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埗潮汕茶楼里鸟鸣依旧,叽叽喳喳不停,赵奕飞端坐席间,与这些年来影子一般隐藏在黑暗深处的兴义安大主顾们谈笑风生。
“听说赵生以前是差佬,无怪这次走货对付差佬有一套,看来是知己知彼啊……”
“我就说过,周宏山,吴达华,还有赵生,我最看好的就是赵生,你们还因为他做过差佬怕的要命,现在知道好了吧……”
“以后我们的事可要拜托赵生……”
一群披着人皮的鬼,面目不清,唯一相同的是都兴奋过度,多少年谋划在一朝间如愿,怎么不开心。
自他接手社团以来,就发现这些年兴义安的一路高歌猛进的扩大背后的猫腻——社团暗不见光的生意背后一半出资都是找不到出处的,地下钱庄主顾也都是同一个神秘的存在。
更不要说吴达华背后插手议员选举的那些见不得人的黑金交易。
许是这次这批货顺利到港,这群狐狸终于肯露面,来堂堂正正会面与他谈起生意。
这群人,原来是廉政风波剩下的余孽,74年之后不敢公然出面,才扶持起吴达华,暗里操纵,如今97迫近,才急于转移不见光的庞大资产。
赵奕飞从善如流的应和,大脑加速思索着如今自己的形式,偶尔瞥过一眼给正坐自己对面的陆伯仁。
陆伯仁依旧儒雅模样,只是眼神里透着一丝玩味戏谑味道打量着他,又笑着开口,“赵生,最近你和那位小阿嫂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听说连阮家都惊动,这江湖追杀令还要继续?”
赵奕飞不动声色抵回他的探寻,故作暴怒,声音都带着怒意,“无论她逃到哪也没用,总会落到我手里……”
多亏韩琛,陆伯仁早就知道邵九莉线人的身份,故才可以步步为营,一点点误导赵奕飞,让他误以为卓铭才是黑警,邵九莉是帮凶,让他彻底信仰崩塌,为自己所用。
他一直明白用兵之法,攻心为上,赵奕飞如今的样子他一点也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