁告诉你我们是伴侣了?我是人,你是龙,而且还都是男的,伴什么侣!你的思想太危险了你知道吗?”

沧泽气定神闲地眨着那双灿金色的眼眸,“对某种观点反应过大,一般会被判定为做贼心虚吧。”

“谬论!”

沧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垂眼望向沈照的肚子,“不是伴侣也可以生孩子吗?”

“……”沈照无言以对,躺回床上拉起杯子蒙住头,“你问题太多了!我困了,睡觉!”

沧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安静了好一阵子,才再度开口:“沈照,你睡了吗?”

“睡了睡了!”沈照闭紧双眼。

“有点挤。”沧泽低声说着。

“还不是因为你非要一起睡。”

“太挤了。”沧泽又重复了一句,见沈照没理他,便把手臂搭在了沈照的腰上,然后风淡云轻地解释,“我胳膊没地方放了。”

热意袭来,沈照抖了抖眼皮,垂眼看着横在腰间的纤细手臂,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相安无事一觉睡到了天亮,沈照迷迷糊糊醒过来,他动了动肩,那里被沧泽的下巴膈得又酸又痛。

这家伙该不会一整晚都把下巴搁自己肩膀上吧?

沈照翻了个身,面向还在睡梦中的沧泽。熹微的晨光像雾一样,轻飘飘笼罩在那张莹白的脸上,让本就美丽异常的脸庞愈发如梦似幻。

沈照伸手捋过沧泽脸颊边散落的银色长发,柔软的发丝从掌心滑走,留下丝丝凉意。他情不自禁戳了戳沧泽的脸颊,沧泽皱起眉,却仍是闭着眼睛。

“起床啦。”沈照难得温柔,人果然难以对美丽的事物有所苛责。

沧泽蹭了蹭沈照的手,然后手脚一抬,紧紧将沈照揽进了怀里。

“喂……”沈照意思意思推搡了几下,觉得这样撒娇的沧泽还挺可爱的。正打算睡个回笼觉,就感到大腿一侧被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抵住。

这个位置,这种硬度,该不会是……

沈照浑身僵硬地掀开被子,果然看见沧泽胯下的东西正翘得老高。

“我靠你这条笨龙!”沈照一腿蹬开沧泽,掐住那张刚才还赞叹不已的脸破口大骂,“快给我起开!”

沧泽不明所以地被掐醒,一脸的睡眼惺忪,“你干什么?”

“你自己看下你在干什么才对!”

沈照抬腿顶了顶沧泽的胯,沧泽低头,愣了几秒后才红了脸庞,“我不是故意的。”

沈照红着脸嚷着“你自己解决一下”就想下床,但他睡在里边,沧泽看起来也没有让他一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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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只好抬腿准备跨过沧泽好从床上下去。可腿刚越过沧泽的腰侧,沈照就有些后悔。

——这姿势未免太尴尬了。

他想赶紧从沧泽身上跨过去,谁知对方竟然毫无预兆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你干嘛!”沈照被拉住,一屁股坐在了沧泽胯间。

沧泽的手沿着沈照的腰线滑向了屁股,那轻车熟路的动作让沈照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失忆。

“你帮我。”沧泽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早餐吃包子一样。

沈照满脸通红地挣扎,“白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沧泽抬眼盯住沈照,亮晶晶的眼睛充满了杀伤力,“不可以吗?”说完还再次确认般眨眨眼。

沈照一时没把持住,晕头转向间就已经把手伸向了身后那团隆起。可等手真正摸到那滚烫的东西,他就立马后悔了。

“不可以说话不算话。”沧泽按住沈照的手腕,声音略带沙哑,慵慵懒懒地,撩拨着沈照的心弦。

沈照咽了口唾沫,隔着布料握住那滚烫的柱体,带到了自己胯前。勃发的物什顶端已经把衣衫濡湿,隐隐散发着热气。

就当是给沧泽恢复记忆吧,沈照闭起双眼紧了紧手心——

“哥——”沈二的声音伴随着屋门被推开的响动,在这静谧的早晨中显得尤为嘹亮,“你们起床了吗?”

沈照“哇”地一声怪叫,吓得摔下了床。

沈照揉着摔得不轻的屁股跟在扛着锄头的沈二身后,沈二边走边忧心忡忡地回头,偷偷瞄着神色阴沉的沧泽,小声问:“大哥,我是不是做了什么惹你朋友生气的事了?他的脸看起来好可怕……”

沧泽临出门前被沈照强行换下了那身白衣裳,眼下正穿着一身的粗布麻衣,头上还压着顶破草帽,正满脸的低气压走在最后面。

沈照笑了笑,摆摆手道:“嗐,没事,他的脸就长那样。”

三人来到张婶家承包的田边,田埂上张婶已经牵着几头牛在等着了。也许昨天被放了鸽子,她表情看上去有些阴阳怪气。

“哎呀,沈大沈二,你们今天还找了个帮手哇?”

