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她正是野蛮生长不服管教的年纪,哥哥乔屹刚因为她辍学离家,入了社团,每天为几张“纸”要卖命奔走。
与她天真无害外表下藏着的乖戾和反骨不同,或许是因为念书时书本上教条的道理他都有用心领会,又或许早就对身处黑暗麻木,乔屹始终是个温良俭让的人,懂得很多身处底层显得多余无用的道理。
或许是以放弃自己的未来换取她逃开被狠毒的母亲推向深渊的命运,乔屹对她总是用心教导,可她那时却不知道乔屹的良苦用心。
她看着哥哥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自然不可能心安理得坐在本该属于他的位置念书,一般想如何替他分担,一边愤恨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有钱直升天堂,无钱一路靠边。
马夫榨取妓女七成利,社团又榨取马夫七成利,层层盘剥,不止于黑道,整个港岛好像都是这样,冷冰冰贯彻经纪人假设。
揾钱来的快的方法都在法典上,她深以为意,所以瞒着乔屹学取千术时丝毫不带犹豫。
盯上那个获得黑赛第一的车手也是因为看到对方机车和装备都是顶配,早高过奖金,打听过才知道,那人不过是来此追求刺激的公子哥。
正因为如此,太过轻视对方,行动时才被抓包,然而对方却没有动手泄愤,但却让她道歉,还威胁她要她带他去见她的家人,如果她不肯,便直接以偷盗为罪名把她送到差馆。
她被逼无奈,只好带他去见乔屹,对方并未有所为难,但是却把她的所作所为一字不差的转告给乔屹,这自然把乔屹气的不清,可她非但不愿改,还与他梗着脖子反驳,“为什么你可以捞偏门,换成我就不可以。”
却换来哥哥当着那人的面失望的给了她一耳光……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碰过千术,这些年一直都悔恨无比自己对最亲密的人居然那样口不择言的伤害。
“如果没有哥哥,没有那个车手,赌王就是我日后的下场…… ”
赵奕飞听完她所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大脑内闪过一丝模糊的记忆片段,有关花脸小女贼和十六七岁时假装沉溺于声色犬马中的邵氏纨绔……
低头吻了吻她,心中百转千回,原来她与他那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交集……
……
农历大年初二,去太平山顶俯瞰维多利亚港。
邵九莉和赵奕飞靠在栏杆上接吻时,正是烟花秀开始的时候,只见钴蓝色夜空,烟花绽开,港岛被照的雪亮,自然照的清他看向她的脉脉深情,情到深处,又嗔又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