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灯打在少女纤细单薄的身体,眼眸低垂,睫羽因为光影显得更加纤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弯清浅的弧,粉唇轻启,空灵的声音在礼堂回荡,
“同是过路 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 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
台上的人风采依旧,谢安琪恨恨地看向她,举起手机到耳边,终于接通一直坚持不懈响不停的来电来释放自己无处发泄的怒火,语气恶毒,“你就等着看她毁在我手里吧!”
“但凡未得到 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
“台下你望 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前世故人 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欢喜伤悲 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
赵奕飞发疯般狂飙车,电话里女孩的歌声像是无形的锁链将他的心锁起,他无力抵抗,束手就擒,看它不断收紧又收紧,绞得胸口心脏生痛。
终于到天后庙道,他跌跌撞撞跑下车,庇理罗校门口警卫被他煞红的眼和眸中凶光戾气吓退,未敢阻拦,任由狂徒逍遥而去。
台上少女音色虽与梅姑完全不同,可居然同样唱出《似是故人来》这首歌里那种苍凉意境,歌声中邵九莉心中默数的数字快到尽头,台下谢安琪胜券在握,得意的笑容快扭曲。
这时礼堂厚重的门终于打开,大军未至,却有神兵天降,劈开黑暗,如他以往每次,带着光向她走来,是神袛拯救他的信徒。
她抬眼,眸中有滟滟情波,她唱,
“恨台上卿卿 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俗尘渺渺 天意茫茫/将你共我 分开/断肠字点点 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他行动如风,头顶似跟两团乌云,不知何时相撞,生出惊天动地的雷霆,眼神犀利,终于寻到专心倒计时谢幕的谢安琪,身手矫健如豹,似猛兽苏醒,獠牙亮出,要痛饮挑衅之人血腥。
谢安琪喉咙被死死扼住,属于兴义安飞哥暴戾狠辣终于被无所顾忌不加掩饰地彻底释放,脸颊涨红刻薄恶毒的唇再吐不出一个字,而手中遥控器早被男人踩得粉碎。
随着一声礼花巨响,腥红的幕布一点点放下,然而闹剧并没有完美收场,随着四散的礼花,一张张照片也四散开来,像在热油锅里溅一滴水,瞬间沸腾炸锅。
异样的眼光刺一般投向台上。
谢安琪挣扎着发出癫狂的笑声,“没想到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突然,沉重巨大的闷响打破一切喧闹,礼堂的门被大力推开,两扇门大大张开,阳光把礼堂内一切映亮,一个女孩带领一群差佬闯入,打断一切不怀好意的揣测。
那女孩长的与台上少女异常相像,与照片上的面容有些模糊的女孩更是相似。
女孩终于开口,“阿Sir那人就是这里的学生谢安琪,她不但派人强制猥亵我,还涉嫌谋杀致人死亡。”
赵奕飞从疯狂中醒过神,看着一大群差佬四处搜寻谢安琪,才缓缓收了手。
谢安琪难以置信的看着门口的女孩,疯疯癫癫指着她的怒吼,:“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明明不是照片里的人,你不是,你不可能是。”
谢安琪难以接受峰回路转,自己输的一败涂地,崩溃逃离,嘴里不断重复“不可能,不可能”,像得了癔症般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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