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飞向她招了招手,似生怕她看不到,示意她来他身边坐下,嘴角微勾,噙着坏气的笑,挑了挑眉,眼中的款款深情足够溺杀本埠所有花季少女。
邵九莉地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看向自己低笑的眼,像被注射一记绵长舒缓的镇定剂,突然间大脑放空,什么该死的普世价值观都不愿再想,反正她本就自私自利,只为自己谋食,本埠五百七十万人凭什么要她承担在全身,她又不是上帝。
上帝都不曾体恤好人,从来听不到她的祈求,凭什么要求她去拯救无关紧要的人。
找到害死哥哥的凶手,想办法报仇……然后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都行,像多年前他带她逃离九龙城寨,这次换她带他逃离。
一时间所有荒诞不经的阴暗想法纷纷冒出,一发不可收拾,她好像又变成九龙寨那个不择手段的少女。
自然地凑过身在他薄唇印下一记浅吻。
赐他我的吻,如怜悯罪人。
短暂交缠勾连的呼吸,没有过多暧昧技巧,青涩单纯,不掺杂欲念,如同普通情侣之间的见面kiss。
然而难得主动,在赵奕飞眼里都是一样,无论她什么样,都似掺了罂粟的蜜,香甜蛊人,深深上瘾却无法戒断。
他突然凑近,近得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低沉的呼息,
“每次都搞强吻那一套,究竟谁是咸湿佬?”
“一见面就勾我dy这里是咖啡馆,注意得体,揽揽锡锡[1]去hotal才合适喽。”
见邵九莉果然露出羞恼气极的表情才觉得心满意足,然而这次却不像往向往常一样鬼五马六,尖牙利齿呛声回敬。
“你今天不是说要去见重要的人谈事吗?谈的怎么样,怎么突然有时间来找我?”
“哪里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我突然挂[2]你,就来了。”他答得轻飘飘,撇过脸眼神暗淡,微微带着些恼意
突然感受到什么东西粘住自己皮肤,颊边伤口处微微刺痛后一片清凉,他要转过头,却被她制止,“不要乱动。”
但他还是瞥见她一脸专注地替他伤口上贴止血贴的样子,纤长的睫毛微微轻颤,清水般淡淡的眸里只映着他。
他看见她眼中只有他的模样,谁能想到心神摇曳居然能如此简单,一颦一笑,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做到。
是你,只要是你。
呼吸加速,心跳几乎停止,谁见过传闻中花名在外桀骜不驯的大佬飞心如擂鼓的样子,像极了文艺片里纯情男主角,该请他演电影,《重庆森林》,纯情深情过狂食罐头的金城武,心动片刻,王家卫式细腻告白都阐不尽那种奇妙的情愫。
“看来今天飞哥又大展魅力,太charng,引得酒局上靓女为争你大打出手,还被误伤抓破脸,才没有做成事。”
清清冷冷的语调,带着几分揶揄,他自然知道她对自己万分信任,不会生疑。
“我只知阿莉,自然轮不到那些八婆。”他轻笑,摸了摸脸上不伦不类的止血贴,突然有些窘,皱了皱眉,不满地抗议,男人变脸如翻书的可恶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