沈照横竖当做没听出来,笑呵呵打着招呼,“可不是嘛,昨天没来,今天特意带了我的好兄弟一起,可不能耽误了您。”

张婶伸长脖子去看沧泽,“哟,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干什么活哪?”

沈照伸手压低了沧泽头顶的帽子,嘿嘿笑道:“人不可貌相嘛。”

“听说你昨天在集市上买了条龙?我还以为你们发达了,今天不来了呢。”

“哪里的话呀,您这边才是头等大事!”

张婶被捧了几句,神色有所缓和,“说起来那条龙在哪呢,我还没见过那东西,这不得带出来给乡亲们开开眼?”

“哎唷,实在是不巧,那条龙早跑啦,不是我们这种凡人能驾驭得住的。”沈照打着哈哈,给沈二使了个眼色,“张婶,这不咱们还得赶紧干活呢,要不您忙去?”

张婶砸吧嘴又瞅了几眼,沈二已经伸出手去牵来了牛,她只好吩咐几声走了。

见她走远了,沈照偷偷用胳膊肘捅捅黑着脸的沧泽,压低声音道:“喂,你等下就变个法,把这地给耕了吧?”

“不要。”

“啊?为什么啊!”

沧泽毫不掩饰嫌弃的表情,直截了当道:“不会。”

“不会?”沈照大失所望,但一想到有求于人,又立刻十分狗腿地拍起马屁,“这不就跟变个戏法一样,动动手指的事,还能难得到你吗?”

沧泽不置可否地一声哼,但面对沈照的逢迎倒也受用,淡淡开口解释:“我的法术并不能无中生有。没有见过的东西,不存在的东西,这些都是没办法施展的。”

“这样啊……”

沈照点点头,沈二这时已经把四头牛安抚好,拉着走了过来,“大哥,你们说什么哪?”

“没什么,哈哈。”沈照看了眼面前的几头老黄牛,“对了,小二,几天没干活了,手有点生,要不你给我两打个样?”

沈二笑笑,只当是自家哥哥又要偷懒,于是把牵牛的绳子递给沈照,自己牵着另外两头牛下了地,边走边扬鞭子催着两头老牛往前走。

老黄牛打着喷鼻拉起犁在土里艰难前行,所经之地都被犁铧翻开,新鲜的黑色土壤覆盖住旧土,扬起阵阵的尘。

沈照煞有介事地抱臂点头,观摩了几分钟后转脸问沧泽:“怎么样,是不是很简单?”那自信的模样放佛面前的地都是他犁的。

沧泽拍了拍被泥溅脏的衣角,“既然这么简单,那你来吧。”

“别啊!我一介草民,哪里比得上神龙大人威力无边呢?”沈照说起这种溜须拍马的话一套一套的,“神龙大人您一人出马,哦不对,一龙出马,绝对顶两,不,顶十、顶百!”

沧泽没回话,俯下身在老牛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沈照凑过去还没听清,就见刚才还悠闲甩着尾巴埋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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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草的牛挣开了缰绳,踢踏着腿跳下田埂,哼哧哧拖着犁铧向前犁起土来。

沈照感到不可思议,不由得赞叹:“厉害呀,你还能跟动物说话呢?”

“哼。”沧泽脸上虽然没什么明显的表情变化,但眼神里依然浮现出了不经意的得意之色。他悠哉悠哉地找了棵树,随后取下草帽,坐在了树荫下。

沈照看了眼全自动犁地的牛,也乐得清闲笑呵呵坐到了沧泽身旁,“你刚刚跟它说了什么?”

“想知道?”

沧泽轻抚着一旁低矮野草间长出的小花,春末夏初的风吹动他束在脑后的银色长发,空气里飘散着泥土特有的湿润芬芳。

沈照点点头,沧泽却忽然勾起唇轻轻一笑,“不告诉你。”

他鲜少露出笑脸,沈照直愣愣看着,脑海里浮现出昨天晚上的那句「我们是伴侣吗」,心跳蓦地加快了。

“沈照,我以前是什么样子?”沧泽说话时并没有看沈照,只是扬起下巴,一双眼睛看着遥远的蓝天,神色平淡。

沈照一愣,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定要说的话,似乎也就发色不太一样吧?沈照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上面覆满了劳作产生的老茧。

从前虽然也生活得很辛苦,但手掌还没有被摧残成这种状态——很明显这只是一具与自己很像的身体罢了。不过也有好处,身体暂时恢复了纯粹的男人状态,天知道昨天洗澡的时候他是怎么忍住不高喊出声的!

