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成少大年夜那晚因为饺子里到底包不包硬币和宋制片人大吵一架,气得要闹分手,结果住酒店里被锁在厕所里一晚上。
宋制片人找不到成少,急得都找到郑和这里了,郑和当时正在白先生的身下那个什么呢,听到成少失踪了也吓了一跳,央求白先生帮忙找,白先生闹不过郑和,憋得脸都起青筋了,掐着郑和的脖子弄完,边淋浴边给人打电话,没一会就把确切消息传宋制片人那边了。
郑和过后对于这个闹剧挺感慨的,每个人的感情路都不一样,比如成少这一对,人前都是干练精英,人后全成屌丝青年,吃个饺子都能闹分手,转头把这件事巴拉巴拉发朋友圈里了。
白润泽赶巧就把这条消息给看到了,他中文不太好,成少什么的这类名字不懂直接无视,还以为是他爸和郑和因为饺子闹分手呢,特意打电话过来祝贺。
白润泽今年二十二,依然和伊凡黏黏糊糊的,郑和私底下和伊凡感情特别好,他也真心心疼这个脑袋出毛病的孩子,这边看到白润泽给白先生打电话,那边就给伊凡call过去了,一句不落地把白先生训斥白润泽的话给转告过去,俩人在电话这边笑的嘻嘻哈哈的,结果白润泽这边被他爸给训了,挂了电话就看伊凡睁着双圆咕隆咚的眼睛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别提多闹心了。
本来郑和跟白先生应该去J国的白家老宅里过年的,不过今年老爷子不在,他固执了这么多年,临老总算是开窍了,知道儿女的事情和自己没啥太大关系,死了一闭眼那就什么都不剩,带着跟了自己差不多大半辈子的全叔参加了个老年登山队,今天在瑞士明天就跑新西兰,过年都干脆在夏威夷度假不回来了。
其实郑和本来觉得自己跟白先生生活在一起,磕磕绊绊那是一定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真的奇了怪了,郑和从来没有和白先生吵过架,俩人脾气都不好,尤其是白先生,一生气手里边有什么砸什么,那手机一个月换七八个,但自从感情稳定后,白先生一次都没有和郑和动过手,那一身腱子肉唯一的用处就是帮郑和抬东西,或者在自己兴起郑和却想要看电视的时候勾勾某个意志不坚定的卷毛。
白先生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但他努力地在表达自己对于郑和的喜爱,他在结婚六周年的那晚破天荒地写了封情书,虽然里边的话语比起情话更像是封地宣言,不过有一句话让郑和特别感动:
“我会固执地直到死亡的前一刻都爱着你,你是我不可代替的爱人,有时候很多事情让你觉得我对你已经冷淡,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只要你和我提,我可以去学。”
郑和听完揉了揉有点酸的眼睛,诚恳地问道:“那你能学着整理被子吗?”
白先生:“……”
这封情书被郑和放在了结婚照的右下角,正好是沙发后面,每次郑和路过大厅都能看到,不过白先生到底是没学会叠被子就是了。
四百六十六
郑和做了个梦。
梦里他来到了现在已经改了名字的BEACHER大楼,打开门,陶婕笑着过来拉起郑和走向一个男人。
郑和有点慌张,问道:“哎哎,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想找个下家吗?”陶婕回头说道。
郑和不知怎么点了点头,然后跟着陶婕继续走,人很多,很吵闹,空气都是闷热的。
陶婕停下脚步,指着一个清俊的男人说道:“来,认识一下。”
郑和一脸困惑:“不是白先生吗?”
“白先生?他是谁?”陶婕比郑和还要迷茫。
四周突然崩塌,郑和在人群中不断找寻那个嘴角永远挂着笑的男人。
他不是……他也不是!
世界越来越小,一片白茫茫中,郑和突然看到前面有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他慌张不安的心忽然就放下来了,他伸长了胳膊,脚却逐渐消散……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小,那个男人回头,无奈地揉了揉郑和的脑袋,轻声道:“怎么睡个觉还流口水?”
郑和呆呆地睁眼看着正弯腰给自己擦口水的男人,视线转向窗外,白(萨摩耶)、黑白(哈士奇)、黑(雪纳瑞)三只狗从大到小依次排开正在落地窗外挠窗户要早饭呢。
擦干净郑和嘴角的口水,白先生亲了亲郑和的额头,道:“早上好。”
郑和抽了抽鼻子,一脸委屈地跟白先生说:“我做恶梦了。”
“什么梦?”白先生问道。
郑和想了想,道:“我梦到咱俩刚认识那晚,陶婕把我领过去的时候沙发上做的那个人不是你。”
白先生皱起眉头:“你跟他上·床了?”
郑和没想到白先生一下子想得这么远,呆呆地摇了摇头,道:“还没轮到呢,而且那人没你帅,也没有腹肌……你听我说,不许打岔,我看那人不是你,就去找你,然后四周越来越白,我就看前面有个人长的特别像你,跑过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