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外人在场时,二人依旧用以往的称唿相称,姜行伍也不会自称为朕,难得的可以放松下来,回归原本的自己。
祁钟钰唔了一声,喝了一口果汁,这是姜行伍特地吩咐御膳房给她准备的,味道特别好,她每次来都要喝几杯,灌的肚皮撑起来才离开皇宫。她道:“还未好完全,不过等闲人也近不了我的身,更何况我打仗的时候蓬头垢面,一般人也不知道我的具体长相,所以五哥就放心吧,会没事的。”
姜行伍笑了下,却吩咐身边的太监去叫几个御医进来,亲自给她诊脉。
祁钟钰伸出手,手腕白皙纤细,让一干御医心里泛起嘀咕,难以想象对方是如何以这样的一只手,屠杀千军万马,赢得煞星战神名号的。
他们诊完脉,都说祁钟钰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接下来不能动气,要好生将养,不会留下病根。
姜行伍闻言,没有立刻让他们退下,而是道:“定国公时至今日还未有子嗣,是什么原因?可有根治之法?”
御医为难的皱眉,说:“回禀陛下,定国公的脉象看起来跟常人无异,但是鉴于定国公早些年身中剧毒,所以会对子嗣有所妨碍,也实属正常。说到底,千百年来,也只有定国公能在身中剧毒之后,还幸存下来,臣等会竭尽全力研究药方,治愈定国公身上的剧毒,说不定等毒解了,定国公就能诞下子嗣了。”
姜行伍看了一眼乖乖喝果汁的祁钟钰,对方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让他既生气又无奈。
然而不得不说,他心底深处,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
他挥挥手,让御医们退下了,对祁钟钰道:“七弟,你听到御医所说的话了吧。”
祁钟钰点点头,说:“五哥不必担心我的子嗣问题,我早就接受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而且没孩子拖累,我跟娘子二人世界也挺好的。”
姜行伍:……
他皱了皱眉,道:“可是传宗接代乃是人生大事,更何况你这定国公的爵位,总要传给后人。”
祁钟钰看着他,无奈道:“五哥,人生在世当及时行乐啊。而且我是真的不想当官,所以爵位无人继承也好。当初我之所以决定四处征战,只不过是想让天下太平,百姓不要像我当年一样凄苦无依罢了。如今五哥当了皇帝,将天下治理的很好,这些我看在眼里,五哥这一年来辛苦了,还请保重身体,不要太过劳累。”
姜行伍心中有一股暖流涌过,他垂下眼,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只能叹息一声,说:“我知道了,不过你
在燕京再待些时日,等过完年再走吧。”
祁钟钰笑着应了一声,高兴的起身跟姜行伍道别,便迈着轻快地步伐朝门外走去。
她余光瞥见了门外的侍卫,觉得对方跟姜行伍有几分眼熟,明明都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了,又折返回来,捏着下巴盯着那青年打量许久,才又进去殿内,对姜行伍悄声说:“五哥,门外那侍卫看起来好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