“嗯?”沧泽歪头看向他。

“哎,就那样啦。”沈照随意地敷衍着。也许沧泽跟他一样,灵魂附着在了某个与其很像的躯壳上。

“那你为什么要找我?”

沈照又是一怔,片刻后才含糊其辞道:“我们原先生活在一起,你不见了,我也会很苦恼的。”这样的答复没有任何逻辑,沈照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好在沧泽并未追问,只说:“那找到我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回到现实世界了。”

“哦。”

两人都没再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沧泽忽然开口说:“一定要回去吗?我觉得像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他的声音有些小,沈照没听清,“你说什么?”

“如果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你要怎么办?”沧泽垂眸逗弄着腿边的野花。

声音被风吹了过来,沈照不以为意地笑道:“怎么可能嘛。”

“万事万物皆有可能。”

“能怎么办,再找呗。”沈照挠挠头,虽然他不认为这世界上会有如此相似的两条龙就是了。

“为什么一定非他不可呢?”

“嗳?把自己说成是「他」很奇怪吧?”

沧泽不再说话,看样子是生气了。沈照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闷气,于是问:“你怎么了?好好的突然就发起了脾气。”

“遇到路障了。”

“啊?”

沧泽将视线投向远处不再前进的牛,沈照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随后“啊”了一声,忙起身挽起裤脚跑下田,卖力地搬起深陷在泥地里的石块。

沧泽坐在原地,遥遥望向那熟悉的身影,忍不住用手按住了隐隐作痛的额头。

不管怎么努力,他都无法想起任何事——会不会一开始就弄错了,他们根本就不曾相识,沈照要找的也另有其人——意识到这一点时,沧泽没来由地感到十分不安。

原本一整天都干不完的活很快就做完了,收工时太阳才刚刚下山。

三个人收拾好工具往回走,沈二看起来格外兴奋,抓着沈照说个不停,“哥,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耕牛,都不用赶自己就会走!”

“哈哈,实不相瞒,我也是第一次见。”其实连耕田也是第一次见。沈照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沈二还在喋喋不休,夕阳照在他消瘦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这模样让沈照一下子就想到了弟弟小秋,每次遇见什么高兴的事,也总像这样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叽叽喳喳不见停嘴。

沈照微笑着伸手拍拍沈二的脑袋,沈二有些害羞,正要说话,走在后面的沧泽忽然加快了脚步插进了两人之间。

“你干嘛?”

沧泽瞥一眼沈照,幽幽道:“我饿了。”

“你不是一整天都坐在树底下吗?怎么这就饿了?”而且这家伙明明说过龙不用吃东西!

“就算只是坐着,也需要消耗能量的。”沧泽面不改色,“而且昨天和今天的东西,真的很难吃。”

沈照无奈地叹了口气,“就我们家这经济实力,有得吃就不错了。”

在宅子里过了几个月吃喝不愁的日子,他都快忘记饿肚子的感觉了。

沈二这时也长叹一口气,小声念叨着:“哥,我好想吃肉啊……烧鸡、烧鸭、烤火腿……”

他念念有词地报着菜名,沈照也只好安慰道:“等咱们发了工钱,就去吃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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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沈二一脸期待地抬眼,“哥,等年底,咱们就去盼秋楼吧!”

“盼秋楼?”

“是啊,听说那是镇子上最好的酒楼,里面大到菜肴珍馐,小到点心糖果,都好吃到不行!”

他说得绘声绘色,沈照不禁笑了,“说得好像你吃过一样。”

沈二嘿嘿一笑,“我听别人说的嘛。不过每次路过他们家的糕点房,闻到那股甜味我都馋得直流口水!”

他说着说着神色又暗淡了下来,“可惜现在才五月初,离过年还有好久呀……”

沈照的肚子也很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他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忽然满怀期待地望向沧泽,凑到对方耳边小声说道:“沧泽,你不是会变钱吗?要不你变点出来,我们去吃顿好的吧?”

沧泽一挑眉,“我什么时候会变钱了?”

“你之前明明会啊!”

“做不到,”沧泽无视掉了沈照的期待,“我说过我没办法无中生有。”

“哼。”沈照撇撇嘴,目光投向了街道上的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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