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飞哥从没说过,但应该是他的青梅竹马吧。”
“后来有一次我们被合一堂的烂仔算计,围在庙街遭群殴,原本是有机会逃出去的,可是关键时刻那张照片掉了下来,他便头也不回不管不顾得转头去捡……”
“虽然最后还是伤了对面一半的人逃了出来,但他也因为这个受了很重的伤叁个月下不了床,你上次看到的他背上的大多数疤就是这样来的。”
“没想到吧,成就他战神称号的,传说中的庙街‘百i人i斩’是这么来的。”
邵九莉霎时表情全无,心脏像是剥去皮的橘子,一点点冒出酸涩的液体,灼蚀心底一点点的由酸楚变为疼痛难忍,她试图勾起唇却无力扯出一个笑,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来。
那时她除了和哥哥的合照,就只有那张十一岁生日时拍的照片,于是被他理所当然的收走……
真是个傻子……一张照片而已……不是吗?
他那时甩开她的手,坦然赴死,把希望留给自己后又在绝处逢生后听闻自己的‘死’,是怎样的绝望痛苦才能使他将一张小小的照片当作寄托,发了疯的拼命也要守护。
她好像听到少年故作轻松的语气极尽温柔的说着诀别的话语,明明每个眼神都在诉说缱倦深情,到口却舍不得说一句我爱你,
“你的一生还很长,离开九龙寨,离开这里,开始属于你的崭新生活,”
他不愿以爱为牢笼,控住她的往后余生,他想她做自由的鸟,就算没有他,她的生命亦能活的精彩,却不知道她早已被他驯服,甘愿被他俘虏,为他的爱恨嗔怨铺路。
“飞哥是个长情的人,他现在既然喜欢你,就一定是放下过去,一心一意的喜欢。”
邵九莉垂首,拿吸管搅动着透亮玻璃杯内百利甜,看着里面的冰块加速融化。
“嗯,我知道。”
“我刚才已经call过司机电话,现在要送她们俩回去。”
北仔看她面上依旧不起波澜,暗叹一声,抬头看向看看店外,依旧不见飞哥的身影到来,却也无法开口阻拦少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
街边停着的一辆劳斯莱斯,早已开了车门默默等候,邵九莉看着两人上了车,叮嘱司机把两人安全送到家,便下了车。
阮兰珍没有问她为什么不同他们一起乘车回家,她知道她需要自己独自待一会,只轻叹一口气,“傻女。”
便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长街上,影子被街灯无限拉长。
……
黑暗里的一点星火显得格外耀眼,男人拨通电话,叼在嘴里的烟随着他吐出几个简单的字上下翻动,“来长巷打扫。”
话音刚落烟头便被弹飞,星火一瞬而逝,所有一切归于黑暗,无形的威压逼得人喘不过气。
“跟了我这么多天是时候该现身了吧?”男人冷厉的声音像是悬在头顶,摇摇欲坠的斧,直叫人寒毛倒竖。
赵奕飞独自走在幽暗的深巷中,去往清吧的路径有那么多条,他却偏偏选择最危险的一条,行差踏错便是死路一条,可这么多年,他早已明白主动出击才能一劳永逸。
藏匿在阴影中的人终于下了决心准备出击,生死签一旦签订哪有回头路可走,哪怕对方是战神,也要硬着头皮拼死一搏。
附近有差佬巡逻,而且在一片漆黑中只有退化到冷兵器时代才能战斗。
于是马刀,甩棍凌空跃起,轮番上阵,划破空气,不断摩擦,在耳边响起凛冽的响声,却不想这更加激起男人疯狂沸腾的野性,肌肉紧绷,灵巧的闪避,他是强悍的绝缘体,一切武器都难近身。
他回身提起脚边钢管,金属曳地的冰冷的摩擦声像是死神镰刀,草菅人命,毫不留情。
狠辣果决的反击带出一地血腥,粘腻腥热的液体溅他一身,他喘着气,肾上腺素激素分泌,刺i激心跳兴奋过速,眼底赤红,活像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他转过头,却看见长巷尽头有人目睹这一切,他似乎看见她清泉般的眸中映出自己野兽般嗜血凶狠的眼神。
如冰冷刺骨的寒潭水兜头浇下,浑身灼热躁动的血液瞬间被冻结,凉意袭便全身。
……
child:真正的Juile?那一定更加温柔可爱吧
邵九莉提着酒瓶踢了踢被她放倒的男人: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child:我什么都没说,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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