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礼也太大了,怕是他一年赚的钱大半都扔在这儿来了”边瑞说道。
周政道:“这才到哪里,也就在你的眼中这算是送礼。他这是压宝,也不光是压宝,而是想一直就这么和你合作下去。所以给的礼也算像那么一回事,但要只有这点,他这样的人做不大,你也不用多说什么,到时候多给他一点货不就得了?”
边瑞:“……”。
边瑞知道胡文波这边想和自己一直这么合作下去,因为自己这边提供的东西不光是价格低于市场价,而且质量也好,就算是同样的松木,边瑞这边的密度也比别家的好,不像是温带产的,到像是寒带产出的,木制硬而且变型小,实在是做家具的好料子,最关健是边瑞能供一些市场上难寻的料子,就这一点,胡文波就得巴着边瑞。
其实边瑞也太小看这些做家具的了,就拿做门来说吧,厂家说这个门是核桃木的,其实大多数都是表层是核桃木,内里填的是纸板子,市场上别说两三千的门了,就算是上万的实木门里面也少了不少这个,真的全核桃木的门你想市场上买来,不掏足了钱都不带搭理你的。
不说这门了,某小四曾经夸耀自己家的家具是某某奇的,一张桌子就得四五十万,最后还不是发现全是压制的碎板子胶合在一起的,只是外面罩了一层大漆,关健是所谓的意大利家具,还是东南沿海产的,只是坐船去意大利那边转了一圈,去人家的海关盖了个章。
胡文波算是讲究的,但再讲究也不是边瑞想的一年利润就给边瑞贴了三百来万买了辆拖拉机,就不说别的,一年前还在用破生产线,这一年过后旧生产线就不要了,掏千把万换条新的,再给边瑞这边贴上三百来万,胡文波赚的可比边瑞想的要多太多了。
在做生意这上面,只能说边瑞还是太实在了。不是做大生意的人,你瞧瞧哪一个做大生意的不是面善心黑。
边瑞这边最终还是打了电话。
胡文波那头轻松的说道:“嗨,我说什么事呢,这事咱们现在不提,我呢这边有意出售一些股份,百分之二十五我想出售给您,你呢也不要掏多少钱,……”。
“这不行!”边瑞一听立刻摇头说道。
边瑞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一个身家千万的老板上赶着给自己股份,虽然边瑞知道胡文波这是想近一步靠住并且靠稳了自己,但是边瑞实在是没有兴趣再去摆弄什么家具,而且一但有了股分边瑞觉得自己万一哪一天想抽身也抹不开面儿。
胡文波说的到是挺直白:“你要是不拿这股份,弟弟我的心中真是不安,我生怕这一觉醒来您这边和我说下个月不供货了,你拿着股份,如果要是有人呢就派个人过来看看财务什么的,要是实在找不出什么人呢,那就有人再说,反正我这边不能黑您,您也不怕我黑您,到是我怕您……”。
胡文波这边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边瑞这边也没有答应。
放下了电话,边瑞叹了一口气:“这叫什么事儿!”
周政笑道:“他不给你股份那才让我看不起呢!你就算是按着市场价供他也得求个平安”。
周政是知道边瑞和胡文波之间的生意的,并且他也知道边瑞这边供木材的来路好像是不太正,但是周政没有深究,他们身边这些朋友,谁还没有一点捞钱的路子,有的正大光明,有的就不是那么地道了,反正大家做朋友归做朋友,想探人阴私那就属于自找麻烦了。
看到边瑞这边收个三百来万就有点惊慌了,周政心底都快乐出花来了,以他的估算,这胡文波从边瑞这边拿到了料子,什么不干转手往市场上摔,就能赚回这一个拖拉机了,更何况边瑞这边还掏了三百万。至于股份,这天下有白吃的午餐么?
“这也太狠了吧,一下子就给百分之二十五!”边瑞苦笑说道。
周政道:“所以我说他是个能成事的人,就因为敢给舍得给。有一次我爷爷跟我说,做生意做的其实就是格局,如果一个人想把每一分钱都赚进自己的口袋里,这样的人注意做不了什么大生意,就算是显赫也是一时的,你知道什么样的钱该赚,什么样的钱不能赚,什么时候该让自己的合作伙伴多赚一些,弄清这个才是一个真正有格局的商人,这样生意才能做的大且做的长久”。
边瑞点了点头。
周政继续说道:“现在胡文波就是分利给你,不光是分利给你,而且是把你从一个共应商变成了合伙人,你既然成了合伙人,那么你是不时得站在公司的利益来考虑问题,这样你不光赚了借货的钱,还赚了公司的钱,这样一来你还会给别的公司供货么?看似他损失了钱,也损失了股份,但是实际上从长远来看,他是赚了,且赚的大发了”。
“赚的大么?”边瑞问道。
周政道:“胡文波买了古东道102号的院子,市价两点三个亿,你说他赚了没有?”
“我x!”边瑞惊住了。
周政伸手拍了一下边瑞的肩膀,得意的说道:“虽然不是一次性付,但是光是四成首付你算算,小伙子,论起做生意你还嫩着呢”。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上古东道的院子就是我们家开发的呀!”周政说道。
“……”边瑞很无语。